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你会有点危险。”
沐暮一愣,她自然明白发热期是什么意思,她迅速反应过来,“所以这是夕月师兄一直待在屋外的原因么?”
沧夕月眉睫轻颤,露出无奈的笑意,“这发热期,我不知能不能控制妖物的习性,不太敢冒险。”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沐暮,纤长的眉睫早已落满霜花,“可不能以此伤害你。”
沐暮心中一动。
“不过沐暮不用担心,呆了一夜,那股不适的感觉早已褪去了些。”沧夕月说,“我想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呆了一夜……
听到这话,沐暮更是心情复杂,她看着沧夕月被冷得苍白的脸,鼻尖唇上都落着细小的雪,流露出几分心疼,“但也不用在外边吧,夕月师兄快进屋子,本来身体就不好的,万一又冻着了……”
她是越说越心疼。
沧夕月细细将这几分心疼尽收眼底,唇角不着痕迹地扬起轻微的弧度,轻声答了句好。
不用偷偷摸摸地缠绕,触碰。他可以正大光明地从她那得到抚摸,关怀,担忧,这对于善使心机的他来说,不算什么难事。
况且,还有另一个理由。
他率先朝着屋中走去,沐暮则在他身后跟着。忽然她发现了什么,顿住了脚步。
在沧夕月走过的地方,一滴、一滴的血落到地上,鲜红的血洁白的雪,衬得更为明显。
“夕月师兄!”
沐暮追着沧夕月,来到屋内,担忧地说,“你哪里受伤了吗?”
沧夕月歪了歪头,“嗯?没有哦?”
“可是……”
沐暮再次看了眼落到地上的鲜血,那是顺着他的手臂蜿蜒滴落,她一把抓起他的手。
沧夕月蹙着眉,想要推开她,“沐暮我在发热期……我怕我会……”
“想做什么就做吧。”
沐暮更是抓紧了他的手,“发热期就发热期,比得上师兄身体重要么?”
沧夕月眸中一动,欲以此为借口缠绕上她的蛇尾缓缓放了下来。
比起欲念,似乎这般纯粹的关心,更令人着迷。
沐暮此刻翻起了他的袖子,这才发现他昨日落下的伤口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为严重了些,因为伤口溃烂,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沐暮倒吸一口凉气,“怎么回事?”
沧夕月笑着摇摇头,“我不清楚。”
沐暮想了想,让他在椅子坐好,自己则是绕到了后头,轻轻撩起他的长发。
果然发现,他的后颈处,同样的伤口处,也在慢慢沁出鲜红的血液。
她眸中心疼、担忧之色更甚了些。
会很痛吧?
在伤口发疼的时候,为了不伤害自己不打扰自己,在雪中坐了一夜。
“书很好看,沐暮。”
沧夕月的嗓音柔和响起,“还记得我说过的么,痛苦的话,只要找些快乐的事做就好了。因为仔仔细细地把那本书看完了,因此并没有感到多疼,不用担心。”
沐暮又是一愣,明明两人刚才没有语言交流,但沧夕月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心情,接而柔声安慰。
不、不行。
明明受苦的是沧夕月,自己怎么反倒变成被安慰的人?
她摇摇头,重新理顺思绪。
伤口几乎同时发生了恶变,看样子像是中毒,而能让伤口同时发生恶变的……
沐暮猛地意识到,“是那瓶药?”
这么说来,给予她药的是刘大夫……
她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脚印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左边脚印朝外,而右脚印朝里,若是是刘大夫的话,一切就好解释了!
因为他只有着健全的左腿,而右腿是伪造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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