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乔栩,让她靠着沙发,一个人去了谢景恒的酒柜。
谢景恒这个人虽然平时不贪杯,但是酒柜里面珍藏了多种名酒,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绝版。
温汀也不懂这些,看着满墙的洋酒,各种颜色的瓶子,各种看不懂的外文,最后决定按瓶子的外观来选。
嗯,这个不错,整个瓶子看起来像一只巨大的葫芦,就它了。
哭得泪眼朦胧的乔栩看见她拿着一瓶洋酒和两个高脚杯走过来,瞬间就懂了,眼泪也憋回去了。
“喝,今天咱们姐妹,不醉不归。”
这个时候的乔栩好像又恢复了本来大大咧咧的模样。
温汀给二人都倒了满满的一杯。
“干杯!”
她仰头准备一口气喝完,但是入口的辛辣气息瞬间就让舌头麻木的没有了知觉。
“哎呀,这什么破酒啊,好难喝啊。”
乔栩也一边喝着,一边抽着冷气,“难喝才说明是好酒,醉的快,喝醉了就什么都不想了。”
“乔乔,你说得对。”
说完,又是一大口下了肚。
不过两三分钟,酒劲已经上头,温汀话也说得不利索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受情伤的是她呢。
“乔乔,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有和你一样的烦恼。”
“嗯?”乔栩醉眼朦胧的看着她,“你还在纠结谢景恒的白月光啊,不是说放下了吗?”
温汀无奈地摇头,又开始往杯子里倒酒。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放下啊,哪个女生不想要独一无二的偏爱啊?你说呢?”
姐妹俩再次碰杯,乔栩说,“你说得对。”
温汀喝了酒,话也变得多了起来。
“我给你说过的,我店里的第一位顾客,你还记得吗?”
乔栩点头,默默听着她的诉说。
脑海里仿佛觉得事情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明明是自己的控诉大会,怎么全变成她的了?
但是她那被酒精支配的大脑,已经不足以分辨这些。
温汀继续说着。
“我那个神仙客户,从三年前就下单了,一直等到我现在,他下单的,是新娘出嫁当天要穿的敬酒服,你知道是谁吗?是你认识的人。”
乔栩:“谁,总不会是包华国那个蠢蛋吧?”
温汀摇头,“当然不是,是谢景恒。”
乔栩并没有意料之外的惊讶,“是谢景恒,那我就懂了,他定制敬酒服,肯定是给你的呗。”
温汀脸上带着醉酒后的酡红,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他三年前下的单啊,那时候我们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是给我买的?”
乔栩敲了敲自己混沌的脑袋,“也对。”
“你继续说。”
“敬酒服做好后,我根据他提供的地址把衣服寄了过去,然后第二天,谢景恒的助理李想,就把快递拿到了我们家,说是谢景恒的快递,让我替他收了。”
乔栩:“”
看着乔栩一脸懵逼的表情,温汀忍不住笑了,“就很搞笑对不对?他可能也没想到,快递到的那几天,他正好出国,不在,然后助理就鬼使神差的把快递交给了我。”
乔栩懵了几秒,反应了过来,“你怎么不去问他啊,问清楚啊!”
“是想问来着,但是又不敢问。”
“怕得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接受不了。”
“乔乔你知道吗,那个时候,我已经很没出息的,对他动心了。”
这一次,哭的是温汀。
反过来,是乔栩在安慰她。
“宝贝汀汀不哭,我们不理那些渣男,好不好,姐妹情才是世界上最坚固的情谊,对不对?”
“对对对。”温汀带着鼻音,瓮声瓮气的回答。
姐妹两个一会儿喝酒,一会儿聊天,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直到一瓶洋酒全都见了底。
没有吃饭,胃里空空的俩人,就这样醉倒在沙发上。
酒杯旁边温汀的手机,因为坐飞机开了静音模式,一直没换过来。
屏幕上,谢景恒的名字随着振动跳跃着,好几遍,都没人发现。
打电话的人,人在酒局,心在家里。
虽然知道温汀是在家,而且是跟好姐妹乔栩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事,但是心里还是莫名一阵慌乱。
他从二人的谈话中得出,乔栩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很难过,不知道两个女生会怎么排解。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酒杯上摩挲着,迟迟不端起,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手机。
旁边的顾沅宁看他半天了。
那位二爷自从来了这儿,除了简单打个招呼,其余的一句话也不说,他早就看不下去了。
顾沅宁一把把手机夺了过来,看了眼屏幕,正在拨打电话——老婆,他没眼看,啧啧啧了好几声,“行了二哥,还腻歪呢?这才分开几分钟啊,就想得不行了?”
谢景恒低眉笑了笑,今天心情好,不跟他们计较。
“哎,这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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