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武人凡事都是‘好义气’好面子的,随我爹。”
便宜爹,呵呵。
徐泓在和卫景平交往的时候,极少提及他武官之家出身的身份,总是小心翼翼地避而不谈,没想到他竟会自己拿家世开玩笑,一时不知接什么话了:“卫四你可真豁达。”
他连他爹宠姨娘生的庶长子都无法释怀,没想到卫景平对外人眼里“卫家一门子武人莽夫”一点儿都不自卑,提起来的时候口中还有些小骄傲,真叫人不得不佩服他的豁达。
“卫四,你家里来信了。” 三人结伴正挖空了心思做文章呢,一名二十多岁的秀才过来找卫景平,说道:“我给你捎过来了。”
卫景平打开门收了信谢过他,拆开一看,竟然是他大嫂韩素衣写给他的,他预感有正经事,拆开信一看,果然!
事情是这样的,几天前,墨铺收到一封来自甘州的江姓公子的信,信中说要墨铺备齐两套名花十友墨,五套紫玉光,三套青麟髓,二十套醉别,另还有各色墨锭墨条送去甘州,只要见到东西,就可以钱货两讫。
小四百两银子的生意。
韩素衣一盘点库里的存货,差不多就要给清空了,她拿不定主意,故而写信来问卫景平的意见,另外,如果同意了,卫家派谁押货去甘州,又是个问题。
卫景平拿着信看了两遍,又琢磨了很久,想着是先前在甘州燕脂楼里买过他墨的老主顾的生意才提笔回信:生意可做!另,嫂子觉得谁去合适就安排谁去送货,你们自行商议便可,但无论谁去,定要带上我三哥!
以防途中有什么不测。
写完晾干,他花了200文钱,请人快马加鞭送回上林县卫家。
过了没几日,那天府学才放学,一只金雕就急吼吼地飞进来,啄着他的衣角把人给拽了出去。
“金灿灿你干什么?”这家伙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老四。”不远处,卫景川扛着刀出现了,他身后停着一辆马车,一女子探出头来朝他招手:“平哥儿。”
“二姐?”卫景平再一看,他大嫂韩素衣也在马车里呢:“嫂子?”
卫贞贞道:“我和大嫂还有川哥儿去送货,路过咸州来看看你,叫你知道一声是我们仨去的。”
这是墨铺的头一桩大买卖,没个能写会算的人去不行,所以韩素衣亲自出马了。
卫景平:“嫂子,你……”
两位女眷要押货去甘州,这不行吧。
“平哥儿不用担心,”韩素衣倒是淡定:“川哥儿和贞姐儿都是会功夫的,我们路上见机行事就是了。”
卫景川在一旁不停地擦着他的刀,卫景平瞧出他有点小紧张,说道:“三哥这是害怕了?”
毕竟第一次出门去干打架淘气以外的正经事。
作者有话说:
金灿灿怒而嘶吼:卫二你凑不要脸谁同意你叫金大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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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灿,阴你的人来了。”◎
“有点担……忧, ”卫景川使劲挠头:“你说万一路上遇见打劫的,我是护着墨呢……还是护着大……大嫂呢?”
“这好办, 你谁也不用护着, 一刀把山贼们干趴下不就解决了吗?”卫景平没正经地道。
卫景川:“咱爹说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好汉不敌四手,要是人多呢, 我打不过他们怎么办。”
一假设这个, 他有些焦虑了。
“三哥, 你大白天走官道, 夜里进城歇息, 能遇上成群结队的山贼?”别欺负卫景平不是土著人士啊,他也来大徽朝六七年了, 经济好不好他说不好,但治安绝对算得上可以的, 不然, 他爹那群武人能天天在上林县游手好闲没用武之地?
早被朝廷征去给山贼路匪送人头了。
“闻所未……闻, ”卫景川刚学了这个词儿, 赶紧用上:“那万一碰上官兵扮演的山……匪呢,他贪咱家的墨。”
卫景平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你看这破烂箱子, 知道的是去送墨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带着家小投亲靠友呢。”
不得不说,卫景川这小子的心眼也不少。
卫景川被他逗得咧嘴一笑,比哭好看不到哪儿去:“老四,我就是太怕把事情办……办砸了。”
“没事情的三哥, ”卫景平还是笑着道:“要不我把大嫂和二姐劝回去, 你一个人押货去, 咋样儿?”
“别别……别,”卫景川怕了他了:“大嫂要是不去,我和二姐怕点不清楚银子。”
“川哥儿,你不用太担忧了,”韩素衣笑道:“咱们今晚在咸州住一夜,明早天一亮跟在去甘州的商队后面走就万无一失了。”
她来的时候打听过了,咸州每日城门一开,最早出城的往往是去往各处做生意的商队,想来去甘州的不少。
“三哥,你别太担忧了,”卫景平道:“嫂子说的是个办法。”
卫景川一咬牙:“四弟你放心好了,只要我能……活着回来,事情必然是办成了的。”
还有那两位跟着出门的女眷,他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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