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所以孙家上下都是一派祥和热闹的气氛,在琥珀色玫瑰点缀的朦胧之夜里,孙碧玺应姐姐邀约,偷溜出后宅跑到父亲二层小楼下,拿石头敲过孙碧青卧室窗户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等到探头出来的孙碧青,于是她爬到不远处山丘上的大树上向二楼张望。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早该察觉到的……失去了权势的空壳子世家,为了重回巅峰,什么都做得出来,而在那些疯狂自大,拥有绝对权力的男性掌权之下,女人,才是家族的希望……无数献祭换来的希望……”
洋溢着佳节气氛的孙家上下都知道孙老三家的孙碧玺,那天晚上从树上跌落摔坏了脑子,不仅记不住以前的事情,还变得傻乎乎的一无是处,不久后梅姨就流产了,再之后就是梅姨犯了家规被送回北京,孙家后院重新洗牌,一家独大。
“你以为我是真的摔傻了吗,不是的,我看见孙琦凌和丽子在一起折磨我的母亲,当着许多政府官员和有钱人的面,扒光了她的衣服,把她绑在梁上,做着各种恶心的事,而孙碧青呢,她在隔壁房间弹着几百万的克莱门汀钢琴,我听见的琴声不是那些钢丝发出来的,是我的母亲,忍得双目赤红,嘴角流血换来的悲鸣。”
孙碧玺大脑空白,不太明白他们做的事意味着什么,却能深刻体会到母亲所受的痛苦委屈,当她跑向小楼想冲上二楼时,孙碧青不知从哪里蹿出来,捂着她尖叫的嘴,将死命挣扎的孙碧玺拖回梅姨后宅。
“父亲说的没错,她就是个恶魔,魔鬼!你也是!你这个肮脏的垃圾!变态!”孙碧玺挣脱开钳制对着孙碧青一顿拳打脚踢,疯狂啃咬。
孙碧青站在月光下的黑暗里,半边脸的表情无法隐匿,内心有风暴,却只是静静地站着任她发泄,好几次想要推开她让人冷静,手臂腰上的疼痛又让她生生忍住,等她打够了哭累了,再把情绪激动得快晕过去的孙碧玺抱到两人的第一间秘密树屋去。
“你早就知道的对不对……是不是觉得我小我不懂……所以才不告诉我……我不怪你,真的,我只是好恨你,好恨好恨……”恨她为什么要给自己看那些画面,与其恨孙碧青,不如是更恨自己,为何要与蛇蝎女人的女儿交往,倘若没有丽子,父亲就不会妥协,母亲就不会遭受磨难,都怪自己挑食长得太慢,不能离开孙家恶心的庇护。
“嘘…嘘……听我说……小玉!冷静点!听我说!你现在马上躺到院子后面的榕树下,剩下的我会安排,管家已经做好离开孙家的打算了,她会帮我们演出戏,你们,你和梅姨很快就能摆脱这里,你如果听话……乖乖的听我的话,接下来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
“所以我干了件大事!哈哈大事啊……”孙碧玺兴奋地舔舔嘴唇,随便扯过地上的小草塞进嘴里吸着,再看看躺在河边石头旁的唐辛夷,她抱着膝盖哭得泣不成声,无语地摇摇头,又塞进根更粗的草,“我不是说过那时候的孙家鱼龙混杂,人心叵测吗,要从里面的人拿到一些禁药非常容易,有钱就行了,还是孙碧青给的钱,我怎么会有钱呢……我看到钱都怕……还是……还是孙碧青去给我买的药,原本想偷偷下在孙琦凌和丽子的碗里的,结果……”
孙碧青为什么不单独住或者跟着母亲住在女眷后宅,而是住在孙琦凌的小楼里,孙碧玺不敢想,她只知道当她提出要报复,并不怕孙碧青会打小报告时,孙碧青立刻砸烂了小金猪,把所有零钱都给了她,又嫌她太幼稚不懂得与人打交道谈生意,替她从烂泥扶不上墙的孙老二家下人那里弄来了春药和蒙汗药。
阴差阳错还是遇人不淑,丽子可能知道了两人的小动作,那碗药给灌进了孙碧青嘴里,纵然天性母爱使然,令孙碧青侥幸躲过孙琦凌的毒手,她还是药效发作一头栽进了李正业的怀里。
两个人是真的做了,孩子也是在那晚怀上的,孙碧玺蹲在门外赶走了所有试图接近的人,也是她主动跑到祠堂里告到宗族大当家那里的。
“孙碧青……我当时是怎么说来着…哦,和孙淑涵的未婚夫,李正业搞到床上去了,求各位老祖宗替大堂姐做主……噗哈哈……”
这件事情闹得越大,孙琦凌才没有资格插手私下惩罚两人,一桩丑闻得靠另一桩丑闻掩盖,而这件丑闻处理不好还会毁了孙家的未来,毕竟,孙碧青是希望啊?
“联…联姻吗?”
“是啊,不管嫁给谁,嫁给家族挑中的那个人就好,那样算是给开了个好头,之后的孙碧玺孙碧云孙碧晨碧玉碧霞碧华…才能嫁得更好,嫁不出去也行,总有办法利用起来,榨干她们,创造价值……”
这下好了,孙家上下被她搅得天翻地覆,母亲直接被关进小黑屋,挨了打流了产,丽子一气之下带着孙碧青回日本了,或是没了压制,孙琦凌良心悔悟放出了梅姨,照顾她是为了更好的折磨利用她,可梅姨却神志不清的以为……孙琦凌还是爱她的,有了底气,为了替自己报仇的女儿撑腰,随便找了个得宠的外室发卖了人家,又遭来孙琦凌一顿暴打。
“我错了,错得太离谱了……如果我们不走,我就快要死了……我死了,哈哈,就会轮到我的宝贝碧玺了……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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