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风绝羽提出这个备用计划也是他从秃鹰岭赶过来的时候临时起意才有了这个想法,毕竟他心思还算是缜密的,而且这次行动搭着啸月宗两万精锐的性命,事成了,自然皆大欢喜,可万一败了,鸠奇木的元神没有苏醒过来,还是由剑魔控制,而剑魔与鸠英明父子狼狈为奸,最后弄不成,折了多少人是一方面,更关键的是,还容易多得罪一个敌人。
鸠狂杰到是没什么,事情败露,失算于人前逃之夭夭就行了,可这么一来,啸月宗必露无异啊,到时候鸠英明一怒之下,再派人针对啸月宗,这圣龙山的事还没解决,再树一大敌,那可真就像红杏夫人提早说好了的,咱就逃进摩罗地下古城再徐徐图谋了。
为了救家人,风绝羽现在急需大量的人手和力量,根本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见鸠狂杰默声不语,风绝羽道:“鸠兄,你确定寿诞当日,鸠老爷子必饮你敬之酒?”
鸠狂杰道:“那是自然。”
风绝羽想了想,道:“你跟我说说,以往的寿诞,鸠老爷子是怎么过的,尤其是入口的酒水,都有固定的流程吗?”
鸠狂杰道:“是这样的,每逢爷爷寿诞,他都会饮酒五杯,寿诞开始之后,儿孙们必须以后辈之礼,亲自上前斟酒,每个人斟酒一杯,都是自己动手,以表敬畏之心,这个时候,我就可以想办法将一滴摧神水暗中放入怀中,再双手呈上即可。然后,才会由一名指定的下人给爷爷斟上一杯,用来款待四海宾朋,这是不可或缺的流程。”
九弦一听,忽然问了一句:“那要是今年改了先例了,不让鸠老前辈喝了呢?”九弦说完,还怕鸠狂杰听不懂,说道:“我的意思是,如果鸠英明父子为了防着你,一切入口水酒能免则免,你怎么办?”
鸠狂杰听完,脑门上开始渗汗:“会吗?鸠英明父子会聪明到这般地步?”
风绝羽苦笑道:“反正我要是防着什么人,那肯定尽可能不会给对方任何下毒的机会。”
鸠狂杰想了想,为难道:“你们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最后那一杯,是不可能避免的,那是爷爷为答谢宾朋的时候必须要敬的酒,这可不是我鸠氏一族的惯例,几乎每个强者在过寿的都要敬酒,否则是要怠慢客人的。”
风绝羽和九弦迅速交换了一下眼神道:“那就想办法在这杯酒下毒吧。”
鸠狂杰磨着牙道:“这不可能啊,如今自在宫在鸠英明父子手里,那敬酒的人也会是他们的人,是不可能买通的,而且按照你们的说法,在寿诞当日,他们也不可能让我接触到此人,或许此人已经安排好了,并一早便控制了起来,我们怎么下手?”
风绝羽低头一想,忽然灵机一动道:“你能不能查出究竟何人在寿诞之日负责此事,只要查出此人是谁,在什么地方,我就有办法能让他为我等所用。”
“真的?”鸠狂杰一听来了精神了,如果风绝羽能办到这件事,他也用不着冒险当着满座宾朋的面给自己的爷爷下毒了,要知道,不被发现还好,万一被鸠英明父子发现并当面揭穿,那他真就可以成为众矢之地了。
“我骗你干什么?你快想办法查一查那个人是谁吧。”
“行,我这就去。”
九弦见状,赶忙起身将鸠狂杰拦住,说道:“你急什么,天色已晚,你又喝的醉醺醺的,现在就出去办事儿,岂不是让人怀疑,明天再去。”
鸠狂杰脑袋一歪哈哈大笑:“好,就听九弦伯伯的,我先回去了,你们自便。”鸠狂杰说完,冲出门外,对着两个正在外面候着丫鬟勾了勾手指道:“就你们两个了,今儿晚上陪陪你家公子。”
两个丫鬟没敢拒绝,在纠结中被鸠狂杰领进了小楼。
风竹楼两侧还有厢房,这个到是不用鸠狂杰费心,风绝羽和九弦相视一笑摇头,然后就回到各自的房中打坐去了。
时间很快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晨鸡起舞、鸾凤合鸣,风绝羽一大早上起来便在院中闲逛,看看山水,呼吸呼吸新鲜空中,更关键的是,他想借着风竹楼绝高的地势看看灵桥九阁各处的地理环境,因为再过几天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所以他不敢掉以轻心,没想到他起的早,九弦起的比他还早。
两人见了面也没有过多的寒暄,便在风竹楼的院外闲逛,没过多久,鸠狂杰懒洋洋的走了出来,三人交换了下眼神,鸠狂杰假模假式的说道:“九弦伯伯,成空兄,昨日休息的可好。”
九弦只是笑了笑,毕竟他常来,所以外人看上去并不觉得奇怪,风绝羽则是需要寒暄一番道:“还好,还好,多谢鸠公子盛情款待。”
“哈哈,客气什么,大家都是朋友吗?我还有点事要去办一办,两位自便,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想去什么地方,可以跟她们说。可以随便转转哈,从今天开始,各种宾客陆续都要到了,也许会遇到熟人也说不定。”鸠狂杰临走之前将九弦和风绝羽交给了画眉和小婵。
二人也没说什么,施礼之后目送鸠狂杰离去。
风绝羽到是明白鸠狂杰去打听那个斟酒的下人去了,但这事儿不能往外说,只好跟着九弦在院外闲庭信步,到也没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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