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下意识地要避让,微偏过去,便有些药汁流到了衣服上。高怀瑜顿时一皱眉,又用上了些力。
“咳咳咳……咳咳!”
药汁不断涌入喉间,“元熙”根本来不及吞咽,被他灌得呛咳连连。
高怀瑜却没有任何怜惜,继续朝着他嘴里把药灌进去。
元熙:“……”
这肯定不是那天掐这假货的那个“高怀瑜”……这暴君是真的把高怀瑜惹怒了。
他现在都觉得这暴君有点惨。先是被假的“高怀瑜”掐得窒息,现在又被真的高怀瑜弄成这个模样……太可怜了,若是换了自己,高怀瑜指不定多温柔呢。肯定是一勺一勺吹凉了喂到自己嘴里,还要抬眸小心观察自己会不会觉得药苦,会不会觉得太烫。
“元熙”咳得眼眶里都浮起些许泪水,模糊了眼前人的模样。压制在身体上的力道缓缓撤去,他才缓过来些。勉强撑起身体,大口大口喘息着。
高怀瑜平静地看着他,轻轻道:“这毕竟是陛下的身体,一定要好好养着。”
“元熙”在高怀瑜的眼中,看起来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
这具身体是他的陛下的,里面的人却不是。
“元熙”咳得上气不接下气,紧紧抓着胸口衣领,鼻腔口腔全是那浓烈的药味。那股味道太浓太苦,弄得人一阵反胃,几欲呕吐。
元熙实在受不了,忍不住骂道:“你是不是有点毛病?就喜欢讨打?”
好像有些人确实有点受虐的怪癖,这个暴君难道就是?怀瑜方才好好的要他喝药,他偏不,就是要惹人生气……活该!
作者有话要说:
陛下:你真欠坏鱼收拾!
鱼:陛下好像戏瘾上来了
高怀瑜就那么一直在旁边冷眼看着“元熙”慢慢平复呼吸, 确定人不会死之后,才稍稍放心。
“陛下还是莫要动怒。”高怀瑜沉声道,“动怒于龙体无益。”
“贱、人……咳咳……”“元熙”愈发怒不可遏。
高怀瑜轻轻叹了口气, 道:“若陛下一直是这个样子,那便长长久久地住在紫极宫吧。”
他也不可能真的让皇帝去死, 他的陛下也许还能回来, 而且现在的他若是没有皇帝在手上,反而被动。要是真的没有办法,他也只能长长久久地软禁皇帝了。
“陛下衣服都脏了。”高怀瑜伸指碰了碰他衣襟上被汤药沾染出的污渍,朝外吩咐道, “为陛下更衣。”
“元熙”闭上双目,由着进来的两个宫女为自己脱下脏污了的衣裳, 重新换上一身。
他缓了许久,突然道:“朕要去御书房。”
闻言元熙啧声道:“现在想去御书房了?”
之前天天推说生病把事丢给下面人, 这会儿没他事了又想动了?
作为一个没事就窝在御书房的勤政君主,元熙真的很不齿这暴君一天天根本不问政事的做法。
高怀瑜轻轻叹口气:“陛下若是想看近日揍报, 臣让人取来便是。”
说罢他便出去吩咐,而后继续站在一旁, 也不管“元熙”做什么,只要“元熙”不出紫极宫的门, 就与他无关。
而“元熙”也只是起身坐去案前, 一言未语。
待宫人将近日堆积还未批阅过的奏折送来,高怀瑜才靠近立于“元熙”身旁,如往常一般,先将奏本大致看一遍, 理出些要紧的。
不过他是不可能给“元熙”碰御笔一下的。理出来的这些, 也只是让“元熙”看一眼罢了。
“陛下。”高怀瑜将些重要的挑出来给他看, “这是南边军报,南陈有些动作。”
皇帝这些日子根本没碰过这些军报奏疏,连有这些事情都不知道,可上面却清清楚楚的用朱砂墨写了朱批,而且那字迹还与皇帝自己的极为相似,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不止是暴君愣了一愣,连元熙都是诧异无比。他知道,那就是高怀瑜写的。
他并不是为高怀瑜竟然用他的字迹来批阅奏折,全然已经借着他的名义操控了军政大事而诧异,他只是发觉了些不对。
他喜爱书法,练了一手好字,后世还留有他的几幅真迹,也极其擅长仿造字迹。上辈子他还手把手地将这本事交给了高怀瑜。这世上若有人能将他的字迹模仿得如此相像,那必定就是高怀瑜。
可他这辈子……还从未将这技艺教给高怀瑜过。难道……
“元熙”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你倒是教的好。”
元熙苦笑一声,叹气道:“怀瑜迟早是要辅政的,我不教他,以后元鸿怎么办?”以后怀瑜又怎么办……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
反正上辈子高怀瑜比他活得久,这辈子么……这身体还能不能好都不知道。虽说那乌环巫毒已经被高怀瑜解了,但这个世界又不是正史里的那个世界……谁知道作者又会编出什么奇怪的东西要他这个炮灰渣攻的命呢。
他想好好活,想拼尽全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想为苦了百年之久的天下人结束乱世,开启太平。可他最后再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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