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
周渔将胳膊从塞瑞尔手里抽出来,靠着沙发缓缓。
睡意全无,脑子变得清醒,她注意到自己只穿了件刚刚遮住臀部的t恤,不自在地扯扯下摆把大腿遮起来。
“你还不睡吗?”
周渔问。
塞瑞尔伸了个懒腰,发出畅快的鼻息:“正要睡。”
“玛德琳呢?”
周渔借用电视屏幕透出的光,发现了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的玛德琳,旁边茶几上的游戏手柄也放得乱糟糟,见状忍不住扶额。
他俩是打了大半夜的游戏?
“她睡得很沉。”
塞瑞尔也顺势靠在沙发上,与周渔之间仅有一个拳头的距离。
“可以麻烦你抱她回房间吗?我抱不动她。”
塞瑞尔身上那股蒂普提克的无花果香水味霸道地缠上来,添了几分果树清新的木质调并不厚重,萦绕在鼻尖时,香味的浓淡恰到好处。
在她没有来国外的时候,有很多人都说外国人的体味较重,所以他们会喷很多香水来掩盖,但塞瑞尔好像是个例外,身上的香水味并不浓郁。
周渔摸摸鼻尖,双手抓紧t恤下摆挡住昏暗光线下赤裸的双腿。
“当然。”
塞瑞尔起身轻轻抱起熟睡的玛德琳,轻手轻脚地踩上台阶,高大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周渔的视野。
呼
周身缠绕的香水味随着塞瑞尔的离开慢慢变淡,周渔松开紧抓着的手,t恤的下摆已然被她捏得皱得不成样子。
趁塞瑞尔不在,她钻进厨房打开了冰箱,从里面一瓶冰水灌进喉咙。
干涩的咽管被水润得很舒服,周渔一口气直接干掉了大半瓶。
“可以帮我拿一瓶吗?”
塞瑞尔不知何时站在了周渔背后,高大的身躯将她困在冰箱与怀抱中。
周渔胆子小,被塞瑞尔突然出声下了半死,右手猛地握紧瓶身把冰水挤得喷溅出来。
四溅的冰水溅得到处都是,周渔的脸上、胸口、腰腹,甚至是光裸的大腿上都是水珠,身上那些接触到t恤晕开深色的水痕,至于腿上的,则顺着皮肤一路向下流淌。
她慌忙地用手擦拭身上的水,背后的塞瑞尔连忙道歉,想帮她一起擦拭水迹,但手边没有纸巾可以用,于是他竟直接脱下身上的t恤要帮她擦拭。
“我不需要帮忙,塞瑞尔”
周渔抓住塞瑞尔伸来的手,肌肤接触的瞬间,两人抬头四目相对。
半开的冰箱透出冷白的光束,周渔的瞳仁里倒映出塞瑞尔结实漂亮的身材,壁垒分明的胸大肌伴随呼吸微微起伏,整齐性感的八块腹肌两侧的人鱼线深深陷进他灰色的运动裤里。
咕咚—
暧昧寂静的氛围里,周渔不知道自己吞咽口水的声音有没有被他听见,此刻她的耳垂烫得像火烧过一样,心跳也莫名加速。
“抱歉。”
塞瑞尔眨了下眼睛,幽邃的眼神从下至上扫过她的身体。
以两人为中心的狭小空间里,温度正在攀升,手中的瓶身都被周渔掌心烘出水汽。
两人都是有过性经验的成年人,怎么会不知道对方的眼神代表着什么意思,周渔害怕事情会往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紧忙松开握住塞瑞尔手腕的手。
“晚安,塞瑞尔。”
周渔慌乱地拿出瓶水递给他,不敢在他跟前多待,小跑着跑上二楼。
被留在原地的塞瑞尔轻笑一声拧开瓶盖,咕咚咕咚灌下几口冷水,溢出薄唇的水珠沿顺着他锋利清晰的下颌线漫过脖颈,最后流进锁骨里停留。
他关上冰箱,背靠冰凉的冰箱门重重地吐出一口热气。
“fuck”
他低声暗骂,灰色的运动裤里,蛰伏许久的疲软性器已将裆前的布料顶出显眼的圆弧。
怦怦—
被窝里,周渔面对墙壁久久无法平静下来,失去控制的心跳声有力地传进耳膜,脸上的燥热也久久无法消退。
冷静下来周渔,冷静下来
她不断催眠自己,想想伊森,想想塞瑞尔那些花边流言,慢慢的,脸上的热度消退下来,心跳声也趋于平静。
对,就这样周渔,塞瑞尔是个海王,你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催眠很有效果,周渔很快又陷入沉睡,在第二天天亮前也没再因为塞瑞尔而失眠。
“早安蕾妮。”
“早安玛德琳。”
为了感谢亚特伍德的照顾,周渔很早就醒了,在父女俩醒来前提前为他们准备了经典的美式早餐:三明治、烤培根、煎蛋和一杯牛奶和咖啡。
“你醒的这么早吗?”
玛德琳顶着双熬夜后的黑眼圈坐上餐椅,问道。
“嗯,因为待会儿要提前去学校进行排练。”
周渔点头。
“真好,那待会儿我可以去看你们排练吗?”
玛德琳问道。
“当然可以。”
周渔没有拒绝。
“早安姑娘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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