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姚看着他?将剪刀放回?到了桌面上,她颤抖着唇,嘴里也被塞了布条,但?她还是用含糊的声?音问:“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汪十安听懂了她模糊的发音。
他?拖来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他?有些疲态地?看着她:“爸爸想跟我的女儿好好聊聊天?。”
苏姚依旧想反驳他?,她不是他?的女儿。
但?是理智又不停地?提醒她,不可以激怒她,她相信林衍川已经在到处寻找她,她需要做的事情,就是拖延时间,用一切方法争取更多的时间——
苏姚点头,用眼神暗示他?,将她嘴里的布条拿掉。
但?汪十安并没有答应她,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姚姚,你?知不知道?,爸爸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爱上你?了。”
那夜也是一场寒冬。
他?被方萍带回?家,方萍为他?做了几个小菜,炸了花生米。他?倒上一杯小酒正享受着,心里想着这?个女人可真傻,傻到极致。一个小姐,居然还妄想能和他?这?样的体面人结婚。
不过她在床上那卑微祈求的样子,那无论他?多么变态,也离不开他?的卑微心态,正是他?一直寻找,却没找到的女人。
汪十安喜欢这?种折磨人还不用负法律责任的感觉,他?可以折磨得心安理得,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所以当方萍提出要跟他?结婚时,他?也顺口答应下来,反正能拖一天?便是一天?。
想到这?里,他?端起?杯子,轻抿了一口小酒。
这?时,大?门被推开,一股寒风挂了进来,让他?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一抬头,便见着一张美丽清纯的脸庞,粉粉嫩嫩的,睁着一双圆圆的大?眼睛,正迷茫地?看着他?。
汪十安瞬间想起?了《动物世界》里那被保护在怀里的鹿宝宝,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表情。
他?的脑海中,瞬间就浮现出,如果在他?床上的方萍换成眼前这?个女孩——
可是很快,她的眼神就从迷茫,变成十分戒备和厌恶。
不,她不是方萍。
她很烈,她不会像方萍那样如此轻易地?屈服于自己。
可是怎么办呢?他?想折磨她,即便明知道?她还只是一个未成年人,可这?种想法一旦在脑海中生根发芽,就便夜夜无法安眠。
终于有一天?,他?受不了了。
所以他?想了一个办法——
让方萍带着她的女儿,一起?住进他?的房子里。
“我这?么爱你?,自从爱上你?……”汪十安的眼眸忽然闪着异样的光芒:“我就再也没爱过任何人,对任何人都没有再产生过兴趣。”
苏姚嘴里咬着布条,静静地?听着他?说话。
汪十安突然直起?身子,充满了愤怒,质问苏姚:“可你?为什么要毁了我!”
苏姚毁了汪十安。
当年苏姚勇敢地?走进警局,拿着充足的证据,亲手将他?送进了监狱,毁掉了他?知识分子的体面,自此改变了他?一生的命运。
□□未成年人,在监狱里,是最不受待见的。
他?被狠狠地?折磨,身体溃烂,甚至是屁股溃烂,已经达到必须卧床的地?步,那些人也都没有放过他?。他?们才是真正的恶魔,他?们是将他?唯一仅存的人性,一点点毁掉的恶魔。
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就是他?如此深爱的那个女孩。
一切屈辱,一切的痛苦,都是她造成的!
都是她害的!
汪十安猛然站起?来,一步冲到苏姚面前,一手掐住她的下颌:“我不是没想过放过你?!”
是的,他?出狱后,一度用另一种方式去思念,或是怀恨他?心爱的人。
他?开始走进红灯区,见过无数的出卖□□的女人,只要有一点点长?得像她的,他?就会带走她,然后在这?一天?晚上,无尽地?折磨着这?个女人。
他?将从监狱带出来的满腔愤怒,倾数发泄——
直到这?个女人不断地?求饶,用一张有几分向她的脸,可怜兮兮地?求饶。
他?就让她认错。
听着一声?声?一道?道?认错的声?音,他?才能卸下他?的愤怒。
“可是为什么?”汪十安既生气,又有些疑惑地?问:“我辛辛苦苦地?忍了这?么久,你?为什么要这?样不自爱,和那个一个死律师去开房上床!”
汪十安在红灯区的名声?很差,渐渐就没人再跟他?走了。
他?的日子,变得“无聊”而?无处发泄。直到那一夜,他?亲眼看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孩,跟在一个年轻男人身后,走进了一家四星级的酒店。
他?蹲守在附近,直到半夜里,他?才看见她走出来。
她搂了搂衣服,脸上尚且还有几分潮红,甚至回?味地?摸了一下嘴唇……
那一刻,所有的愤怒和占有欲都达到了最高值,汪十安清清楚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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