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能干出来的事儿。
“平哥儿,我跟你进京,”卫贞贞来找她大伯娘,在窗外听见这话立刻进来毛遂自荐:“到时候打着老姚的名号去见见姚姑娘,帮你把把关,咋样?”
孟氏拉着她在身边坐下:“贞姐儿你个姑娘家怎么能到处乱跑,这可不行。”
卫贞贞也到了说亲的岁数了,她这一两年来都操心得很呢。
“大伯娘,”卫贞贞把头往孟氏身上一靠:“我才不想老在上林县打转呢,你不知道,外面好玩着呢。”
前年去甘州那一趟,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把她给新鲜坏了,老想着找个机会再出去一趟瞧瞧更有意思的。
孟氏只当她是小孩子闹着玩,哄她道:“平哥儿进京是去国子监读书的,他办的是正经事,等以后再去玩。”
卫贞贞朝卫景平眨巴眼睛:“平哥儿,姚姑娘的事……”
卫景平知晓她的心思,想了想笑着道:“二姐要出门这是大事,任凭你怎么磨,我娘可不敢答应你,问我二叔去。”
卫贞贞毕竟是卫长河的亲闺女,允不允她出门赴京见世面,得人家拍板拿主意。
卫贞贞起身就跑:“我爹要是答应了,我看大伯娘怎么说。”
卫景平:“……”
这丫头可能关不住了。
不过卫长河自是不允许卫贞贞进京去耍的,父女俩动了几轮武,最后她扔下花枪哭了:“平哥儿要去京城见姚姑娘,我就不能有个心上人了……”
闺女这话真是半夜敲钟一鸣惊人,吓得卫长河额头冒汗:“贞丫头你胡说什么。”
卫贞贞脸不红心不跳就很委屈,她小声嘟囔:“爹,就好几年前来找老姚的那个吕公子,你看他是不是一表人才?”
卫长河几欲心梗:“……”
……
两日后,卫景平与卫景川、卫贞贞一行三人启程赴京。
到达咸州的时候,他特意停留了半晌,去府学拜访了冯耀一趟,老夫子才结束圈养,从京城回来没多久,养得面皮红润,就是记性不太好,见了他几乎不认得:“哦,卫泓,不对,你叫卫不语吧……”
卫景平拱手作揖:“学生卫景平。”
冯老夫子昏昏欲睡:“卫景平啊你不是那个解元吗你竟是老夫的学生?”
卫景平:“……”
得,冯老夫子的学生都是教完一茬就抛一茬的。
他送了冯耀一套富贵寿考墨,一套醉别墨,还有上林县的土特产等等,而后再作了个揖,辞别冯老夫子上路继续前行。
半日后行至甘州府,停歇一日,当晚递了名帖送进甘州知府府,次日一早去拜见了知府大人孔道襄。
从院试点案首那会儿起,孔道襄一心想给卫景平身上贴“甘州府神童”的标签,但此子后面进了府学之后太过于本分,既没有传神的诗赋佳句流传出来叫人吹捧,甚至都没有跻身甘州府的才子榜,总之“神童”这个名头种他身上,别说开花了,连棵草都没长出来,叫他好一阵失望。
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在院试时荐错了人,生怕日后被人诟病,叫甘州府落得个作假推崇“神童”,沽名钓誉的坏名声。
直到这回乡试,卫景平的文章被左丞相文婴点了头名解元,他一颗悬着的心才放进肚子里。
又十分羡慕起卫景平运气好,这一科竟得文相亲自点了解元,一举成为宰相门生,尽管鹿鸣宴未能见面,但这师生关系是怎么也跑不了的,靠上文相这颗大树,来日官途必是顺畅了。
这才回过味儿来,此子平常是圭角不露的性子,但于举业正途上却是极稳,因此时隔一个多月再次见到卫景平,孔道襄与他越发显得亲厚了。
卫景平此次来甘州府,预备了若干厚礼送给孔大人,但是人家身居一方知府,担当封疆大吏多年,家底儿丰厚回礼自然不简单馈赠之外,他还亲手写了一封信请卫景平捎进京城,送给翰林院编修周元礼周大人,一来叙旧回忆了上回一同主持甘州府院试的情谊,二来报喜,说他俩一同点的案首卫景平此次考中了解元,为他俩为国选才的眼光隔空干杯,第三嘛,他在信中写道,闻听周大人有一外甥女待字闺阁,恰甘州府解元郎卫景平尚未婚配,他有意从中牵线,做个媒,问周元礼意下如何。
要是经验老道的得知此事后一定会赞孔大人在官场上结交新贵的手腕高明,试想要是这桩媒作成了,日后无论周家还是卫景平,谁腾达了能绕过他去?
也幸亏文婴文左相家府邸门槛太高,家中又无适龄闺女,否则孔大人这次把月老手里的线牵进谁家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官场老狐狸难做得很,方方面面都能像孔大人这样权衡得多且下手准的,也是少数。
宾主尽欢之后,卫景平带着孔道襄缄封好的信就辞别了,他当然不知道人家在信里给他做了个媒,就是做梦也沾不到这件事情上去。
过了甘州府,向北进入济南府的地界,此时十月下旬,秋风瑟瑟,百虫藏蛰,所过路途显得萧条了不少。
“二姐,三哥,”因是头一次出省在外,卫景平格外谨慎:“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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