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
解兴遗憾地叹了口气:“下官听说沈家开春囤了不少东西,还向下官打听龙城府的商船下一次什么时候出海呢?”
卫景平:“沈家这是何意?”
“下官想,他们大约是想跟在龙城府的商船后面吧。”解兴说道。
跟在龙城府的商行后面,海贼不敢靠近商船,他们不就搭顺风车了吗。
说真的,要不是去年龙城府窦家商行那条船活着回来了,他都不敢起再次出海的心思。
卫景平:“……”
这算盘打的噼里啪啦地响啊。
卫景平笑道:“龙城府什么时候再派商船出海,可就说不准了。”
沈家指望跟在龙城府的商船后面自保有些欠稳妥了,海贼又不是傻子,能连这点技俩都看不出来吗?
何况这次是不是他三哥护航还不一定呢。
解兴:“下官也是这么对沈家说的。”
沈家的事聊到这里,没再继续,卫景平:“不知道沈大人什么时候有空,能否陪本官去刘家港看看?”
解兴:“刚开春,事情还少,卫大人择个日子吧。”
卫景平选了明日一早过去。
……
这头,姚溪已经在沈府的大门前转了大半日了。她一看进出沈府的男女,二来遇到凑在一堆闲聊的大婶就听一耳朵,听听太仓府当地的人对沈家是个怎样的评价。
要是为富不仁的奸商,他们就没必要心存与沈家谋事的心思了。
好在一番听下来,沈家的口碑还不错,至少是乐善好施不招人恨的那种商贾。
她心情不错地回了客栈。
卫景平已经从太仓府衙回来了,他换了身常服,正要出门去找她呢。
二人坐下来就沈家的事碰了碰头,在想要派遣商船出海做买卖,下一步该怎么走。
怎么用好沈家。
次日清晨,卫景平在解兴和沈明的陪同下去看了新年开港的刘家港,还没有出港的商船,但太仓府仍然派了衙役在这里待命,据说时不时会有海外来的船只靠岸,上岸采购些东西什么的,不得不防备着他们生事。
“这么大的优良港口,”卫景平看见泊在里面的废弃的商船,说道:这船显然小了。“
这是刮来的还是西北风,正适合船只往东南方向的渤泥国等地航行,可以利用季风出海,像历史上的郑和下西洋那样,冬季出海,西北风正好是顺风,夏季刮东南风,返程也是顺风,大大加快了行船的速度,而港口开阔淤积很少,水面风平浪静,太适合泊船,是座非常难得的天然港口。
不利用起来很亏的。
但是泊在里面的一艘废弃的商船看上去有些落后,卫景平粗略判断,这不是一艘具有水密隔舱结构的远洋航船,看来当朝除了渤泥国,可能还没有去过更远的地方,卫景平心道:要是以后户部开海运,这船不行,得新造大船。
解兴:“不是下官敢夸下海口,东南沿海一带,刘家港是最好的港口了。”
他也觉得商船差了点儿意思。
……
隔了一天,卫景平正在客栈里记录刘家港的见闻,沈家的大公子沈明突然递了名帖过来,说想拜见他,想是沈家听到什么风声了吧。
“五月,”卫景平说道:“不必叫他等了,去请沈公子进来吧。”
卫五月出去片刻的功夫,领了人进来。
沈明一进来就瞧见轻裘缓带的清俊男子端坐在上首的椅子上,想来他就是户部侍郎卫景平了。
沈明在他的气势前无端地紧张了起来,稍微磕巴了一下才施礼道:“草民叩见卫大人。”
“沈公子不必拘谨,”卫景平掸了掸身上的常服,他此刻没穿官服,随意点儿不碍事:“有话请直说。”
沈明又行了个大礼:“草民听闻卫大人昨日去了刘家港,”他斟酌了一下措辞:“想来大人已经知道,我朝生丝、茶叶还有漆器,以及一些日用的摆件、木刻品、铜镜等小玩意儿运到渤泥国,可以十倍二十倍的价格卖出去,换成白花花的银子,只是这条海上通道时常有海贼出没,商贾们畏惧不敢前往,草民斗胆向卫大人打听一二,大人想赚这个钱吗?”
卫景平在打听沈家,殊不知沈家早就把卫景平的事情打探的一清二楚了。
卫四这个大老爷跟别人不一样,他很热衷于搞钱,所以沈明才敢拿这样的话问他。
“沈公子以为呢?”卫景平笑着反问道。
沈明:“草民不敢妄猜大人的心思。”
“且不说本官想不想,沈公子这次来见本官,目的是要寻到一条商船能出海的路子吧?”卫景平问他。
沈明听他不兜一点儿圈子,坦诚道:“不敢瞒着卫大人,草民的确是这个打算。”
卫景平看似左顾而言他道:“朝廷去岁开了武举科,选出诸多武将。”
或许他们能和卫三一样,出海为商船保驾护航呢。
沈明思量片刻:“卫大人,这……”
听说武举所选拔的将才都进了北衙六军,由太子亲自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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