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和祁鹤离婚了。”
“你说什?么!?”崔素平地炸起,“他提的吗?”
温如故听?闻已经忍不住偷笑。
“不是,我提的,两天后他就会签。”
崔素不可思议地瞪她,“你发什?么神经?你知?不知?道?祁家和温家联姻的利害,还你提出离婚!要提也是他祁鹤提。”
温岁月牙眼弯弯,“说得好,可惜——我已经先提了,他只能?等下次。”
“还有?,不要再用什?么温家的荣辱绑架我了,从父亲去世?的那天开始,我们就只有?辱没有?荣。既然您这么想巴结他们,”温岁用下巴点了点温如故,“让姐姐嫁好了,反正有?的人连妹夫都要勾引,肯定不介意改嫁。”
温如故勃然大怒:“你胡说什?么!”
温岁看?着她后退一步。
“再说一遍,我以个人公民的身?份合法向祁鹤提出离婚。”
“若是还想和亲家公亲家母再续前缘,”女孩乖张地勾唇,“趁早再打包一个送过去,我就不奉陪了,爱谁联姻谁联姻。”
崔素和温如故从没见过她这样,呆在?原地。
待人离去,崔素恍然回神,急道?:“怎么办,温岁好像来真?的,不是,祁家当家的老爷子还挺喜欢她的,这下好了要真?离了怎么办。”
“妈,你怕什?么,温岁从小到大就是个软柿子,今天也就逞逞嘴舌之快,祁鹤都没提离婚呢她凭什?么提。”温如故安慰道?,“您放心,有?祁老爷子在?,咱们肯定能?抱牢这个亲家。”
崔素缓缓点头。
除了离婚协议书,温岁还给祁鹤送了那张孕检单,上面有?她亲手签的名字,同意堕胎。
两天后,祁鹤照例没有?回家,在?公司处理?事情。
很奇怪,男人时不时刷一刷微信,点进温岁的头像。
她太?安静了,什?么消息都没有?。
往常至多一天,温岁就会问他回不回家吃饭。
祁鹤关闭手机。
他想起那天在?朝云会馆,也并没有?看?到送来的伞。
到底怎么回事。
算了,今晚回家吧,顺便再跟她亲热一下。
想着,男人处理?公务的速度不自觉加快。
办公室的门“咚咚”敲响,他头不抬:“进。”
张存澜猫腰进来,面露难色:“祁总,这儿?有?您的快递。”
“放那儿?。”左不过无关紧要的东西。
他犹豫,期期艾艾地开口:“祁总我觉得您还是亲自拆开看?一下吧,是…是温小姐。”
祁鹤抬起头:“温小姐?温岁?”
“是。”
男人表情疑惑:“拿过来。”
他划开包装,里面是类似文件的东西,他取出来,平摊在?桌面。
霎时间,整个办公室静得瘆人。
张存澜不敢看?,他哪敢看?,他汗毛都竖起来,整间的温度一下子降至冰点,饶是自己感官不敏锐,也能?注意到。
祁鹤坐在?那里,敛眸盯着文件上的字,一句话不说。
什?么东西啊,张存澜好奇心爆表,扭扭捏捏地垂着头,斜眼看?。
“我艹!!”他没忍住直接喊出来,“离婚协议书!?”
声音震天响,他跟在?祁鹤身?边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那样的眼神。
森凉,薄怒,甚至有?点挫伤。
总之夹糅的情绪很多,冷漠地盯着他。
张存澜啪地捂嘴。
祁鹤又低下头看?,只是他根本?没有?将目光停留在?协议标题或内容上,而是看?着最后的落款签名。
温岁。
他看?了好久好久,才问张存澜什?么时候送来的。
“今天早上。”
张存澜打量着祁鹤的神态,其实,他以为自个儿?老板看?到协议书应该会高兴,如释重负吧。
没有?,他就只是盯着看?,要把签名的那两个字看?穿了,看?出洞了。
“去叫车,”他吩咐,“回樨园。”
好嘞!张存澜马不停蹄地去办。
门沉沉落下,祁鹤才从那叠文件后缓慢抽出一张纸。
流产知?情同意书。
他闭了闭眼,捏着纸张的手竟然开始抖。
抖得太?厉害了,男人猛地放下纸,拍在?案板上。
怎么可能?。
完全没有?任何征兆,怎么可能?。他私以为这大概是她赌气的手段,吓唬他的吧。
难道?因?为自己让她送伞吗。
于是,他火速回到樨园。
豪宅空空如也。
她的东西都还在?,祁鹤从地下室寻到顶楼。
她不在?。
他气急了,给她打电话,她竟然接了。
“温岁,你人在?哪儿?。”他气急败坏地咬牙,“什?么离婚协议书,还有?流产,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对方声线沉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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