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纷纷退避让,仅用气势便能影响长池风火林的环境发生变化,这一手令风绝羽暗自吃惊。
“杜院长,晚辈敢用项上人头担保,修院主的伤,并非由啸月所致,更与我那好友萧兄无关,此人来历不明,潜伏在啸月山门,待萧兄与修院主争斗最为激烈一刻出手,伤了人便逃之夭夭,分明是包藏祸心。”风绝羽解释了一下。
杜名礼嘴角抖了抖并未作声,他身边的随行护法老者闻言,不由怒发冲冠道:“放屁,此事就算不是你啸月宗做的,也与尔等脱不开干系,你还想就此揭过不成。”
风绝羽看了一眼老人,抱着拳冲着杜名礼,慷慨义愤道:“杜院长,昔日圣龙山一事是段氏挑衅在先,我啸月宗力求自保,才与贵宗发生些许嫌隙,杜院长可以问一问贵宗经历此事的同道,即便当年有无华岛悲风院参与其中,啸月也从无接受锦绣诱惑招揽,令摩擦升级,单凭此举,晚辈便可无愧于心。”
其实话说到这,风绝羽已经把自己来前的目的达到了,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至于能不能让杜名礼动心,暂时放下仇恨,以追查真相为主,现在得看杜名礼的意思。
说不得,他这一行,多少有些搏命的因素在内,可是风绝羽实在是没办法了,跟山海书院彻底撕破脸皮,对啸月宗一点好处都没有,更加不是现在的啸月宗应该干的事,他之所以示弱,是不想当年的周南旧事重演,再来一次家破人亡,这也是正是许多年来,风绝羽成长的体现。
要是换作两百年前,风绝羽可能会不假思索的跟山海书院真刀真枪的拼上一把,但是现在,他只会从大局考虑,为啸月宗那数十年门内弟子和身边近友着想。
杜名礼一直没有开口,直到风绝羽把话说完了,才搓着手指头侧身对着身边的随行护法耳语了几句,那名随行护法连连点头之后就当着风绝羽的面拿出寒跋玉开始跟家中联系,但此举刚动未动之时,风绝羽连忙阻止道:“这位前辈且慢,能不能听在下再说一句。”
随行护法眼睛一瞪,压根没想搭理他,但杜名礼一摆手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风绝羽壮着胆子上前一步,语速奇快道:“杜院长,罗世宏在中天被俘之后,我故意设下圈套诱敌,当时本宗一位兄弟摆下傀儡迷惑真凶,才有了事后罗世宏身死道消的传闻,而贵院在得到此讯之后便迫不急待的派出修院主率重兵进入灵洲,晚辈想问一句,莫非贵院没有给众弟子设下本命魂牌,以求监看吗?”
此言一出,两名随行护法一愣……
风绝羽眼珠急转,道:“如果有,那么为何没有人告诉他们,罗世宏还活着呢?”
两名随行护法深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杜名礼。
风绝羽胆子大了起来,道:“我猜,是不是有人暗中毁了罗世宏的本命魂牌,非要把这口黑锅,扣在啸月的头上。”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了寒跋玉,心中忐忑的祭出一道神识,几息之后,他长长出了口气,然后拿着寒跋玉掷地有声道:“杜院长,在下曾派人前往禹洪山送信,邀骆楼主现身一见,当然,在下此举只是想试探一下,贵院是否有真凶的帮手,结果显而易见,不久之前,在下派出去的人曾在约好的地方见了他们,可那些人,并非是山海书院的弟子,而是有人想要杀罗世宏灭口,将此仇做实,杜院长,若此事果真有人蓄意挑唆,那其背后的深意,就不简简单单是针对我啸月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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