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垃圾电话,就要挂断。
“祁鹤!”话筒里女人?歇斯底里地喊,背景有嘈杂的斥责声,“你就喜欢温岁?她什么?样儿你都会喜欢?你都不会抛弃她?”
“我告诉你!我告诉你!我用全家性命担保!在英国,我亲眼见到?她去妇产科做孕检,她消失的三?年在干什么?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温岁早就怀孕了,她早就生下跟江随的孩子了。我有证据,温岁在英国的时候就已经怀了和江随的孩子!”
祁鹤心口一缩。
醉酒/
chapter 39
祁鹤没有听明白?。
与其说?是?听不明白?, 更像是?无法接受这个荒诞的结果,反正?钟姒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
他还想追问,那边掐断了电话。
可静下来仔细推敲——
祁鹤的手心渗出了冷汗, 因为他开始仔细回忆和今天遇到的小女孩的对话。
假设温岁怀孕有孩子?是?事实, 假设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 因为她们的外貌在某种程度上极其相?似。
小女孩说?要找爸爸,她称呼自己的爸爸叫什么来着?
答案迅速在祁鹤的脑中成型,再结合江随今天的反常举动,一切逻辑都说?通了。
那一刻他呼吸不上来,指甲深深掐陷进肉里,耳朵一阵轰鸣。
眼前的景物颠倒反转, 模糊再清晰,他不相?信, 可事实逼得他去相?信。
温岁已是?人母。
无疑是?迄今为止最大的打击,祁鹤跌跌撞撞地站起来, 往医院门口走。
可是?绝望瞬间抽走了他全部的力气, 男人一头撞到了台柱, 一点痛也没有。
他颓废地坐在地上, 周围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我不信。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他一遍遍地自言自语,挣扎着站起来, 额头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来, 血珠顺着轮廓线条滑落。
夜色荒凉, 伶仃的背影独自走出医院。
——
公司的事情忙得温岁头昏脑胀,她累极了, 自然也忘了自己随口应付的一句“等我回来”祁鹤会当?了真。
医院的事之后他似乎沉寂了一星期,没有去公司开例会也没有去应酬。
再见到祁鹤, 是?缪弈借他的手机打给温岁电话。
“为什么会有我号码。”她感到奇怪,这个号码她三年前就新换的,一直到现在祁鹤应该都不知?道,他从来没打过。
缪弈一哽:“我不知?道啊,你换号码了吗,我就是?看到他手机通讯录里有你备注。”
“没事,有什么事。”
“那个……”缪弈显得很为难,用恳求的语气道:“你能帮个忙吗,来一趟,祁鹤他喝醉了,谁都带不走。”
“喝醉?”温岁嗤笑,“他不是?千杯不醉么。”
“是?啊,但他伤口都没愈合就碰酒精,闹起脾气来浑身?是?刺,我真的有点害怕啊。他三年前身?体……”缪弈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转了个弯,“总之拜托你来一下……祁鹤!药放下!”
通话掐断,温岁在想。
什么药。
她进到酒馆时,只有缪弈和祁鹤。
缪弈坐在旁边苦恼地挠脑袋,见到她犹如喜迎救星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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