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方面,九弦也想给风绝羽介绍几个平素里交情不错的高手,一起互增见识、互通有无,这样一来,遇到麻烦事的时候也不会急的找不到帮手。
风绝羽也想过来了,他一个人修行,扯着啸月和天坊两面大旗,总不能一直依靠自身的能力跟墨陵对抗,缥缈峰自在宫是他向往寻求同盟的对象,但也不可能是唯一,为什么不能借着这个机会见识一下天下武修,增涨见闻呢?
更何况,这九界山的消息向来都是众口相传的,像这么一个人多口杂的寿宴宴席,一定会爆出很多修界的猛料,如此一来,也省得派人到处去打听了,万一听到什么传言传闻甚至脍炙人口的传说,除了打发打发时间,还能获得来自各个方面的消息,何乐而不为?
想到此处,风绝羽就答应了下来,跟着九弦离开了风竹楼,直奔仙桃园飞去。
灵桥九阁的仙桃园是靖州当地最负盛名的果园,院子里栽种仙桃树都是从九界山各地移植过来的,分为春、夏、秋、冬四个区域,以阵法结界控制气息适应桃树的生长,分百年、两百年、三年等等许多年份,又以种类区分有蟠桃、灵桃、大仙桃、寿心桃等等种类,可谓种类繁多。
风绝羽跟着九弦飞落至仙桃园外停落,正赶上大宴开始,南来北往的同道修士在山门前送上贺礼和礼单之后大批量的涌进了仙桃园中,而仙桃园内钟鼓齐鸣,奏着了天籁一般的梵音,十八名打扮端庄的淑女宛若仙女一般怀抱琵琶、手持玉箫尽情演奏,四外圈更有身着浣纱的少女伴着音律翩翩起舞。
众女围绕的核心是仙桃园中最大的一株蟠桃树,长满了个大肥美的蟠桃,轻风、旭日、仙音、美女,仙桃园就像一副生动的水墨画,令人流连忘返、津津乐道。
四海之内的武修多数流连在仙桃园中久久不愿散去,有的围着翩翩起舞的少女驻足观赏,有的在外围准备好的酒桌、香案围簇而坐,侃侃而谈。
九弦进来的时候还算是早的,园子里基本上没有见到承道境的高手,而九弦的出现,不失为点晴之笔,而气氛热闹的仙桃园增色不少。
“哟,九弦前辈,您来了,晚辈这厢有礼了。”
九弦背着手缓缓走进仙桃园,立刻引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仙桃园门前不少的修士纷纷围过来向九弦施礼,态度极是恭谨谦和,更有一些人甚至唯恐九弦看见不他们,打破脑袋往人堆里挤,挤完了笑着向九弦躬了躬身,而九弦哪怕只是点一下头,都会让他们乐不可支,由此可见九弦在靖州的地位,要比想象中高的多的多。
“诸位都到了,无需多礼,老朽也只是来凑凑热闹,可不是此地主人,诸位别让老朽喧宾夺主啊。呵呵。”九弦一向随和,而这句不大不小的玩笑,令园中气氛增色不少。
“九弦前辈,这里坐。”
很快,有人将靠近琴乐舞场的位置让了出来,因为最靠近里面这一圈的位置都是给承道境高手留的,所以没有多少人敢坐,而九弦却是十分客气的没有到主位上落座,只是挑了一个稍微靠前的位置,把别人的地方给占了。
当然,那个被占了位置的人非但没有半点不高兴,反而乐不可支的跟九弦打起了招呼,貌似九弦占了他的座位是一件让他祖坟上冒青烟的事,乐的脸上就像开了花。
“你是北斗门的钱圣英?”九弦坐下之后到是认出让座之人的来路。
而那人也是欣喜若狂的回道:“前辈居然记得晚辈,呵呵,记得上一次与前辈相识还是三十年前在铁梨山,前辈好记性。”
“哦,那一次记得是无定阐释突破承道境的时候,八方修士来贺,我与你在福泽洞时相识的,钱门主,别客气,坐。”
九弦指了指旁边一个位置,二人的交谈虽然是一些没有营养的话是,但周围人群却是羡慕的不了,风绝羽亲眼所见,心下了然,由此可见,一个承道境高手在世间的威仪确实非同一般。
九弦说完,不再理会此人,转身看向风绝羽道:“成空道友,请。”
风绝羽乔装的“成空”是一个云游四海的散修,修为也在承道境,但具体九弦都不是很清楚,不过九弦知道,鸠狂杰请来的这位风公子的修为绝对是深不可测的,老头虽然没有跟风绝羽交过手,可他明白,如果他想跟风绝羽动手,那没准十个回合自己就得躺下。
这不是刻意恭维风绝羽,是因为九弦通过几日接触,从风绝羽的气质、气机,乃至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观察出来的。
纵然是普通人,两个人之间相识相交必定会产生一些言谈举止方面交流,而通过这种交流,时常处于上位者的一方就会不经意展现出一个人的底蕴。
而武修中人,关键看的是气机,那种泰山崩于前还能谈笑风声的气质,是模仿不出来的,而风绝羽恰恰具备着这样的气质,所以九弦从来没把风绝羽当作一个晚辈来看,反而当作一个同道中人,或者志趣相投的高手结交。
所以九弦对外的客气存在上位者的谈吐,但面对风绝羽的时候,不说时刻小心,最起码自身的姿态会放低许多。
而这个小小的差别,很快就让人给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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