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说还好陛下身子好,能再撑个年。”
她刻意提醒那时间,元裕怎不知她用意,一想什么四年前吐血,登时看着元熙愣了好一阵。
那时候,元熙说自己中毒……他不信,还骂元熙怎么来着……
“那他……”元裕看向旁边的高怀瑜。
“清河王殿下为给陛下解毒,渡了血,现在也昏着。”
元裕又愣了愣:“好……你们好生照看,朕会再过来看。”
他这会儿想着四年前的事,心里有点乱,确认儿子没事之后便要走了。
“恭送陛下。”
“太上皇陛下!”玉珠连忙跪下阻拦。
韩尽忠挥了挥手里拂尘:“玉珠,你还有何事要禀告陛下?”
“太上皇陛下!”玉珠抬袖拭泪,“奴婢觉得这事可疑!陛下虽有先天气疾偶然发作,但身子其实较常人硬朗,绝无可能突然间发作,更无可能就到性命垂危的地步。奴婢想求太上皇救救陛下!”
元裕回身,神色愈发凝重:“你的意思是……六郎如今这模样另有隐情?”
韩尽忠在一旁道:“陛下,玉珠姑娘是圣上亲封的太医署女官,本就是医家出身,这一年跟着林老神医和荀太医学了不少,又是日日照顾圣上起居,她的判断应当不会有错……昨日两位老神医也都惊讶这病为何如此厉害,想来的确有不寻常的地方。”
玉珠连忙点头:“正如韩公公所言。奴婢乃是陛下贴身女官,最是了解陛下身体情况,林神医此前便说过陛下还能撑年,绝无可能好端端的突然毒发!韩公公也已将紫极宫近来衣食用度细细查了一遍,并无人投毒……奴婢猜测,只可能是妖邪冲撞了陛下!”
“妖邪?”元裕大惊。
他可比元熙迷信多了,毕竟当年元烈在他面前上眼药的时候,还让人传京中连月大雨都是元熙招来的,他还信了,把元熙叫到跟前骂了一顿。元熙整个人都是懵的,就搞不明白玉京下雨跟他有什么关系了。
玉珠现在说有妖邪,他当然也信啊!儿子现在都还躺床上没醒呢。
“几日前清河王救下谢闵之女谢文心,一路送回京城。谢闵却说谢文心行为与往日不同,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定是有邪祟附体。钦天监也有言妖邪作祟,恐伤及天子。没想到这才几天,陛下就险些……险些……奴婢卑贱之躯,就算知道邪祟害人,也无能为力。还请太上皇下旨镇压妖邪,救救陛下!”
韩尽忠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钦天监说过这话?
“竟有此事?这谢氏出身燕国旧贵……果然还是六郎太过仁弱!”元裕气得甩了甩袖子,“去让谢闵把那妖孽擒住!六郎若再有事,朕让他们谢家死无葬身之地!”
“谢陛下!”玉珠心中狂喜,感动得落泪。
呵呵呵呵呵呵原作者,陛下还没醒,老娘现在也有太上皇撑腰,马上就把你赶出玉京囚禁,看你还作妖!
……
谢闵记得面前的这个年轻姑娘,上次就是她带着太医过来给谢文心诊治的。
“玉珠姑姑到府上,可是有圣意要转达给微臣?”谢闵知道她是元熙器重的女官,态度都很客气。
“圣意倒是有,陛下如今还没醒过来呢,这次我是奉太上皇之命前来。”玉珠道。
谢闵正欲跪下听旨,又听玉珠道:“前不久,钦天监曾言,妖邪出世,危及帝星。谢尚书说自己女儿恐被邪祟附身,谢娘子入京不过几日,陛下又突然大病……您说,这妖邪是谁?”
谢闵顿时脸色大变,冷汗涔涔,连忙跪下:“姑姑!小女确实沾染邪祟,可她实在无辜啊!求姑姑替小女美言几句,还请先让法师作法驱邪,留小女一条命啊!”
“谢尚书莫急。”玉珠语气倒是温和,“陛下仁善,自不会为了自己要您亲生骨肉的命。只是……毕竟谢娘子被妖邪缠上了,危害陛下,万万不能留在京城。太上皇的原话是……‘去让谢闵把那妖孽擒住,六郎若再有事,朕让他们谢家死无葬身之地。’还请尚书自己想想法子救回女儿,在那之前得先送谢娘子回柏郡,远离陛下。”
谢闵忙道:“臣遵旨!”
“清河王言说那妖邪颇有些道行,几次差点逃脱。还请尚书多派人手,一定要将谢娘子送到柏郡,严加看管。若陛下再出什么事……”玉珠声音冷了几分,“那便是谢氏之责。太上皇陛下可不似陛下这般好脾气。若这妖孽实在无法控制……为保谢氏一族,尚书大人应当有所衡量。”
谢闵脊背发寒,连连道:“微臣领命。”
……
三日后,元熙先醒了。
玉珠又惊又喜,差点哭出来:“陛下!你吓死我了!”
元熙头疼欲裂,实在没力气安慰她,揉了揉额头感觉舒坦些了,才彻底睁开眼。
而后便看见一旁脸色苍白的高怀瑜。
“几天了?他这是……”元熙心中犹如擂鼓,震得他愣了神。
他记得自己是因为吐血昏迷过去的,怎么怀瑜也……
“您身上的毒突然爆发,险些就……殿下只能让荀太医渡血给您。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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