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歹是裴氏出身的女儿,逼急了搬娘家人出来撑腰,谁怕谁。
……
孟氏从吕府回去将卫贞贞的事同卫景平说了:“吕家老太太不是个东西,大姑子混账,你二姐的日子实在没法过了。”
以卫景平壳子里装着的现代人的想法,这还不趁早离了还等什么。
可这话放在这个朝代是万万不能随便说的,头一桩事情,当下允许男子纳妾,吕府老太太给吕栋房里塞人可以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卫贞贞不答应,站在当朝土著的立场上就是你善妒容不下人,你没理:“我二姐怎么想的?”
“你二姐大约不想和离,”孟氏说道:“她想跟姑爷一块儿搬出吕府。”
“阿娘,”卫景平品了品这句话:“吕家罚吕清宁跪祠堂,说不定是在想着怎么给咱们家一个交代。”他说道:“不妨等个一两日,先听听吕家怎么说。”
他是这种性子的人越是遇到气血直冲脑门的生气事,越要缓一缓等对方动了再做决定。
……
到了十一月下旬,卫长海满面红光地从龙城郡离开,返回京城。卫三成了亲,对他来说大概是了了一桩心事,他这一路是酌着小酒过来的,见人就撒喜糖,晃悠着走了十来天才回到家中。
作者有话说:
本来扔上来一章存稿的,突然发现后面有个bug删了,今天先少更点儿。
钱庄
◎发商生息。◎
他进门就被孟氏数落了一顿:“路上被哪个婆娘绊住了, 你再不回来我都快忘记家里头还有你这口人了。”
嫌他回来慢了。
“路上想着你没看婆娘,”卫长海嘿嘿笑了声:“家里有活儿吗?我这就去干。”
孟氏瞪了他一眼:“老三那头的事办完了?”
卫长海交代了一番卫三成亲的事:“他俩这亲事办完了, 以后由关老爷子管着, 咱能放心了。”
“老三身边总算有个知冷知热的人儿了,”孟氏说道:“叫平哥儿给关老爷子去封信,说我这个当娘的做主把他交给亲家公了,犯了错该怎么打骂我都不过问半分……”
“嘿你这婆娘心真狠, ”卫长海笑话孟氏:“要是真送信过去, 关老爷子当真了, 不得把老三打出个好歹来。”
看着卫三是亲生的份上, 给关家的信万万不能这么写。
孟氏哼了声:“没脑子。”
知不知道这叫做表态, 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她不信关家能动真格把卫三打出个好歹来。
卫长海:“……”
既然不诚心叫人家打骂自己儿子, 费那个事写信过去干嘛。
婆娘的心海底针,麻烦。
夫妻二人叙了片刻话, 孟氏皱眉道:“老卫你去换身衣裳, 这一身的馊味儿。”
孟氏暂且没提卫贞贞的事, 等卫长海沐浴更衣修完面像个正经人儿了她才说道:“贞姐儿出了点事情。”
遂把卫贞贞小产的事说了。
卫长海听说了卫贞贞的事, 拔腿就往外走。
孟氏拦着他:“你去做什么?好歹等平哥儿放衙回来再商量商量。”
“先去把贞姐儿接回家,”卫长海平静地说道:“省得她看见吕家那一家子人烦。”
孟氏不让他去:“他爹, 我想过接贞姐儿回来,平哥儿说不妥。”她指了指日头:“他叫我每日中午去吕府瞧一瞧贞姐儿,说跑得越勤越好。”
卫景平给孟氏租了辆记里马车,每天一到中午吃饭时分就栽着她去吕府探望卫贞贞,送汤送药, 一连去了三四日, 用不着卫家自个儿说, 满京城的人就都知道吕府大姑子吕清宁回娘家把弟媳妇给撞小产的事了。
“大姑子在弟媳妇儿那儿就是个做客的,哪有管人家闲事的,”京城里的大婶子小媳妇儿没少指责吕清宁:“这也太不像话了。”
连带着吕清宁的婆家杜家也跟着没脸,听说杜玄飞还为此事向御史台告了假,好几日没出门了。
“平哥儿说的?”卫长海将信将疑。
孟氏重重点头:“平哥儿还说你回来只管坐着不动,吕家自己会上门的。”
果不其然,外面一堆人瞧吕家的笑话,杜家龟缩着不出头,吕继丰急得团团转,听说卫长海回来,赶紧亲自往卫家来请他了。
“亲家公,出了这事儿我们吕家惭愧啊,”他把姿态放得很低:“我把那惹事的女儿关在祠堂好几日了,就等着您回来看看怎么发落她。”
卫长海轻笑了声:“瞧您说的什么话,您家的千金,金枝玉叶的杜夫人怎么也轮不到俺们卫家来发落。”
他对孟氏招招手:“孩儿他娘,既然吕大人都来了,咱们过去看看贞姐儿?”
孟氏点点头:“行吧。”
他们两口子一唱一和吊着个脸子去往吕府。
路上,孟氏悄声对卫长海说道:“贞姐儿想跟姑爷搬出吕府自己过日子。”
卫长海:“早该搬出来了。”
孟氏狠掐了他一把:“不能空手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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