她跟萧一诺这一打,母皇肯定明白过来了。
所以接下来,定会派皇家暗卫去查邓明若。
女帝冷冷一笑,没有说话。
“儿臣知道,三姐就是想让儿臣出面去找二姐五姐的茬儿,但事关大姐,儿臣不能不出面。”萧慕凰看了女帝一眼,又说道。
女帝一听这话,没好气地道:“算你还不傻,知道别人是在利用你。”
老四和老五的武功差不多,真要打,让老四出面就行了,为何故意怂恿凰儿?
是觉得凰儿受宠,打了老五也不会受罚,还是……
女帝想到一个可能性,心里微微沉了沉,遂抬眸看着萧慕凰,淡淡问道:“你如此维护你大姐,若她不是你一父同出的亲姐,你可还会如此维护她?”
“母皇,您说什么?”萧慕凰骤然睁大眼,仿佛完全不敢置信的震惊样子。
她自然不能让她母皇知道,李元韶已经告诉了她身世的真相。
因为这对于帝王来说,形同背叛。
君后当年的誓言
女帝看见萧慕凰如此震惊的模样,一时间也有些后悔。
这个小女儿虽说顽劣了些,可到底已经年满十六,又是带过兵的主帅,怎会认为她是无缘无故说的这种话?
就算她此刻否认,小女儿心中也定会起疑。
女帝沉吟了片刻,冷声道:“朕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你都不可传出去。否则,朕跟你断绝母女关系,此生都不再认你这个女儿!”
萧慕凰心中狠狠一震!
她自然知道,母皇说得这么严重,只不过是希望她不要对外声张。
尤其是萧立忻那边。
可前世……母皇确实是对她冷了心,到死才见了她最后一面的。
“儿臣,遵旨!”她重重地磕头,应允。
女帝想到自己方才那个猜测,烦躁地起身:“好了,你回府去吧,朕出去走走。”
“是,儿臣告退。”萧慕凰便起了身,退出了御书房。
女帝走下台阶,负手走向君后寝宫。
她在寝宫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君后被惊动,带了一群内侍前来给她请安,她才淡淡道:“免礼平身。”
“谢陛下。”君后微微起身,抬眸看了一眼女帝,并未贸然出声,而是随女帝一同步入寝宫之内。
内侍上了茶之后,君后便下令屏退左右。
待内殿门关上,君后才轻声询问:“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女帝食指轻轻叩着膝盖,似乎在思考。
君后见状,便不再出声,安静地等待着。
许久之后,女帝才端起内侍奉的茶,轻轻呷了一口,而后说道:“朕确有一件烦心事。”
“陛下若想与人倾诉烦恼,子童愿当陛下忠实的聆听者。”君后温柔地道。
女帝淡淡一笑:“聆听倒不必了,因为朕是想知道,君后当年的誓言,还有没有好好遵守。”
君后一听这话,面色微微一变!
紧接着,他便起身离座,在女帝面前微微屈膝,跪了下来。
“陛下,子童当年用忻儿发下毒誓,十六年来从未违背,不知陛下因何对子童发出如此质问……”
说话间,一双美眸中已经隐隐有泪。
女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君后,许久许久,才伸手将君后扶了一把:“起来,坐在朕身边,陪朕说说话。”
“是,子童遵旨。”君后含泪起身,重新坐在了女帝身边。
“一晃,十六年过去了……”女帝感慨道。
“陛下是长情之人。”君后垂眸,微光闪过。
女帝一笑:“倒是对不住你这个结发之夫。”
君后又抬眸,浅浅一笑:“陛下哪里的话,当年若非子童的母亲要挟,子童也没有这个伺候陛下的福分。”
女帝看了君后一眼。
诚然,当年她是心有不快的。
但这个正夫,是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而且一直以他母亲要挟她娶他为愧,不论她纳多少侧夫,他都温婉以待。
且与其他侧夫也相处得极好。
甚至对她所有的子女,也视如己出。
满朝上下,便没有对她这位君后不满的人。
“凰儿最近回到京城,胡闹多次。”女帝按了按太阳穴,似乎有些头疼,“今日又为了忻儿,在皇家书苑跟老五大打出手。朕本想着狠狠罚她,可忻儿还在禁足,朕若再罚凰儿……恐怕满朝都以为朕对你这个君后不满了。”
君后微微抿唇,歉疚道:“这都怪子童,原先念着凰儿身世可怜,便养娇了些,没有像当年战乱之中对忻儿一样严格约束。”
女帝哈哈一笑:“这倒不怪你,便是朕这个铁石心肠,也对她下不得重手。”
君后顿时抬手,捂嘴轻笑了两声。
“再说,忻儿是在朕四处征战时出生的,是朕的长女,肩负大任,自然要严加管教。至于凰儿……”女帝一顿,笑了笑,“她从小在宫里长大,有朕这个母皇与你这个父君、还有忻儿这个长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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