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耳垂上的那颗小痣在他的摩挲下,似乎都染上了几分红。
被人对着敏感地方一阵揉捏的高怀瑜整个人都傻了,而且他跟元熙一样,也是个正常男人,所以也同元熙一样有些尴尬。
元熙感觉到他呼吸有点重了。
嗯……这是不是说明,他并不讨厌男人?
高怀瑜感觉到元熙的有些急促的呼吸,定了定神,有点心惊地道:“陛下……您是不是难受……”怎么有点喘呢……又犯病了么?
当然难受,这不是欲火攻心嘛。绝对不是犯病……说起来,要是以后跟人亲热,自己亲着亲着过于激动喘起来怎么办?
不行,要修生养性,静心!
元熙还是很正人君子地放过了高怀瑜,没有按照作者给他的渣攻套路来,轻咳两声,稍稍坐直了:“嗯……没事,朕有点热。”
刚才不还说冷么?高怀瑜不解。
不能着急,元熙告诉自己,把人吓跑了就不好了。
“时候不早了……其实没必要守上整整一夜。”元熙柔声道,“你歇会儿,在外间睡一觉也一样的。若真有人行刺,也有门口守卫,一时半会儿进不来。”
他说着,彻底与高怀瑜分开。
高怀瑜起身行礼:“那微臣……便先告退了。”
元熙点头:“去吧。”
高怀瑜颔首退回屏风外,烘热的脑袋总算是冷静了几分。
他没有如元熙那般所言到外间歇着,依旧在外守着,只不过有些魂不守舍,完全不在保卫皇帝陛下的状态里。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好像被皇帝占了便宜。本来应该羞愤抗拒,可是他好像没有愤只有羞……似乎并不讨厌元熙这样亲昵地对自己动手动脚?
皇帝陛下究竟是在干嘛啊!难道……他真的好南风?
这狗皇帝果然就是骗人,他把高珩弄进宫就是目的不纯吧?
侍君,伴读,骗鬼呢!
床上的元熙占完高怀瑜便宜心满意足,并不知道自己在高怀瑜处喜提“狗皇帝”称号,不过片刻便安然入睡。
四下安静得只能听见元熙那轻轻的呼吸声,十分催人入眠,高怀瑜听着这声发了许久呆,突然被窗外传来的几声细响惊醒。
他顿时警觉起来,握紧剑柄起身。
有人来了。
外面的人似乎在发现他的那一刻便改变了主意,放弃了入内行刺,选择撤退。
他犹豫了一下,唤了外面的守卫入内,自己去追。
这点时间,那人已经跑远了,他废了好一番功夫,才在行宫湖边的假山处发现那个试图影藏起来的黑影。
那是个男人,他知道有人在靠近,却好像已经用光了力气,无法做出什么反应来了。高怀瑜借着远处庭灯的光芒,勉强看清那人面容,顿时讶声道:“十七?”
燕国皇室影卫……果然……见到那羽箭上的毒药时他便有这种预感,原来真的是……他们行刺,是高玮的授意么?
男人抬起头,顿时一声冷哼。
高怀瑜冷声道:“今日御林苑行刺,是你做的?”
男人冷笑一声,道:“清河王殿下,当年是我无能,没能完成高玮之令……如今落到你手里,也没什么可说的。”
高怀瑜淡淡道:“我不杀你,你也不过是为他办事罢了。”
“你……”男人微怔。当年高怀瑜出逃,便是他领刺客追杀。高怀瑜险些命丧他手,如今他重伤之下已无反抗之力,高怀瑜竟不打算报复回去么?
“十七,念在老师的份上,我今日不会杀你。”高怀瑜轻吁口气,目露痛楚,“你……你还不明白么?老师被高玮冤杀,你如今知晓一切,竟然还为他做事吗?”
“高玮……我自然也会杀了他为恩师报仇!”男人咬牙道,“光复大燕,与他无关!”
“与他无关……那便是你自己行刺?”高怀瑜嗤道,“十七,燕国已亡,你做这些有什么用?你杀了元熙,燕国便能复国么?”
男人喝道:“元熙死了,魏国必乱!”
“魏国乱了,对燕国有什么好处?如今南陈强势,魏国一乱,不过是南陈得利而已。”高怀瑜望着他,“你走吧,这次放过你,不过是顾念着老师……若日后再见,你依然如此……我必杀你!”
言毕他收剑入鞘,转身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元熙:怀瑜!朕犯病不舒服!让我摸摸!
怀瑜:=/=?
————
元熙:(警觉)原文的忠犬影卫攻变成被我老婆放走的了?嗯???
封后、立储君才用的规格,用来册封郡王是否太……
高怀瑜回到元熙寝室前,看见元熙已经坐起身,不免有些心虚。
也不知元熙是不是被方才这些动静弄醒的,自己放走了今日御林苑行刺的始作俑者……日后可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事端来。可那到底是老师的学生,今日是念着昔日情分放过他一次,若有下次……自己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怀瑜。”元熙刚醒,声音略有些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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