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和慕浅出现在病房门口时,看见的就是傅城予坐在那里失神的身影。
慕浅径直拉着霍靳西进了门,在傅城予面前晃了晃手,傅城予才回过神来一般,转头看向两人,“你们怎么过来了?”
“吃过晚饭没事做,遛弯啊。”慕浅说着,亮了亮自己手的汤壶,道,“顺便带壶汤来给病人。你在这干嘛呢?病人呢?”
傅城予朝卫生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回答道:“在洗澡。”
“洗澡?”慕浅有些震惊,“她昨天才做了手术,今天就洗澡?这不合适吧?”
傅城予拧了拧眉。
他当然也知道不合适,可是她要做的事情,他能怎么拦?
“她在洗澡,那你在这里干什么?”慕浅说,“她一只手不方便的呀,你不该进去帮帮她吗?”
傅城予闻言,又看了她一眼,懒得回答。
慕浅顿时就笑出声来,把汤壶往床头一放,转头看向霍靳西,道:“你觉不觉得他这个样子,跟之前某个阶段好像啊!”
霍靳西也看向傅城予,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
两人自然都知道慕浅指的是哪个阶段——是那个孩子刚刚来,他尚未能接受的那段时间。
想到这里,傅城予不由得微微捏紧了自己的手心。
慕浅又对霍靳西道:“我觉得你说得对,有些人啊,人生就是太顺风顺水了,还真是一点挫败都经受不。”
“没事。”霍靳西说,“习惯了就好。”
傅城予这才又抬眸看了这两人一眼,道:“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当然是来给你传达好消息的啊。”慕浅说,“城北的龚家你认识的吧?他们家女主人最近在我的画廊买画跟我熟了来,听说你准备对付萧家,托我传个话,希望能够和你联手。龚家从前被萧家坑过不少,对萧家恨之入骨呢。”
闻言,傅城予眼波凝了凝,随后才缓缓开口道:“你告诉他们,他们要怎么对付萧家是他们自己的事,我的事,不需要别人插手。”
霍靳西闻言,不由得又转头看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慕浅说,“有龚家跟你联手,你能省多少力气啊,哪有人放着这样明摆着的好处不要的?”
“我不需要。”傅城予冷声道。
慕浅又转头跟霍靳西对视了一眼,道:“这算不算是失去理智的一种表现。”
霍靳西点了点头,“算。”
下一刻,慕浅却又拍手笑了来,道:“好好好,真有意思。我这个人啊,就喜欢看大热闹!”
霍靳西一伸手将她揽入怀,傅城予看了两人一眼,说:“那目前这里应该没什么值得你看的了。”
“那不一样啊。”慕浅说,“没有大热闹看的时候,看看小热闹也是好的嘛。况且倾尔在里头洗澡,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多无聊啊,我们俩陪你聊聊天不是挺好。”
傅城予撑了下颚,一时没有再说话。
也不知过了多久,在慕浅和霍靳西的交流声,他隐隐察觉到什么不对,仔细一听,才发现卫生间里的水声已经停了,而且已经不知道停了多久。
傅城予蓦地站身来,走到卫生间门口,犹疑片刻之后,伸出手来叩了叩门。
卫生间里却没有动静。
傅城予脸色微微一变,下一刻便控制不住地要破门而入时,门把手却轻轻转动了一下。
顾倾尔只将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缝里看着他,目光清冷怨怼。
“怎么了?”傅城予说,“洗完澡为什么不出来?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顾倾尔说:“等你朋友走了我自然会出来。”
听到这句,傅城予才发现门缝之,她用浴巾遮挡着身体,因为只有一只手能活动的缘故,浴巾也只是虚虚地搭在前面,勉强遮住面对他的那一面罢了。
傅城予不由得低声道:“你换洗衣服呢?”
顾倾尔倒也坦然,只是愣愣地道:“掉地上,湿了。”
傅城予闻言,忽地就伸出一只手来,直直地伸进了门缝,抓住了她的手臂。
顾倾尔微微一僵,下一刻就愠怒道:“你干什么?”
傅城予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臂,感受了一下她肌肤的温度,下一刻转身就又回到了病房,径直从慕浅和霍靳西面前穿过,在储物柜给她取出一套衣服,又快速掠过慕浅和霍靳西,直接推门走进了卫生间。
慕浅转头跟霍靳西对视一眼,显然是来了兴趣,霍靳西却是兴趣全无,只是道:“回去吧。”
“不是吧?”慕浅说,“承转合都还没到转呢,你就喊着要回去?”
“留点悬念不也挺好?”霍靳西一面说着,一面就抓着她了身。
“哎,我是来看病人的,病人面都没见着呢,这就要走了,这算怎么回事啊……霍靳西,你给我放开……”
慕浅一面抱怨着,一面却还是被人拉着离开了病房。
卫生间里,傅城予和顾倾尔都听得到慕浅逐渐远去的声音,只是傅城予忙着帮她将衣服展开,而顾倾尔忙着防备他,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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