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系的。”
师晚庭规规矩矩的,“学长好。”
缪弈颇含意味地瞟了他俩眼,转头对温岁:“你朋友?”
女孩点点头,想说什么被他截胡,“来这儿是不是想去赛车场,我载你们去。”
温岁直觉不好的预感,但师晚庭想她跟自己爬到半山坡,应该也特别想看看,不忍心二人就这么扫兴地打道回府,于是抢在她婉拒前:“谢谢学长。”
缪弈摆摆手示意没关系,温岁也不好再反悔,毕竟那个人他不一定会在。
车子跑到山顶,炽白灯光的赛车场宛若巨兽匍匐,夜色的覆盖下愈发壮观,发动机的轰鸣混杂车胎辗轧的刺耳噪音,令人一瞬间热血沸腾,师晚庭跟着他上到二楼观景台,禁不住咋舌:“太壕了吧。”
观景台连通休息室,可以唱k打台球等等一系列娱乐活动,来往的人凭衣着皆是富家子弟,烧起钱来不眨眼,师晚庭兴许是第一次见识到上流社会的普通社交,惶恐地坐在沙发上,他就是一个简单的大学生,尤其在服务生递给他酒水单后。
低消四位数,他坐不住了,感觉自己格格不入。
温岁要了两杯白开水,她环视一圈渐渐放下心。
“没事的,我们也看过了,拍几张照片就回去吧。”
男生目光向下望赛场,跑车拖尾似流星飞速地一闪即过,他点点头,笑道:“对,就当增长见识了,我倒是第一次见这么贵气的”
他话没说完,大门处传来骚动,像是有人跑完车回来了。
缪弈不知所踪,温岁打算等他回来就告别离开,可她看见了门前的虚影。
掩在人群中,依旧光鲜夺目。
单独给他开了滤镜一般。
细碎的欢呼和交谈声混糅,温家的字眼朦朦胧胧从他人的嘴中说出,传进男人的耳朵里。眼神越过人群,漫漫地落在沙发上的女孩身上。
额间发丝凌乱,中分的发型几捋被汗水濡湿,直喇喇地垂落,他微仰着头,眸中是得胜归来恣意张扬的星光,右手抱着头盔,倨傲不凡。
和从前篮球场上的少年一样,分毫不改,分毫不变,永远耀眼。
祁鹤,他不是会卑微,会低头的主儿。
视线交接,温岁短暂地叹气,旋即装不认识地避开。
恰好缪弈端着小蛋糕回来,师晚庭问他:“学长,那个人是我们学校的祁鹤学长吗?”
祁鹤的名声是挺大,但这个时候你还是别多问了,缪弈选择拿小蛋糕堵住他的嘴,“那个,我送你们下山。”
“下什么山,”祁鹤的嗓音不咸不淡,他朝着师晚庭友好一笑,“学妹学弟第一次来,玩会儿再走吧。”
围在他身边的一堆纨绔公子各自交换眼色,配合地起哄。
温岁不清楚缪弈带她上山到底是何企图,不过临到阵前,她不希望师晚庭知道自己和祁鹤之间隐晦的关系,假装寻常校友偶遇,“谢谢学长,我们晚上还有事情,不能久留了。”
“孤男寡女晚上能有什么事啊。”他们大笑。
“山下室友在等,我们一起来旅行的。”
是否她的错觉,祁鹤眼中凶色一闪而过,而后绅士地微笑:“那好,不过学弟不想尝试一下赛车么。”
“能来代表有兴趣,我们下去跑一圈怎么样。”
温岁瞳孔一震,看向面色为难的师晚庭。
“喂,男生不会连科目二都还没考出吧,那算了啊我们鹤哥不虐小毛孩。”
“是男人就别怂!油门都不敢踩吗。”
纨绔公子们一唱一和地挑唆煽动,温岁知道他们两个的实力差距,“他没练习过赛车”
“没关系,”师晚庭握了握她的手,“我以前练过,会开的。”
服务生带他去换装备,而祁鹤搭着腿坐在高脚凳上闲散地擦拭头盔,温岁心跳得很快,“祁鹤,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扫她一眼,“担心他?”
“不是,他人很善良,我们只是半路碰见。”温岁难得的有些硬气,瞪着他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
祁鹤停下动作,“东道主之谊,我只是想让他体验一下赛车,你以为我会对他怎么样,有必要么。”
“你觉得我在吃醋?”他玩味地勾唇,“用这种方式给他点颜色?不,不会,我甚至会关照他。”
温岁不说话了。
“无所谓,”他将头盔丢在一边,勾手按在女孩的后脖颈上迫使她贴近,额头抵着额头,“不过刚才我改主意了。”
“你等着我玩爆他,温岁。”
除了工作,祁鹤对待任何事情都谈不上太认真。
这回,又是一个例外。
完全没有出错,他的车很快,快得让人胆战心惊,男生女生的喝彩欢呼此起彼伏地不停,声浪翻越天际。
一圈,两圈甩开的距离越来越大,车身冲刺过跑线,师晚庭一脸吃不消地下车。
他面色惨白,显然已经支撑到极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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