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直没说话,谢景恒又抱着自己的被子,从床右边一点一点挪到床左边。
“汀汀?老婆?宝贝儿?”
温汀还在有一下没一下的擦头发, 没理他。
谢景恒站起身, 从温汀手里接过毛巾, 替她擦了起来。
动作轻柔, 擦得她很舒服。
擦完头发, 谢景恒还自觉地帮她按摩了头皮,手法很是老练。
“老婆, 舒服吗?”
温汀闭眼享受着,“嗯, 舒服。”
“那我——可以留下来了吗?”他放低身子, 在她耳边吐气如兰。
“嗯。”
“哎, 好嘞。”
得到肯定回答, 谢景恒按摩的更卖力了。
得到准许可以上床的谢总像是一个为冬眠存粮的松鼠,一趟一趟, 从对面卧室把自己的东西一点点的全都搬到了主卧。
温汀抱着腿坐在床上,看着他忙碌,想起不久前乔栩评价谢景恒的一句话。
谁能知道,身价百亿的谢大总裁,新婚之夜居然是睡地上的。
眼下的场景, 恐怕别人更是想都想不到。
谢霸道总裁得到准许可以上老婆的床, 高兴得尾巴都快翘上天了。
想着想着, 温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景恒终于把东西搬完了,他穿着一套灰条纹睡衣,刚洗完澡的头发软趴趴的,一点都没有了霸道总裁的样子,一骨碌爬上床,把人揽到怀里,“老婆,笑什么呢?”
“笑你啊。”
谢景恒居然一点都不恼,“笑吧,只要你开心,随便笑。”
温汀仰面躺着,枕着他的胳膊,男人温热的大手在她小腹上轻轻地按摩着。
“老婆,还疼吗?”
“有你帮我按摩,不疼了。”
温汀被他按摩地舒服,昏昏欲睡,迷糊中还想着自己的小猫。
“老公,我们给猫咪取个名字吧?”
“好啊,你说叫什么?”
温汀歪着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我不知道,那些叠字的名字,我觉得都不太俗气了,不喜欢。”
谢景恒到是突然有了想法。
“老婆,叫恒星怎么样?”
“嗯?怎么讲?”
“我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是恒,你的小名叫星星,这不就是恒星吗?”
“恒星?小恒星?”
温汀嘴里一遍一遍念着,觉得好听得很。
-
12月31号那天下午,工作室放了假,温汀无所事事,找乔栩出来喝咖啡。
地点选在之前她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
乔栩最近忙得很,连着接了几个跟拍的大单子,才回来不久。
她进来的时候,温汀也刚到。
乔栩把红发染回了黑色,头发也留长了许多,女人味增加不少。
穿着风格也变了,大衣下面是一件流苏长裙,看上去,整个一个高知女青年。
温汀看着一个月没见的姐妹,拉着她的手转来转去的看,惊讶地有点没认出来,
“乔乔,你这是——你这变化也太大了。”
“汀汀,我好看吗?”
温汀眨着眼看她,“好看,太好看了。”
“哎,你不对劲。”温汀好像发现了问题的实质。
咖啡端了上来。
“乔乔,你这么在乎形象,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乔栩拿起汤匙轻轻搅动杯子里的咖啡,脸红红的,没说话。
温汀懂了。
她认识乔栩这么多年,还从没见她如此害羞过。
“快说快说,到底是谁?”
乔栩一张俏脸更红了,没说话。
温汀:“是——包子?”
乔栩抬眼看她,抿着唇,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温汀其实早就猜到了,每次几个人一起出去,乔栩和包华国就走得最近。
“你们真的在一起了啊?”
乔栩摇了摇头,“还没,但是,差不多是时候了,他晚上约了我一起跨年。”
温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看来,这个包子还挺懂浪漫的嘛,肯定打算在零点跨年的那一刻跟你表白的。”
乔栩被她说得不好意思,想着转移话题。
“别说我了,你跟谢总如何了,上次我把那件事告诉你之后,我就后悔了,你说,我告诉你这些干嘛呀,白让你回去心里难受,你们吵架了吗?”
想起上次,温汀本打算质问谢景恒来着,可是被爷爷突然住院打断了,后来经历了爷爷的去世,她看到了谢景恒脆弱的另一面,这句话终是没有问出口,又搁置了。
其实,问不问又有什么意义呢?
至少,现在她可以确定的是,谢景恒心里是有她的。
不只是有她,应该是满心满眼都是她。
温汀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活在当下的人,她没有什么远大的理想抱负,也没有一些所谓的执念。
就像大学毕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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