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倾尔无言以对。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还能有什么所谓的要紧事?
如果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是每天早出晚归专注忙自己的事,难不成每天就在这一方院落打打电话,看看文件,他也待得下去?
如果是这样,那她的确没有立场再多说什么。
顾倾尔转身就朝外面走去,傅城予同样出了门,将她带到了自己车上。
去话剧团的路上,顾倾尔专心地盯着自己的手机,时不时地在手机文件上改动记录着什么,仿佛丝毫不在意车上还有另一个人。
傅城予开着车,驶出一段后就遇上了堵车,车子在车流里缓慢移动,顾倾尔偶尔会抬起头来看一眼前方的车况,却总是扫一眼之后便飞快地收回视线,继续盯着自己的手机。
在她不知道第几次抬头之后,傅城予终于开口道:“就这么没话跟我说吗?”
“我说了我很忙。”顾倾尔仍旧盯着手机,“你自己非要送我的。”
傅城予闻言,道:“那问问我大概还要堵多久也是可以的吧?”
“该堵多久堵多久。”顾倾尔说,“问了又有什么用呢?”
傅城予闻言,勾了勾唇角,道:“有道理。”
顾倾尔偷偷瞥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车子依旧缓慢前进着,过了一会儿,傅城予才又开口道:“回去之后我带猫猫去店里整理整理,洗干净修修毛什么的。”
“嗯。”顾倾尔轻轻应了一声。
“这么久了,你也没给猫猫取个名字?”
“取了啊。”顾倾尔说。
“叫什么?”
“二狗。”
傅城予不由得噎了一下,“叫什么?”
“二、狗!”顾倾尔重重强调了一下,随后看着他道,“你有意见?”
“没有。”傅城予忙道,“这名字挺好,应该挺好养活。”
顾倾尔忍不住又瞥了他一眼,随后才又道:“你会喜欢这个名字才怪。”
“为什么这么说?”傅城予问。
“因为不搭啊。”顾倾尔说,“这名字,跟你们傅家,跟你傅城予,你跟你的行事作风性格脾气通通都不搭,你怎么会喜欢?”
“那你又取这个名字?”
“因为我喜欢。”顾倾尔说。
“哦。”傅城予应了一声,道,“那就挺搭的。”
这下轮到顾倾尔噎了一下,很快闭嘴打住了这个话题。
可是傅城予很快就开启了下一轮话题:“话剧团那边怎么样?一切都顺利吗?”
“顺利啊。”顾倾尔懒洋洋地回答道。
“顺利还需要忙成这样吗?”傅城予说,“剧目定下来,跟演员开始排练之前,中间这段时间,这边需要编剧负责的工作应该不算太多才对。”
“对一部戏剧而言,编剧是根基中的根基,没有比这更重要的了,你不知道吗?”顾倾尔说。
傅城予听了,只是道:“那大概还要忙多久?”
“很久。”顾倾尔想也不想地回答道,“忙不完的。”
“好。”傅城予说,“那就慢慢忙,不要让自己太辛苦。”
听到这句话,顾倾尔忍不住暗暗咬了咬唇,将自己往座椅里缩了缩,又专注地盯自己的手机去了。
傅城予将她送到话剧团门口,原本还想要送她进去,顾倾尔却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下车就头也不回地跑进了话剧团的大门。
傅城予又在门口坐了片刻,最终只能无奈摇了摇头,调转了车头。
而另一边,顾倾尔刚刚进门,就遇到了话剧团的一名导演。
“咦,小顾,你今天怎么过来了?”导演说,“今天不是没什么筹备工作吗?”
“啊,对。”顾倾尔说,“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杨老师。”
“杨老师今天也没来啊。”导演说,“再说了,有什么问题你打个电话不就好了吗?何必眼巴巴地跑这一趟。”
“没事,反正我时间多嘛。既然杨老师不在,那我就改天再来找他啦。纪导拜拜。”
顾倾尔转过身,又走到大门口处,先是暗中观察了一下,正好看见傅城予的车子缓缓驶离。
她等了片刻,一直到他的车子完全地汇入车流消失,她这才走出大门,慢悠悠地走到路边。
守在外面路边的保镖一见到她出来,立刻打开车门迎上前,“顾小姐,您这是……”
“我还有别的事。”顾倾尔说,“麻烦送我去一下商场。”
她的话,保镖自然照做。
这家商场人不多,进去之后顾倾尔就找了一家咖啡店,找了一张大桌子坐了下来。
咖啡店里人也不多,保镖便只是隔着玻璃守在外面,有时看见顾倾尔一个人坐在那里,有时候又会看见有人跟她同桌,至于顾倾尔到底在做什么事,他也没办法多过问。
……
晚上,顾倾尔照旧是十点多才回到老宅。
前院灯火通明,傅城予正坐在屋檐下撸猫。
一见到她进门,猫猫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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