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跟申小寡妇好上了,不要我了呜呜呜……”
方才吵了好一大架,卫长海吵不过他,躲校场去了。
“阿娘。”卫景平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真的没经手过这种事情,不知道怎么劝住孟氏:“阿娘,我去找我爹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卫长海也犯了大多数男人嘴里轻描淡写的“是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
结果孟氏立刻拉他进屋,也不哭了也不闹了,低声说道:“平哥儿,眼瞧着这一两年咱们卫家发家了,不知多少人眼红着呢,我怀疑申小寡妇勾搭你爹是有人找她来坏卫家的事,你待会儿见了你爹,要好好跟他闹知道吗?”
闹起来,一来吓吓那申小寡妇,甭管受了谁的唆使也别骚到卫家爷们儿身上,二来说不定能引蛇出洞,让她瞧瞧是谁见不得卫家好坐不住了。
她才不信那年轻貌美的申小寡妇瞧上了卫长海那个大老粗,也就她当年眼瞎才嫁给他,没第二个女人了。
卫景平一惊,心道:他娘心眼子挺多的嘛,也挺会演得嘛,把他都骗过去了。
有人要搞卫家?
用个小寡妇?过分离谱了吧,他觉得他娘多心了。可转念一想,都说女人的第六感觉神准,这一两年卫家确实在走运,难免招人眼红,谨慎些总是没错。
“知道了娘。”说完,卫景平跑去校场。
“你家老四来了。”武人的眼神一般都比常人要好,张大牛老远就看见急匆匆赶来的卫景平,在铜色武人的肤色里,他白得有些扎眼了:“你家的秀才老爷来了。”
卫长海听说小儿子卫景平来找他了,浑身一个激灵,撂下手里的长棍就要跑路:“你们帮我挡两句,就说我不在。”
说完往壮士堆里一躲,不欲跟卫景平见面。
卫景平眼睛还可以,大概得益于卫长海夫妇遗传的好,他又格外注意保护眼睛,所以眼尖,一下子就看见抱头逃窜的大个子卫长海,亮开嗓门喊道:“爹,你躲什么呢?”
众武将哈哈一下把卫长海拱出来:“老卫别躲了,你儿子看见你了。哈哈哈哈。”
卫长海背过去,站也站不直了,先咳嗽两声壮了壮胆子:“老四你……你回来了,”他尬笑了笑:“你你怎么不在家里歇着。”
“爹,我找你有事。”卫景平声音响亮地说道。
这个便宜爹还真是不省心啊。
他来校场的次数少,没留心过卫长海,这么一看,还真点老兵痞子的劲儿。
卫长海这才臊眉耸眼地弱声道:“老四,你……有事啊走咱回家说去。”
“嗯。”卫景平示意他跟着自己走。
他们身后,武官们又是一声声粗犷的嘿嘿嘿的笑声:“老卫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婆娘跟小儿子,这回好了,两人一块儿收拾他,有他受的了,等着瞧吧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听不见了,卫景平生硬地开口:“……那个,爹,我娘……”
他希望卫长海能跟他主动说说申小寡妇事件的来龙去脉,毕竟他是张不开口管长辈的事情的。
“你娘……”卫长海支支吾吾半天,一跺脚气短地说道:“我……我就被申小寡妇扔了个手帕,她就……”
谁知道他老卫怎么年过四十又走娘儿们运,那天打街上过,从墙头上飘来个手帕,正正好落在了他身上。
捞起来一看,上头绣着鸳鸯,闻着还怪香的。
作者有话说:
卫景平:卫长海这两口子……
提比(捉虫,添加引用出处)
◎“别是老卫吧?”听闻者攘臂而起,抄起油灯就爬上了申小寡妇家的墙头。◎
卫长海愣怔了一下:“……”
揣起来也不是, 扔了也不是,偏那申小寡妇还娇滴滴地叫他“卫大哥”, 他那个头昏脑胀啊, 赶紧跑了。
回到家一看,完了,手帕还捏在手里忘记扔回给申小寡妇了。
卫景平听完:“……”
自家的猪被烂白菜惦记上了,怪不得孟氏压不住脾气呢。
卫景平也气呼呼的:“爹, 你不知道手, 尤其是男人的手上马拉弓下马执笔……很重要的啊……”
是能捡外头女人的手帕的吗。
嗐, 孩子没经验, 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啊, 乱了乱了。
“我没想拿。”卫长海心虚地说道:“就忘了扔了。”
“……哦,”卫景平挑刺地看着便宜爹:“我咋忘了, 爹岁数大了记性不好。”
卫长海没意思地笑了笑:“你爹就是老了。”
卫景平:“……”
我呸。
这就倚老卖老不要脸了啊。
“回去跟我娘把事情说开,”卫景平说道:“爹以后避着点儿申……家吧, 瓜田李下的招人非议。”
卫长海重重地点头:“嗯, 要不是你娘跟我赌气, 我早就绕着申小寡妇走了, 她天天……”
家里头的婆娘三天两头闹过的真他娘的不是滋味,他每天从申小寡妇家门口过, 就是为了气孟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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