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其父都已经为他铺好了路,谁知道他大学一毕业就跑到深圳去了,说是要去创业。
陆劲松气得扬言说以后没这个儿子,谁知道陆韫这人真是有点本事,只身前往深圳,才几年就拥有了几家大型工厂,现在连陆劲松都得求着他。
说话间,几人已经走到了水沟边,看到吴晓梦在舀河蚬,其中一个问吴晓梦,“小姑娘,这东西能吃吗?”
吴晓梦听到人声抬起头,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人模样很扎眼,叫人一眼就注意到了,她抬手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可以吃啊,不过不会做的人吃不了。”
王荣当年下乡的时候吃过这玩意,跟他们科普道:“这东西叫河蚬,肉里有沙子,当年我下乡的时候吃过不少,现在都得了结石。”
“那是你们不会吃。”吴晓梦看这几人穿着打扮像当官的,笑道:“这河蚬长在沙子里,不处理好当然有沙子了,其实这河蚬味道鲜美得很,一通乱煮实在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这个成语,这个姑娘说起来顺口得很,陆韫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近了看,这才发现这姑娘皮肤白皙面容姣好,他只看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王荣当年吃足了这东西的苦头,不相信这东西还能好吃,笑道:“小姑娘,可别说大话。”
吴晓梦筛出最后一簸箕的河蚬,她不贪多,这东西准备多了卖不出去死了也可惜,她赤脚端着簸箕上了岸。陆韫低着头,一眼就看到了她小腿白皙纤细,脚掌秀气小巧,不觉红了脸,心想这姑娘倒是大胆,跟深圳那些摩登女郎一样。
“我在银河大饭店外面摆夜宵摊,今晚上的菜品就有这道炒河蚬,你要是不信啊,晚上可以过来,我免费请你吃。”说着,吴晓梦不再理会他们,提着桶走了。
吴能文捅了二十来条大黄鳝,小的他都没要,吴能富捡了一桶田螺,一桶蚌壳。
“有这些够了,好卖的话明天又来捡,这东西回家还得好好收拾下。二哥,你去河沟将这些田螺蚌壳好好洗干净再提回家来。”
到了家,吴晓梦找出一个大木盆,将河蚬倒了进去,又倒了一桶清水,随后从火屋里拿出食盐和白醋和菜油,各倒了些进去。
吴能文倒完黄鳝来看,奇怪地问道:“二妹,你倒这些做什么?”
“让河蚬吐沙,吐到晚上就差不多了。”
等吴能富回来,吴晓梦先用同样的办法让田螺和蚌壳吐沙,随后没歇着,和吴能富一起去供销社采购东西,电筒得备两把,除此之外还得去家具店买两张折叠桌子和凳子,三轮车太小,不买折叠的桌凳,放不下那么多东西。
一通采购下来,昨天的进帐瞬间去了大半。
回来的路上又碰到了那群人,他们站在路边不知道在谈论什么,经过的时候,吴晓梦和那个年轻男人的目光对视了片刻,她觉得有点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等走出老远,吴能富才羡慕地说道:“那群人肯定是哪个单位的领导呢!”
吴晓梦问道:“你怎么知道?”
“嘿,白衬衫黑西裤,不是领导是什么?”
吴晓梦笑道:“管他呢,快点,我们得回去把食材处理好。”
田螺要在家里煮熟把肉挑出来,蚌壳也需要提前处理好。
李红从娘家回来,还没进院呢就闻到一股刺鼻的腥味,进院看到吴晓梦他们在敲蚌壳,顿时恶心坏了,“你们干嘛呢?搞得家里臭烘烘的!还能不能住人了?”
吴能富看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道:“二嫂,你回来得正好,快来帮我们敲蚌壳。”
李红皱着鼻子,“我才不敲,臭死了,这东西能卖得出去吗?你们真是想钱想疯了!这东西都能卖钱,泥巴都能吃了!真是的,好好的一个家被你们弄得像猪圈一样,干脆分家了算了!”
吴能富冷冷一笑,趁李红从边上走过去的时候将蚌壳的内脏朝她身上一抛,正好砸在她脸上,“哎呀,不好意思,手滑了。”
蚌壳的内脏很腥臭,李红被恶心得呕吐起来。
吃过晚饭,吴晓梦他们将东西都装上车,除了三桶龙虾,今天还多带了一桶河蚬,半盆蚌壳肉半盆田螺肉,还有二十几根鲜活的黄鳝。吴晓梦抱着蒸米饭坐在吴能富身边,和昨天不同,今天他们是斗志昂扬的。
等到了银河大饭店,才发现他们昨天的位置被人占了,摊前摆着几盆小龙虾,一张立着的木板上用毛笔写着‘正宗香辣小龙虾’,还有个食客坐在里面。
“这人不是昨天卖炒饭的那个吗?”吴能富皱紧了眉头,他也知道肯定会有人模仿,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他回头看向吴晓梦,“二姐,怎么办?”
吴晓梦只是短暂地惊讶了一下就平静了下来,“怕什么,昨天我们生意好,人家都看在眼里,以后肯定会有更多人模仿,我们只要味道好,不怕别人来抢生意。”
这话让吴能富骤然放宽了心,是啊,只要他们的味道好,自然不怕别人来抢生意。
他们就在隔壁摆了摊。
模仿他们的是个中年男人,他之前在这里卖炒饭,生意一直没什么气色,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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