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景平选了一名十来岁看着机灵的小厮,打算让他跟着自己,日后忙不过来的时候在家中搭把手。
等四名丫鬟奴仆办好手续,领回卫宅之后,孟氏张罗给他们每人裁制了两身衣裳,拾掇出来,一个个模样周正干净,又都勤快肯干,怪招人待见的。
卫景平给他的小厮起名叫卫五月,很接地气,叫起来也省心顺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是,”卫五月拘谨地给他磕头:“公子。”
卫长海在一旁忍不住开~□□代卫五月:“他那宅子里只有你们主仆两个人,凡事你多操点儿心,莫贪玩。”
上个月,卫景平从卫宅搬出去住,虽然放了衙还是先到卫宅来吃晚饭,夜里才过去睡觉,但就这还是叫当爹的很是不放心,老半夜睡不着觉猫过去转悠两三圈,就是不放心宝贝儿子独居。
“爹,你过两天该去龙城府看我大哥三哥他们了吧,”卫景平笑道:“我帮您收拾东西呀?”
近来孟氏一直念叨着,说他大嫂韩素衣下个月就该分娩了,也不知这胎顺不顺利……
卫长海摆摆手:“你娘早给备好了,用不着你。”
就等这俩小丫鬟一领来,他就带着往龙城府去。
闻言,卫景平对卫五月招招手:“走了走了。”
孟氏:“平哥儿着急走什么?”
卫景平说道:“我带五月过去熟悉熟悉家里。”
要是得空再教卫五月认个字,他的书和文房四宝都搬自个儿住的宅子里去了。
在他身边做事,不识字可不行,当初挑个年纪小的,考虑栽培两三年,并不是一上来就让其打杂干活的。
“去吧,”孟氏说道:“等饭做好了我让刘妈给你送过去。”
反正住在一条巷子里,离得近,跑一趟不费什么功夫。
卫景平带着卫五月刚踏进家门,一只小金雕“嗖”地窜到庭前的月桂树梢上,它虎视眈眈地俯瞰着下方,对陌生人的到来充满了警觉。
它是金灿灿的儿子,金小灿,五岁了还是个怂包,因为在卫宅被卫容与欺负得太狠,就同卫景平一起搬到了这里,它每日吃饱睡足了就趴在屋前的草垛上打盹,终于没小丫头片子来烦雕了,多惬意呀。
“小灿下来,”卫景平仰头唤它下来:“跟五月认识一下,以后你俩要朝夕相处的。”
金小灿不情不愿地瞧了卫五月一眼,没长耳朵不搭理。
卫景平:“五月,这是家里养的金雕,日后你在家的话一天喂它三顿生肉,见草垛脏了去东头百草堂找个人来,叫他们拉走换堆新的来就是了。”
这条巷子东边有个经营药材的百草堂,先前得知他们卫家养着鹰属金雕后,来求了好几次,想要珍贵的药材鹰粪,恰巧卫家懒得给它们一家三口收拾那玩意儿,就答应给他们了。
百草堂就买了许多洁净的干草铺在卫宅里,隔几日就来换一回,不过每回倒也没空手来的,不是拎只鸡就是提几斤猪肉给金雕一家吃,很厚道。
卫五月应是。
卫景平又交代了几样别的事情,五月都一一记在心上。
等到了东厢房,这里被卫景平暂且当作书房,堆满了各类书籍,他道:“家里的活儿不多,你空了就来这里,我教你认字。”
卫五月呆了呆,扑通一声给卫景平跪下来叩头抹泪儿:“多谢公子。”
他一个做下人的竟然能劳主人家教识字,这是走了多大的运才遇到这么好的公子啊。
卫景平不习惯旁人跪他,忙叫他起来,为了哄孩子不哭,他找了几颗从户部同僚那里顺回来的糖果塞给卫五月:“吃吧。”
小孩子嘛哪有不爱吃糖的,卫五月捧着糖果哭得稀里哗啦:“公子待小的真好,嗝……”
想收都收不住了。
卫景平:“……”
夜里,卫景平搬了一把藤椅在院中的月桂树下乘凉,卫景英来了。
卫二正值新婚燕尔,一身绯色窄袖锦袍更衬得他意气风发,卫景平从头到脚打量他一番,笑道:“二哥怎么来了?”
“怎么听说上回在白马寺遇到行刺的不是柳大人而是你?”卫景英直截了当地问道。
他一直在东宫教习大皇子秦衍骑射,今日抽空回了羽林卫一趟,竟听说了这件事,卫二心中一悸,赶忙过来了。
卫景平“嗯”了声:“二哥没听错,那天他们确实是冲着我来的。”
卫景英双眉微皱:“我还听说是漓州郑王的人?”
卫景平没有瞒他:“是。”便把榷酒曲令动了郑王利益的事情简略跟他二哥说了,而后道:“这次柳大人故意把事情闹大,叫羽林卫和北衙六军都出动了,郑王便把陛下得罪狠了不会有好果子吃的,二哥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至少眼下郑王秦似的日子不好过,分不出心思再大老远弄几名刺客来京城套他麻袋的。
卫景英在他肩上重重一试,听到卫景平“嗷”了声,卫二叹口气发愁的道:“老四你还是得练起来。”
最好能以一敌十,或者轻功了得,打不过先跑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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