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陈一鸣一个人坐在马路牙上,一边吐痰,一边抽烟,吐了几次,都觉得自己喉咙有痰,夹烟的手也不停地在抖,控制不住的发抖。
这时,他手机响了。
陈一鸣接通电话,抬头看了眼路对面的奔驰车,按免提:“在你对面,你调个头。”
很快,奔驰车从前面调了个头,杨彦辉从车上下来,走过来笑着说道:“我的鸣爷,怎么坐大马路上了?”
“命差点丢了。”
陈一鸣抬起头,声音沙哑的说道。
然后杨彦辉就看到了陈一鸣脖颈处的伤口,血迹,以及红肿,还有陈一鸣惊魂未定的眼神。
“你这脖子上的伤怎么回事?”
杨彦辉眼神一冷,蹲了下来:“谁干的?”
“别问了。”
陈一鸣每说一句话,喉咙都剧烈的疼痛,伸出手,脸色难看的说道:“你先扶我到车里坐着,我他妈现在腿有点软,站不起来。”
杨彦辉心里吃惊的不行,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陈一鸣的背景了,不仅有一个人天塌下来都能顶着的老爷子,父母也是人脉通天。
父亲走了老爷子的旧路,母亲是某副部级央企负责人。
居然有人在燕京让陈一鸣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还忍气吞声?
杨彦辉把陈一鸣扶上车,然后看着躺在副驾驶的他,心神不宁的问道:“王龙呢?他不是一直跟在你身边的吗,怎么你出事了,他反而不见了?”
“他也差点跟老子一起上黄泉路了,腰上挨了一刀,肋骨断了两根,脾脏受没受损,还说不好的事情,去医院了。”
陈一鸣说完,又觉得嗓子里有痰,降下车窗,往外面想吐,可是又什么都吐不出来,一想到刚才的画面,就控制不住的心底发寒。
但是闷在心里,陈一鸣又特别的难受,他看向杨彦辉,忍不住的说道:“我艹他玛的,我今天晚上真的差点栽了,叶枫那孙子,我算他狠,狗杂种的,真要弄死我。”
“你说是叶枫做的?”
杨彦辉吃了一惊,怎么也不敢相信是叶枫做的,要知道这是在燕京啊,陈一鸣想要摆弄叶枫不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紧接着杨彦辉注意到了之前陈一鸣话里说的话,叶枫要弄死他。
脸色更是变了几变。
胆大包天!
杨彦辉脸彻底的冷下来了,拿出手机:“这事情你不用管了,我让人解决。”
“别!”
陈一鸣瞄到杨彦辉要打的号码,拦住他:“算了吧,老子不想跟这孙子玩了,这孙子有点玩不起,你不知道,我是真怕了。”
“以前我不怕死,也不觉得谁敢把我怎么样,就算是孔仲他们,我也不是很怕,觉得他最多就是拿捏一下我,还能把我弄死不成?”
“但是现在我真怕了。”
陈一鸣疲倦的看着杨彦辉:“我他妈在叶枫这孙子面前认栽了,哥哥,你知道我性格的,不到一定地步,想让我服软是不可能的,你要不信,你问问王龙过程,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哎,还是活着好啊。”
陈一鸣说完,长叹一声,往副驾驶上靠,没有怨气,也没有想着报复,是真的服软了,也怕了,陈一鸣闭着眼睛说道:“把我带一地方睡觉吧,晚上我怕是睡不着了,家里也不能回,回去的话,肯定得鸡飞狗跳。”
“这可真不像你。”杨彦辉启动了车,有点不敢相信陈一鸣和叶枫之间发生了什么,甚至有一种想要把王龙带过来逼问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事情没到你身上,到你身上,你也好不到哪去,老子差点吓尿了。”
陈一鸣睁开眼睛看了一眼杨彦辉,沙哑的说道:“妈的,他们要抢着杀我,你敢信?老子攒了这么多年钱,还没花呢,真不玩了。”
说到最后,陈一鸣沉重的吐了一口浊气:“除非能一下钉死他,不然不跟这孙子玩,这孙子跟军子他们嘴里工地大民工一个性格,逼急了就要你命。”
……
……
包间里。
一片狼藉。
叶枫依旧坐在沙发上面,原本他是想让陈一鸣留在这里,他先带着人走的,但是想想,如果陈一鸣真的想要报复,这么大的事情,皇城脚下,就算跑到天上去,也没有用。
所以叶枫暂时就没有走。
心情也平静不下来。
冷静下来,一身的冷汗,如果现在再让他杀陈一鸣的话,他不一定有勇气了。
周一航更是直接坐在地上的,整个人都瘫软了,衣服也被汗水给浸湿了,不停地喘着粗气,一旦叶枫冲动,将陈一鸣弄死了。
那后果不用说。
叶枫是肯定要栽了的,不用考虑的事情,就算是他,家里倾尽关系,都不一定能把自己给弄出去,因为性质太严重了。
死的还是功臣之后。
估计后果严重到***部长都会亲自带领办案小组,亲自办案,然后燕京的各个大小夜场,也别想开了,后果就是有这么的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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