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三德满眼血丝的蹲在地上叼着一根烟有点发愁。
现在是熬鹰的第五天,在之前四天里面,“一根钉”不管冯征喂什么它都没有吃,而海东青在不吃东西的情况下,最多也就撑七天左右,如果七天它还不低头,那么就只能选择把它放掉。
时间不多了。
第二,想把鹰训好,除了让它吃东西之外,还得让它熟悉人,这样它才会听话,而要让它熟悉人,得驾着它尽量往人多的地方去。
可是现在海东青是国家保护动物,还真的不好带着它往人多的地方去,弄不好就有坏心思的人给打电话举报了。
也就在冯三德发愁的时候,叶枫的电话过来了,在上飞机之前,叶枫特地打了电话过来,说他大概三个小时左右会到佳木斯机场。
“可以了,现在有人了,老板三个小时后到佳木斯机场。”
挂断电话,冯三德便让冯征赶紧放下鹰,然后开车去机场等着老板他们过来,不过冯征也四天四夜没睡了,冯三德看到冯征的样子又有点不放心:“你现在开车行不?”
“可以。”
冯征顶着满是血丝的眼睛点了点头。
“你行个屁。”
冯三德还是骂了来:“你狗日的皮糙肉厚的撞车没事,别到时候害老板跟着你一遭殃了,我说我替你一下吧,你非不要,现在好了吧?”
在第三天夜里的时候,冯三德就提出过要和冯征换一下班,让冯征睡一觉,然后再继续熬鹰,不过冯征偏执的脾气上来了,冯三德其实也不怎么劝得住,他觉得两个人换班跟一只畜生熬有点不地道,要么他一个人熬赢“一根钉”,要么“一根钉”熬赢他,然后得到自由。
当然了,冯征所谓的输,也就是熬死自己。
冯三德见冯征有时候的煞笔样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一点不带会转弯的,男人能屈能伸,会变通不懂么?他倒好,就是不知道变通。
想了一会,冯三德还是决定自己打车去机场,至于院子里的那辆捷达本身来的也不干净,就不要带到机场这样的公共场合跟老板见面了。
冯征不放心的问:“你也两天没睡了,你行么?”
“你狗日的才不行呢!”
“不行”两个字是冯三德人生的大忌,闻言转头就骂了一句,然后到院子里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准备去机场。
……
三个小时后。
从燕京飞往佳木斯的飞机落在了机场,叶枫和潘坤刚走到接机口,便看到留着分头的冯三德趴在栏杆上,伸长着脑袋往里面看。
眼睛红的跟兔子一样。
冯三德在看到叶枫和潘坤从通道出来之后,连忙挥了手来。
“眼睛怎么回事,没睡觉啊?”
叶枫带着潘坤走了过来,纳闷的看着冯三德问了一句,接着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冯征:“冯征人呢?”
“出去说。”
冯三德四处看了看,神神秘秘的说了一句,机场人多嘴杂,老板也跟他交代过,现在法律越来越完善,像海东青这种国家级保护动物是绝对不允许捕捉的。
到了外面之后,冯三德见周围没什么人了,便把他们五天前抓到海东青,然后冯征现在在家里跟海东青熬耐性,已经四天四夜没睡觉的事情给说了出来。
“四天四夜没睡了?这样他身体吃得消吗?”
潘坤听到这件事情吓一跳,这么久没睡觉,常人根本顶不住的,到了这个时候,身体植物神经功能以及神经衰弱导致的各方面不良反应都会慢慢出现的。
“俺要跟他替,他不让俺替。”
冯三德也觉得晦气,忍不住的说道:“倒霉,抓到的海东青是鹰里面的一根钉,本身性子就是最倔,最不可能被驯服的一种,结果冯征这狗东西也犯病,跟一只鹰斗上了,害的俺这两天也没睡好觉。”
潘坤也听说过海东青,但是并不怎么了解,好奇的问:“一根钉什么意思?”
“就是鹰里面最难驯的一种,跟人一根筋的说法差不多,鹰里面最好驯的是三黄,接着三青,所谓三黄……”
冯三德跟潘坤解释一根钉说法的由来。
“先回去再说吧。”
叶枫对于一根钉的说法也不是很清楚,见冯三德和冯征真的抓到海东青了,便想着第一时间先过去看看海东青是多么神奇的鸟,而且叶枫对于肩膀上架一只鹰,振翅一下,鹰飞出去,然后从天而降扑死野兔,野鸡这种画面感也挺向往的。
两个半小时后。
叶枫和潘坤来到了冯征和冯三德这段时间一直居住的小平房,典型的东北农村的房子,大门进去是一个院子,院子旁边有个专门储备柴火的柴房。
接着里面是人居住的房子。
冯征此时正站在院子里,在他的身前有一只鹰,鹰的腿上绑着一根细绳,冯征正拿着一块肉逗它身前的“一根钉”,只不过一根钉看都不看一眼,但是也不搭理冯征,显然这几天的互相煎熬,它也疲倦的懒得搭理冯征了,不挣扎,但也不吃东西。
冯征看到叶枫进来,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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