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他又拿出啤酒打开就要喝,我立刻起身跑向他。
我拉住他的手,「你不要再喝了啦!都已经醉了还喝?」
他用力甩开我,口气很不耐烦,「现在是怎样?连你都要管我了吗?」
「我不是要管你,我是担心你!」我伸手想拿走他手上的啤酒,可是偏偏他的力气大得不像话,「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会受不了,你今天已经喝这么多了,不要再──」
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忽然硬生生地甩到我的脸上,我顿时止住了话,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灼热的疼痛在脸颊上迅速蔓延开来,我一直以为他之前掐住我的下巴的威吓举动已经是极限了,从来没有想过他会真的动手打我。
「你说够了没?」
这是在做梦吗?
我在心里这么问自己,随后手抚上了脸颊,然而上头的热度和疼痛都让我彻底明白现在并不是我在做梦。
如果不是梦的话,那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我看着他,吶吶地问:「你真的是……亦翔吗?」
看到他再次向我走近的时候,他的模样和爸爸的模样顿时有了重叠。
我一直以为亦翔是带着我逃离因为爸爸而有的恶梦的那个人,我一直以为有亦翔在的地方就会是我远离家暴的避风港,可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的想法一直都是错的。
其实,我只不过是从一个恶梦逃到另一个恶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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