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嗖!
嗖!
无人深夜,几道人影掠过院墙直奔啸月府院内奔去,轻盈起落不沾一丝风声,院中的桂槐老木沙沙作响,恰到好处的埋没了那一点点虫鸟都不及的杀机动静。
几个贼头贼脑的武修率先进入院内,四下寻摸着可利的地势,然后往左侧的回廊一钻,唰唰唰攀上屋顶,倒挂在悬梁之上。
一波人马五六人,随即又是一波,前院后院,大量黑衣开始渗透。
巡院子的武修举着火把站成一排,每一队都有大约十人左右,围着前、中、后四五庭院落周而复始的按照轨迹行进,并没有发现任何动静,院墙下,不多时就蹲了好几排黑巾遮面的杀手,气机尽数敛足,一丝不放,后背紧贴着院墙,看着那来来回回巡罗的队伍,谨小慎微的注意着自己的呼吸,气机气势全无,但哪怕就是一柄薄刀,也自有一份冷意,宽敞的院落看似宁静,其实就已杀机蛰伏,就等着一声号令,血染厚土。
啸月府后院距离牢房极远的竹林里子,假山荷塘阴暗处一排排一列列的红衣、黑衣弟子站队成阵,在结界的保护之下纹丝不动的等候着命令,啸月府此番出动了两队人马,红衣和刺喉,各三百人,共六百精锐守株待兔。
而前后院的距离恰好让摸出了关押惜环牢房位置的神秘人队伍不会到后院乱踩点,这个地方很安全,六百修士阵仗分明,与院墙下方紧贴冷砖凉土的黑衣满目肃杀一般无二,只等前院战火熊起,便会一股脑冲杀过去,将敌人包成饺子。
后院的书房里,灯火全熄,管铭不再擦拭兽面玄松印,却滴滴见汗的顺着玄松兽首的雕刻痕迹淌下来,屋中有高手七人,除巫映雪、徐青山、管铭之外,还有章元泽老圣皇,谢燃和一航这两大红衣正副殿主,以及后来提拔上来的丁昭,七个人没有交流的或坐或站在屋内,漆黑的屋子里一点安静的吓人。
唰!
就在众人等的颇为不耐烦的时候,一道破空之音,在前院响起,声音虽然不大,但足够穿透第三庭院落直达竹林深处。
“人来了。”
“先稳住,让留在府内的自在宫精锐先去守着,看看对方来了多少人?”
徐青山低哼一声,门外两道隐藏着月下的鬼祟人影三寸金莲踏着疾风步嗖嗖嗖跑了个没影,屋子里喘息声随着前院生变开始呼吸加重,一双又阴鸷的瞳子杀机狂闪,众人的嘴角不约而同勾勒出一抹成竹在胸的弧度。
啸月府内始终有三千自在宫精锐,帮助啸月宗镇守霸空城,此事并非什么秘密,而这三千带甲精锐,都是武装到牙齿的精锐弟子,尽管比不上狂人、虎啸等六大军团,却也并非是一般二、三流天宗可比。
府内府外都充斥着一股子压抑难当的气息,而此时稳居于两条街外酒楼上的黑衣女子,也是移动着莲步轻手利脚的从酒楼里走了出来,她的步伐很慢,宛若逛着挂满了花灯星烛的夜晚街道,与其随行的只有四人,两名扈从、一个同样黑衣装扮的老者,看不清黑巾背后的容颜。
四人一路往啸月府行去,女子面容冷肃无情,看似从容不迫,但一步一动间身体逐渐紧绷,光洁的额头上香汗均匀排列,一直渗到姣好柳眉上方嘎然而停,走过两条街道的女子特意在隔着一条宽敞大道的牌楼下立住,谨慎扫量四周沉声发问说:“咱们的人进去多东西了。”
“有五十了,按小姐的吩咐,先探探啸月府的底,那些明哨暗哨是为我们准备的,自然看不出府内有多少后手,但只要这五十人进去了,直奔牢房,不出盏茶,定会有消息传来,届时再伺机而动,自可稳操胜券。”
“那要看风绝羽准备了多少人。”站在黑衣女子身旁的老者明显比女子还沉稳的多,甚至语气都有些打颤,愁容满面的脸上布满了重重困扰,好似并不怎么情愿与女子同来此地。
“茵儿,风绝羽有多难对付你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更遑论府中还有自在宫三千带甲精锐,咱们这区区不足三百人,想硬闯啸月府太难了,待会若是遇到了阻碍,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师父的意思是让徒儿杀了惜环吗?”黑衣女子驻足发问,脸上满是阴柔自信笑意,原来那额上香汗并非因为紧张所致,反而是极度亢奋和激动的表象:“风绝羽自以为是,以为有自在宫的三千精锐啸月府就可保证万无一失了吗?哼,师尊这么说,未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了,徒儿在宏图核心修行三百余载,倘若连个人都救不出来,还谈什么灭了啸月宗,抓了那王八蛋的狗皮,我既然来了,啸月宗就永无安宁之日。”
黑衣女子说着,眼神中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月上的青辉都比不过那双瞳子的狠厉与决心,语气无比狂妄。
黑衣老者听闻此言知道再劝也是没用,重重的叹了口气,提心吊胆跟着大步流星的女子直奔啸月府门前走去,看样子,她似乎想从啸月府的正门硬闯进去。
如今的霸空城啸月府今非昔比,旦凡灵洲人士皆是知道,在雷音、玄净两大天宗陆续倒台之后,啸月宗名正言顺的坐上了灵洲天宗的第一把交椅,而这素来以三宗鼎立著称的巍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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