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篝火取暖,一边喝着随身带来的高度美酒,一边肆意洒脱谈天说地。
裘同正从营帐中走过,听到旁边的同门正在对风绝羽侃侃而谈,不禁驻足而立。
高大的裘同眉头一皱,指着那名口若悬河的弟子呵斥道:“谭子今,你可别踏马胡说了,我家师姐至今不曾有过道侣,你要是再到处造谣,别怪我拔了你的舌头。”
对方闻声错愕,马上缩了缩脖子。
裘同愤然离开,不久后回到了自己营地。
篝火间,围着坐杨文斌、华烟、宣飞等人,皆是今日离风绝羽最近的七组、八组、九组成员。
看见裘同气哼哼地回来,杨文斌道:“裘兄,怎么了?”
“没什么?”
裘同没好气的回头瞪了一眼四处造谣者,把所见所闻说了一遍。
“这群王八蛋,张口便随意编排风师弟和殷师姐,我去找他们理论。”杨文斌站起来,气冲牛斗就要过去。
被裘同一把拉了回来:“算了,你拦得住一个,还能拦得住所有人吗?我已经骂过他们了。”
华烟杏眸折射着妖娆跳动的火光,清丽的小脸在这没有青天白日的世界显得格外的娇艳。
“裘兄说的没错,自从风师弟在战场上大败金夺、叶寻展、凛乌鬼差之后,各种传闻就像雪片一样止不住地散播,很多不明真相的人信口胡诌,全然没有半点敬畏之心。”
宣飞一叹:“世人大多如此,他们又何尝知晓风师弟的风采,倘若亲眼见到叶寻展和十八鬼差的惨烈死相,又岂会没有敬畏之心?只是让我疑惑的是,风师弟似乎对传闻怎样发展并不关心。”
话音一落,见证过风绝羽大发神威的天池院弟子纷纷看向营帐的某个角落。
那里,端坐着一位青袍青年,正是风绝羽。
只是自从回来之后,风绝羽就没有跟任何人交流过,只一个人去到角落里打坐去了。
而由于在战场上近乎变态和超出所有人预期的表现,天池院弟子都不敢主动上前与他攀谈。
战场上最后一剑,就像一道天堑一般阻隔了他与所有天池院弟子,让所有人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禁不住生起仰望的心态。
也就不敢去多嘴多舌了。
如此结果,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包括刚刚碧珠也来了一趟,明明有着六转境的修为,看到那个身影时同时望而止步。
而这个局面,让杨文斌等人突然意识到,此时的营帐中,所有天池院弟子似乎对风绝羽生起了一种敬畏之心,让他们不敢与风绝羽相提并论。
篝火灵魅跳动,宣飞忽然有些不甘心,道:“风师弟坐在那里两个时辰了,连伤药都没有人给他上,裘师兄,要不你去问问,他需不需要帮忙,毕竟,他救过你啊。”
裘同瞪了下眼睛,莫名一愣:“我?粗手笨脚的,他会答应吗?我到是觉得华烟师妹比我更合适。”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华烟脸一红,不由排斥,可那双顾盼流兮的眼眸却是荡漾起一丝期待的色彩。
完全口不对心。
正当众人说着的时候,忽然,角落里的青年翩然起身,一只手随意拂于腰带身之前,一只手顺势负于身后,动作潇洒自然,宛若千万来养成的习惯,信步朝着杨文斌等人走了过来。
眼见得在那角落里坐了两个时辰一动没动的风绝羽朝他们走来,众人不禁变得紧张了起来,纷纷直立而起。
“风,风师弟,您有何指教?”
宣飞脸红一片,结结巴巴,之前轻视风绝羽的那道坎,俨然还没有过去。
风绝羽四下望了望,神色淡然道:“殷师姐在何处?”
他要找殷别离。
众人面面相觑,实在不知道风绝羽有何打算。
华烟扭扭捏捏道:“师姐自回营后便随同凌河大尊前往魔骨宝船上的挈岭大魔尊的帅帐去了,至今未归,风师弟有何要事,需不需要我们帮您通传?”
不知不觉,华烟对风绝羽改用了尊称,而且极为紧张。
那张白里通红的小脸更是绯云翻涌,说着说着就声如蚊蚋了。
风绝羽似是没有感觉,道:“那到是不用,这样吧,你们把这个交给殷师姐,他看完就明白了。”
说着,风绝羽将一枚晶莹剔透的玺白玉简交给了华烟,然后扭头回到角落里继续打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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