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征的大腿上。
冯征站着没动,硬生生的受了。
“呦呵,你狗日的长能耐了是吧?”
冯三德见冯征挨了一脚,连后退一步都没有,脸色一下子阴沉起来了,宛若从深宫大院走出来的太监总管一样,不仅阴沉,而且阴森。
连说话都是阴恻恻的感觉。
冯三德扭头就去拿过了那原本已经放好的不锈钢投食盆,回来就是照着冯征的头上狠狠敲了起来,嘴里骂道:“俺草你十八代祖宗的,你个裤裆里玩意别在脑袋上的废物,让你去米国保护老板,你居然能让他挨了刀子,俺草你亲娘的!”
一下。
两下。
三下。
冯三德的个头比冯征要矮上不少,所以他用不锈钢盆砸冯征脑袋的方式看起来也很滑稽,需要跳起来才能够着敲冯征的脑袋。
可就是这么滑稽的一幕,冯征就是硬生生的站在原地受着,既不躲,也不反抗,一侧额头甚至被砸的红肿起来,而冯三德手里的不锈钢盆底部也凹下去了。
“草你亲娘的,头还真硬。”
冯三德嘴里骂骂咧咧着,眼神如夜枭一样阴沉,盯着冯征,气喘吁吁的骂道:“要不是老板零部件还算完好的回来了,老子非把你的第三条腿切下来喂狗!”
“知道了三爷。”冯征沉声应道。
冯三德跳的那几下,累的够呛,喘了好一会才缓过来,然后见冯征额头红肿的一块,问道:“狗日的,老板回头要是醒了,问你头怎么回事,你怎么说?”
“我自己撞的。”冯征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把老板当成和你一样的煞笔呢?不不不,只有你个狗日的是煞笔!”
冯三德连忙改了话,然后觉得冯征害自己骂老板了,气的又忍不住想要去拿不锈钢盆去砸冯征的脑袋,可终究是没忍心,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眼神深沉,语气深沉的说道:“老板没拿俺们当外人知道吧?”
冯征走了过来:“知道。”
冯三德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用力的吸了一口,又缓缓的吐出,烟雾缭绕,冯三德看不清表情的说道:“要死,你死在老板前面知道吗?”
“好。”这一次,冯征没有用知道,而是用了好字来回应。
“恩,这句话说的还有点像人话。”
冯三德点了点头,然后站起来,走到冯征的面前,用手斜着比划了一下彼此的身高,眼神依旧不正经,嘿嘿一笑,感慨的说道:“一不注意,你狗日的比爷都高这么多了,放心吧,狗日的你要真为老板把命丢了,三爷把命赔给你。”
冯征闻言,鼻子一下子有点酸,叔侄两个走南闯北二十多年,也知道面前这个背有点佝偻,走路有点瘸,形象也不怎么正面的老男人几乎从来不对人说真话,说掏心窝的话。
但是这句话说的是真的。
他冯三德也有一言九鼎,极其有血性的时候,只不过他的血性在二十年前磨完了,而当时也只有年纪不大的冯征亲眼见过小三爷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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