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一个人,难道不希望对方也喜欢自己,两情相悦吗?
她这是什么毛病?
“我当然希望朝玉喜欢我,但只要一点点就够了。”萧慕凰笑了一笑,也没让程朝玉再思考更多,随后便扳过了程朝玉的身体,轻轻替他理了理被夜风吹乱的发丝,“我希望我和朝玉之间,我是付出更多的人。”
而不是像前世一样,都到那种凄惨地步了,他还在为她着想,为她付出。
“你这么说,我就好像明白了。”程朝玉顿时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母亲也让我不要太喜欢未来的妻主,说是……情深不寿。”
“听你母亲的话没错。”萧慕凰知道程老太傅说这话的用意,但正中她下怀。
程朝玉又若有所思地看着萧慕凰片刻,终于点了头:“好吧,那我只喜欢你一点点。”
如果她希望这样的话。
“好。”萧慕凰笑了,心中的愧疚消散了许多。
她是真的喜欢眼前的男子。
但她也是真的愧对于他。
夜色渐深,河风也大了起来。
萧慕凰随后便牵着程朝玉回到了案几边坐下烤火,又命船夫将灯船驶回岸边。
程朝玉频频打着呵欠,萧慕凰眸色宠溺地看着他犯困的可爱模样。
直到回到岸边,下了灯船,上了马车,程朝玉才终于抵抗不住困意,不知不觉倒在萧慕凰肩上睡了过去。
到了程府大门口,萧慕凰虽然心疼,但还是将程朝玉轻声唤醒了。
“朝玉,醒醒,到家了。”
“到家了?”程朝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
“嗯。”萧慕凰摸摸他的脸颊,“可惜我们还没有成婚,不然我就将你抱回房间了。”
程朝玉一下子清醒了。
“你你你、你胡说什么呀!”他推开了萧慕凰,明媚的大眼里有一丝浅浅的羞恼。
萧慕凰一听就知道他想歪了,顿时低声笑道:“我是说抱朝玉回房睡觉,省去了把朝玉叫醒这一茬。”
“……”这解释的,有什么不一样吗!
程朝玉鼓了鼓腮帮子,决定不跟这脸皮厚的女人说话了,便一起身弯腰,掀开帘子跳了出去。
唔……
真冷。
下一刻,一件温暖的大裘披在了他肩头,将他裹了起来。
“披上。”萧慕凰一边说着,一边给他系了个结。
程朝玉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给他披大裘的女子,她温柔得根本不像世人传说的那个小王女。
也不像他梦里无情无义嚣张跋扈的小王女。
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吧?
想着,程朝玉脸上露出了甜蜜的浅笑。
夜色已深,萧慕凰不便再入程府,便催促程朝玉道:“快去休息吧。”
她怕他着凉。
才刚生过病,又被下了那至寒之药,她不得不担心。
“你也早点回府休息。”程朝玉说完这句话,就提着那盏孔明灯,快步走进了大门敞开的程府之内。
萧慕凰一直看着他的背影,直到彻底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她才重新回到了马车内。
牧湘将醉倒的程万笙送入程府之后,回到马车前,驾车离开。
……
程朝玉一回到自己的院落,就见他母亲程老太傅带着管家在他房里喝茶。
“母亲。”程朝玉解下身上的大裘,递给一旁的柳儿,朝程老太傅见了礼。
“喝杯姜茶,去去寒。”程老太傅瞥了一眼桌上的瓷盅。
“谢母亲。”程朝玉便坐了下来,打开盖子喝了几口。
姜茶带着狠狠的辣味,程朝玉精致的五官忍不住皱成了一团。
“今日与小王女出游,可还顺利?”程老太傅盯着程朝玉喝了好几口,这才出声询问。
提起萧慕凰,程朝玉总算恢复了笑脸,开心地道:“顺利呀!”
“哦?”程老太傅淡淡一笑,“可我怎么听说,你们强迫那庞澍写下放夫书,强迫人家妻夫和离?”
什么???
程朝玉惊得手中勺子都掉进了瓷盅里,随后便气愤道:“谁又在背后造谣生事?分明不是如此!”
说着,便将灯船上萧慕凰救下跳河轻生的方澜,又在庞澍自己同意写放夫书的情况下,花一千两纹银补偿了庞澍等等一系列事情,原原本本道来。
“母亲,当时京兆府的刘大人可是也在场的,庞澍根本就是不想要方澜这个夫郎了,又贪图小王女给她的那一千两纹银才自愿写下放夫书的!”
程朝玉气愤握拳道。
程老太傅其实知道谣言不实,因为萧慕凰若真有心包庇窦茗,根本不会时隔这么久才动手。
还是在和程朝玉一同出游的节骨眼上。
“你看你,堂堂未来的小王女夫,如此沉不住气,平白让人笑话。”程老太傅放下手里的热茶,瞥了儿子一眼,“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喜怒不要那么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让敌人轻易地看出你的弱点。”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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