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喝酒……真真的是技术活,”卫景川还没喝呢就同卫景平夸下海口了:“我保证把酒……都灌到绰耶肚子里,我少喝行……不行?”
卫景平:“……”
他三哥似乎深谙应酬学啊。
还在犹豫的功夫,柳承珏派人来找卫景平:“卫主簿,柳大人请您跟小的过去一趟。”
“下官这就来。”卫景平起身换上蓝色镶黑边的圆领官服:“三哥,等我回来再说。”
“好,你去……你去。”卫景川巴不得他赶紧走。
而后他揉了一把蹲在土炕边上打盹的金灿灿的脑袋:“灿儿,老四把酒藏哪儿了?”
金灿灿调了个头继续蹲着,不给他找酒。
“绰耶那小子也养了一只雕,”卫景川在他身上比划了一下说道:“比你大一圈……三圈的公的金雕,你肯定能看上……”
金灿灿回过头来打了个喷嚏:啊呸,你丫还打光棍好意思操心老娘的事儿。
卫景川被它喷了一脸鼻涕混合着口水:……
呸,这只卫家气死人不偿命的臭金雕,立刻马上烧开水给它烫皮、拔毛,绝不能轻饶了这只总跟他对着干的金雕。
缓了缓卫景川又想:算了,好男不跟女雕斗,赶紧给它找个婆家打发出去得了。
他这就行动,等找到酒借着跟绰耶拼酒的机会把金灿灿抱过去,让它对那只看起来两岁斗没有的公金雕霸王硬上弓,先生米煮成熟饭再说。
寻思完金灿灿的事,卫景川又想:毡帐就巴掌大点儿地方,老四能把酒藏哪儿呢。
有了。
不在家里,就在顾世安那里呗。他们两家离的近,又关系非比寻常,老四一定把酒放在了老顾的毡帐里。
卫景川立刻披上衣裳去找顾世安,到了只有顾小安在,他眼珠一转说道:“我四弟存了一……坛酒在顾夫子家吧……他叫我来……来取。”
顾小安没有多想,一指边角那张木头的长桌:“那张桌子底下你看到了吗?自己搬吧。”
卫景川麻溜地搬了那坛子酒,回去找了快布兜住金灿灿的头,往腋下一夹带走了。
……
卫景平到了柳承珏的毡帐,他看见谢回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身旁有他自个儿带来的家丁伺候着他喝茶,看着就给人一种富贵气息,叫你不由自主觉得这龙城郡寒酸的过头了。
但这只适用于一般的人,卫景平对此视而不见,他淡然自若地朝谢回行了个礼:“谢大人。”
谢回“礼贤下士”地看了他一眼:“卫主簿来了,坐吧。”
卫景平从容地坐了:“不知谢大人叫下官过来,有何吩咐?”
作者有话说:
灿灿:救命啊~
拒绝的境界
◎“滚粗”。◎
谢回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卫主簿知道, 置龙城郡的事是本官一手促成的,好与不好, 都系着本官的前程, ”他微一低头呷了口茶,又道:“本官听柳大人说,卫主簿引大玉雪山上的雪下来甘泽土地,来年开春劝课农桑, 本官当时就想, 龙城郡稳了。这卫主簿可真是本官的吉星啊, 先前在甘州府你我无缘师生之谊, 因为龙城郡的事, 倒成全了你我的同僚之意,难得啊。”他瞧着卫景平的神色顿了顿又道:“户部正缺像卫举人这般能谋事的人, 只可惜卫主簿年纪太轻,要是他日捡起举业来高中进士, 本官必像京中的富家翁榜下捉婿那般, 来个榜下求贤不可……”
卫景平听他洋洋洒洒地说着, 心中同步处理信息:谢回跟我套近乎了, 谢回暗示我可以投到他的门下,谢回许我户部的官职……
劝课农桑。
他心道:这里的土地适合栽桑养蚕吗?大概率是不行的, 因为天下的绸缎啊锦啊锻啊的都在长江以南啊是不是,这里开了春光照时间长,特别适合栽种棉花啊谢大人。
有了棉花,纺成棉布出来,那是大众品, 也会很畅销的啊谢大人。
卫景平充分发挥了一下吹毛求疵的精髓, 由这么一个细微的细节推敲出来:谢回这个户部尚书懂个屁!
不称职。
怪不得老顾鲜少提及谢回这个三哥呢, 可能是嫌他没真才实学丢人啊。
心思回转间,卫景平面瘫着一张脸道:“大人谬赞,在下着实惶恐。”
谢回谈笑风生间抛出了一句话:“本官听说纪大将军出兵偷袭绰耶部落的前天夜里,和卫主簿说了大半夜的话,想来他此次的军功得卫主簿兄弟二人相助不少吧?”
天底下没有不漏风的墙,何况当时卫景平去见纪东风也是大大方方去的,并没有遮掩,谢回知道也就不足为怪了,于是说道:“谢大人所言不差,正是在下的主意。”
这件事由不得他遮掩什么。
谢回身体微微前倾凑近卫景平,他压低声音说道:“俘虏绰耶部落的事卫主簿居功甚伟,等本官回去后奏明圣上,提拔你与你兄长卫副尉各自官升一级,如何?”
卫景平:“此事全由纪大将军调兵遣将,在下没有参与,故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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