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没有马医,只有兵部才有,衙役应声“是”,找马医去了。
这天天快黑的时候,马医给卫景平做了一番专业的科普后说道:“河曲马一般不在酷暑天求偶,可是它却有fa情的迹象。”
或许是吃了不该吃的草料。
“马常年以草为食,”卫景平问他:“ 不能吃的草它们自己认得吧?”
马医:“那当然了,一般不会误食。”
也就是说,没有人刻意饿它们几天再给草料的话,它们一般不会乱吃。
有马医这一句话就够了,卫景平心道:或许他爹老卫的怀疑是对的,马不是偶然受惊,也不是碰巧踢了姚溪的是有人有意而为之。
会是谁呢?
曾文把卫景平请去书房:“卫大人,要不,再把那几名游侠抓来审一审。”
出事当日,他曾把游侠抓来审过一次,但是没问出什么,马儿是栓在樊楼后院自己挣脱了缰绳跑的,只能每人各赏他们二十大板给放走了。
卫景平看了当日审问游侠的卷宗说道:“抓他们不必了,还是抓那日在樊楼后院给马添草料的伙计吧。”
他觉得伙计嫌疑最大。
曾文捋了捋胡子说道:“也是。”立马派人去拿人来审问。
两日后,审出了结果,樊楼的伙计说当时有个不认识的男子冒充游侠一伙的人,给了一两银子和一包草料,说这匹马吃不惯别的草料,要喂它他给的,又说吃了草后要解开缰绳让它出去转悠一圈透个气,另给了半两碎银子,伙计财迷心窍照做……
卫景平得知后画了个图推测:姚溪从钱庄回家,喜欢从樊楼前的那条路经过,他们必然是看到她过来就解开缰绳把马放了出来,而这条大路一直往前走,一里地多一点儿处就是卫家所在的巷子口,说不定后面有人跟着她和马,在快到巷子口的时候刺激了马,让它受惊伤人……
他叫来当天跟着姚溪的丫鬟春莺和冬梅,让她们说说当日的事情,春莺说道:“那天我们跟夫人起初是坐着记里马车的,到了樊楼前头,人很多,马车过不去,夫人说下车走回来,奴婢跟着夫人快走到巷子口了,听见身后有人喊‘惊了,马惊了。’,夫人跟奴婢赶忙往路边躲闪,可还是慢了。”
卫景平沉思了片刻说道:“知道了,你们好生服侍夫人。”
两个丫鬟齐声道“是”,退下去了。
夜半子时,卫景英回来,卫景平把这件事同他说了:“这件事他们做的滴水不漏,想找到背后之人很难啊。”
也许只能当是马受惊之后出的意外。
卫景英一开始没说话。
曾嘉玉的临盆之日越来越近了,他日夜守着她,脸上多了几分熬夜熬出来的疲惫,在屋里来回走了数圈,他才说道:“只要做了,总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这下轮到卫景平不说话了。
近来卫景平睡在姚溪外头的暖阁里,夜里丫鬟们听着他睡着没动静了,才会低声嘀咕:“大人回来这几日,夫人竟不见红了,一准儿是保住了。”
让贤
◎卫四连夫妻感情都不忠贞,陛下您还能指望他忠心于您吗?◎
卫景平并没有睡着, 他只是在出神地想事情,她们的嘀咕一字不差地落进了他耳中, 他呼啦一下子坐起来, 惊得外头的丫鬟一抖,把手里的针线活计失手掉到了地上:“大人……您怎么了?”
吓到她们了,卫景平怔了一瞬才说道:“屋中有些热,我起来开个窗。”
说完, 他走到窗前把窗棂推开的更大了些, 顿时丝丝凉风拂面, 这一刻卫景平捏紧了手指, 很高兴又很难过, 心情跟过山车似的忽上忽下,让他想高歌一曲, 又想哭泣……但在这更深人静的夜里,随便释放情绪打扰家人睡眠很不懂事, 他只能强摁下心中汹涌的波涛, 重新躺到床上去。
不过这一夜他都没睡着, 卫景平掰着指头数了数, 听丫鬟们说媳妇儿已经怀胎四个来月了,那么再等五个月, 他要跟小团子见面了?
是小子还是闺女?
来让他押一押。
是儿子呢见面就跟他说:小子,我是你老子,你是我儿子。是闺女呢:来,闺女,让爹抱抱小心肝, 小公主, 小宝贝……
想到深夜之后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他去上早朝前被卫长海堵在了门口:“你媳妇儿好点儿了吗?”
“好些了, 爹,”卫景平看他眼袋浮肿,明显昨晚没在家里睡觉:“你昨晚又溜出去盯那几名游侠了?”
他前几天跟卫长海说这件事跟游侠没关系,他们也是倒霉蛋,老卫不信,晚上溜出去跟踪监视人家,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说不定得大吼一声跳出来劈上他们几刀。
卫长海:“这几个小子不老实,不盯着他们万一跑了怎么办。”
其实他是想盯着看看有没有人来跟他们接头。
卫景平哭笑不得:“挨了京兆府二十大板,不养个十天半月的,他们哪儿跑得了。”
听曾文说京兆府的衙役们下了狠手,打的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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