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内,都只是供他宣泄自己掌控欲的傀儡。
他从来没把我当女儿,没把我妈当妻子。
也没把贺臣当自己的亲生儿子。
“不说点什么?”贺父居高临下地发号施令。
贺臣咬紧牙关,一边磕头一边说:“求父亲放过贺霏。”
他的额头磕到冒出了血,鲜血顺着脸庞流了下来,滴落在白色的衬衫上,晕开一朵朵触目惊心的血花。
“呵,你妈骂得不错,真是个贱种。”贺父用皮鞋踩上贺臣的头,碾压着他的脸在地上来回摩擦,“下不了狠手,驯不了女人,现在为了她还得过来求我。”
贺臣颤抖着声音附和道:“是……求您,放过她。”
“我不是都说了?不听话的女人,就打断她的手脚绑在集装箱里。你好不容易绑起来却又不忍心对她做什么,她还不是跟着别的男人跑了?”
贺臣的脸被粗糙的地面摩擦出了道道血痕,灰尘飞扬进他的嘴里,他被呛得咳个不停。
贺父停下脚上的动作,把刀扔给了贺臣:“既然这样,你代替她把自己的双腿砍了,我就放过她。”
贺臣接过那把刀,深吸一口气。
他似乎瞥了眼付泽和池盛的地方,然后猛地用刀刺向了自己的大腿。
鲜血顺着刀刃涌出的那一刻,枪声再度响起。
“砰——”
“哒哒哒——”
贺臣把我抱在怀里,朝外飞奔冲刺。
眼前的场景再度陷入一片混乱之中,晃动的视野让我已经分不清方向。我似乎看到了贺父的保镖们过来拦,但被付泽一枪一个爆了头。
枪林弹雨,血肉淋漓。
这一刻,所有人的命都被掌握在别人手上。
谁的枪快,就能先解决掉对着自己的威胁。谁的枪慢,就会被子弹击倒在血泊之中。
贺臣抱着我一路跑上楼。
楼内的几名保镖接到了通知,过来拦住我们。
贺臣护着我,拖着还在流血的伤腿一个飞踢,把一名最近的保镖踢下了楼梯。又是一个肘击,把另一名保镖击倒在地。
他并不恋战,拉着我冲出了门外。
“霏霏,你还好吗!”池盛从地洞那边出来了,随行的保镖拿着急救箱在门外接应。
“我还好,下面怎么样了?”
“……你弟挺牛逼,暂时牵制住了。”池盛看着保镖为我和贺臣包扎伤口,表情有些不自然,“那个,谢谢你啊,贺臣。”
贺臣没理他,拿出一把随身携带的小刀猛地刺向自己的小臂,划开皮肉。
顿时,鲜血如泉涌般喷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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