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小子,也送点。”
苏氏回到卫家门口,正好遇见卫景平在院子里晒太阳,她今日心情好,笑着说道:“平哥儿在家呀?”
说着,塞给他一兜干花生。
门口,从繁楼回来的卫景英瞧见这一幕神情瞬时变了,走过去漠然道:“二婶子,我们不要。”
说着把那兜花生抢过去朝苏氏脚底下一扔,拽着卫景平的手就跑进屋:“老四你怎么一点不长记性,她给的东西是能吃的吗?”
卫景平头一次见他生这么大的气:“二哥,怎么回事。”
苏氏再怎么说也是长辈,卫景英这么做,晚上卫长海回来,不得给他吃顿藤条烧肉啊。
“瞧瞧你瞧瞧你,就是不长记性,”卫景英碎碎念:“前年她给你吃了个放臭了的鸡腿……”
算了,卫景英说不下去了,那件事没有证据,他不能混说。
放臭了的鸡腿?
卫景平回忆了半天,不大想得起来了,他唯一记得起来的就是前年刚穿过来的时候刚有意识就觉得喉咙里一股极度的腐臭恶心气味涌出来险些又将他送回去,他本能地痉挛着吐了个翻江倒海,后来连绿色的胆汁都吐出来了才堪堪从地狱般的难受中平静下来,又连着昏睡了三天才睁开眼稍稍清醒一些。
那会儿他听见卫长海夫妇在骂卫景英,说他带自己去山里头掏小狼崽子吃了冷风,害原主受风寒病了云云。
鸡腿又是怎么一回事。
“二哥,你怎么知道鸡腿是臭的?”卫景平故意说道:“我吃着可香了。”
卫景英眸子都红了,一气之下竹筒倒豆子般甩话道:“前年冬天那回,二叔打了只野鸡回来,我和老三闻着香味去,想偷块鸡肉吃,没想到她防的紧,闻着味儿就是找不到鸡,后来总算让他们找到了。
可那鸡已经发臭了。
卫景川闻了闻:“二哥,这不能吃了吧?”
一摸手上都是臭的粘的。
“不能吃了。”卫景英悻悻地给鸡放好,又像猫儿一样跳出去了。
结果他们第二天晚上回来,就听说他婶子苏氏给了老四卫景平一个鸡腿,孟氏还感激成什么样子呢。
……
卫景平听完他的话,当时的那个恶心劲儿似乎又卷土重来,他干呕一声脸都跟着发白了。
“老四,你怎么了?”卫景川一把抱起他搁到床上喂了口温水漱口:“二哥你不会吓着他了吧?”
卫景平脑仁疼了好半天才眼神发直地望着卫景英说道:“二哥,我知道了。”
他终于知道他对苏氏那种深深的厌恶从哪里来了,那不是他的,是小小的原主卫四的。
卫景平心中唏嘘不已,但此刻他只能对卫景英说:“二哥,我记住了,下次不会吃的她给的东西了。”
砰
西院厢房传出嘈杂刺耳的动静,像是有人在撒泼生闲气。
“……没脸啊,我还有什么脸,叫你亲侄子给我扔地上了我……”是苏氏拖着声音哭哭啼啼和卫长河闹上了:“我没儿子都看不起我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你们要的三更来喽!嘿嘿!
1出自《诗经》。
平哥儿:忽悠瘸了忽悠大了我有压力了我要套上考试的压力了呜呜呜呜。
山中
◎“盐酒腰子、脂蒸腰子、酿腰子、荔枝腰子,”另一个接上去:“脯鸡、◎
卫长河才从校场回来在屋里头躺着, 听见苏氏哭闹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想着最近这婆娘三天两头不称心, 哪回不是嚎两天就消停了, 随她去,犯不着费那个劲理会她。
他翻了个身继续挺尸,哪知今天就不该他躲清闲,苏氏扯散了头发扑进来一头撞到他身上:“卫长河你个孬种, 你侄子欺负我你连个屁都不敢放, 吊死鬼打粉插花你死不要脸, 我是寡妇死了儿子没指望了啊……”
哇啦哇啦没完没了了。
“寡妇”二字叫他恼了, 卫长河“咚”地从床上弹起来, 操起枕头拍在她脸上:“老子还没死呢,你咒谁呢。”
越发来劲了不是。
“就咒你呢, ”苏氏跳起来抓挠卫长河的脸:“卫长河你今天不收拾卫二叫那小子给我磕头赔礼道歉我跟你没完……”
卫长河的脸上遽然一痛,被苏氏的指甲划了长长的一道, 登时沁出血来, 他咧了咧嘴伸手揪住苏氏的头发往墙上摁去:“老子惯得你……”
俩人动真格扭打起来, 屋里的东西叮叮咣咣砸了一大片。
卫贞贞和妞妞被吓得大哭:“爹, 娘……”
卫巧巧把两个妹妹喊出来:“我去找大伯和大伯娘来。”
东院厢房。
卫长河两口子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孟氏和早听见了, 虎着脸质问卫景英:“你不吃她的东西拿回来放着就是了,真不懂事。”
这闹得鸡飞狗跳的不是给外人看笑话呢吗。
“就不懂事,”卫景英顶了句嘴,转身回屋里去了。孟氏又数落了他两句,就见卫长海拎着棍子从外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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