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睡边上,吴晓梦睡中间。
他搂着吴晓梦,吸了吸她的发香,才说道:“辛苦你?了。”
吴晓梦摸着他的肚子,这两?年陆韫身材没当年好了,肚子以前摸着是紧绷的肌肉,如今有?了肉感,手感还不错,她喜欢摸着他肚子睡觉。
这阵子两?人都很忙,好久没有?夫妻生活了。
“你?说到时候要不要请人教?朵朵说上海话呢?别的小朋友说上海话,她听不懂怎么办?”
陆韫含着她的耳垂,嗯了一声,含糊地说道:“学。”
吴晓梦轻轻地叹了口气,为朵朵即将?到来的艰苦学习生涯。
酒店的床都是席梦思,摇摆了很久,朵朵也没有?醒的意思,小姑娘睡得很沉。
等重新冲洗过后?,陆韫搂着吴晓梦,脑子重新变得清醒,才分析道:“我觉得也没必要刻意去教?,朵朵还小,这个时候的孩子学习能力是很强的,她跟玩伴玩久了,自然就会说了。”
“到时候再看吧,我们报个好点的学校,大家都说普通话的那种,家里再请个上海阿姨。”
“黄阿姨她们怎么办?”
吴晓梦笑道:“如果她愿意跟着过来当然最好,黄阿姨做事细心,这么几年了,知根知底也放心。”
夫妻俩聊了一会儿?,也都困乏了,纷纷睡去。
上海围棋协会在静安区,隔得并不远,一大早,一家人慢悠悠地在早餐店吃过了锅贴喝了豆浆,才出发去围棋协会。
等赶到位置,才发现这里是一栋几十年房龄的老公房,在外立面上立着一个招牌,上面打印着上海市围棋协会,招牌有?些老旧了,不仔细看还看不到。
协会在三楼,几人步行上去。
一到门口,里面静悄悄地,似乎没人,陆韫敲了敲门,扬声问道:“有?人吗?”
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人从里面走出来,看了他们一眼,说道:“青少?年围棋培训中心不在这,在嘉定区。”
吴晓梦看了一眼陆韫,嘉定区离这不算近,开车得大半个小时呢,是不是陆韫记错了。
陆韫笑道:“我们是过来送我女儿?面试的,我跟莫会长约好了。”
那男人约莫四十多岁,闻言朝朵朵看来,“你?说的是这个小姑娘?”
朵朵今天?梳着两?个小辫子,明眸皓齿,模样?可爱,但是一个两?三岁的孩子,能听懂围棋那么复杂的规则吗?围棋是非常考验脑筋的游戏。
陆韫笑道:“正是,请问莫会长在吗?”
男人摇了摇头,进去叫莫会长去了。
没多久,吴晓梦他们就见到了莫会长。陆韫其实也没有?见过,是朋友介绍的。莫会长更加其貌不扬,他身材矮小,穿着一身现在很少?见的长衫,还留着胡子,看着像旧社会的老学究。
他一早就知道来面试的小姑娘才三岁,他跟陆韫简单地打了招呼之?后?,蹲下?身,问朵朵:“小姑娘,你?会下?围棋?”
朵朵点了点头,抬头看向妈妈,目光在问:这个老爷爷是谁啊?
他倒也没有?怀疑,只是对陆韫夫妻说道:“按规则,我们面试的话需要进行一场考试,只要小姑娘能和我们小会员走上三十步,就算面试过关?了。”
刚好莫会长的弟子今天?也在,看起来是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短袖,半截裤,看起来跟他师傅格格不入。
吴晓梦从这个男孩子身上看出来,这个莫会长并不是个古板的人,他可以自己穿长衫,但并不要求弟子也跟着这样?穿。
小弟子得知自己的下?棋对象竟然是个小妹妹,顿时有?些不情愿,他已经十岁了,可不愿意再陪这种小女孩过家家。
可是师傅的话他又不得不听,于是不情不愿地开始摆起了棋桌。
吴晓梦还担心朵朵紧张,蹲下?身小声地安慰她,“朵朵,你?就当是在家里和曾爷爷下?棋,知道吗?你?不用下?赢那个哥哥,尽量下?就可以了。下?完爸爸妈妈就可以带你?去游乐园玩了。”
自从陆邦良生病,朵朵很久都没有?下?过棋了,陆韫怕她忘记了,前两?天?抽时间跟她下?了几局,见她还没有?忘记才松了口气。
此时两?个年龄差距过大的小朋友都坐了下?来。
听说有?个三岁的小朋友来面试,不少?好奇者都闻讯赶来,两?人已经摆好了阵势,要开始对决了。
莫会长是围棋界非常有?名?的先生,他七八岁就开始学习围棋,至今已经快五十年。教?出来的弟子自然也是一板一眼,将?下?围棋的每个规矩都学得明明白白,抓子的手势,落子的手势,全?部都规规矩矩。
反观朵朵,她就像抓糖豆子一样?,一下?就抓起一大把白子,捏在手心,看得周围观众都皱起眉头,他们设立这个围棋培训中心,本意就是为了纠正人们对围棋的误解,与此同时传道受业解惑,看到朵朵这样?对待围棋,心中不悦,好在对方只是个小女孩。
黑子先行,男孩先下?。
朵朵不假思索地跟上,看上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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