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张面孔,秋寒宇有一刻失神,这三百年,他之所以跟天坊保持着绝对密切的联系,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清晰的记得青云峡上那场酣畅淋漓并让人无法忘怀的斗法,最初的时候,秋寒宇仅仅是因为对墨陵的好奇带着井长老参与到一场不明就以的纷争当中。
可是看完了那场恶战之后,秋寒宇方才知道,在宏图大世的核心地带上面,仍旧有一股甚至几股极为神秘的力量。
秋寒宇知道,像他这种人,恐怕一辈子也无法接触那个层面的东西,但是既然有人敢与那些力量抗衡,这本身就充满了神奇的特质。
秋寒宇明白自己接触不到墨陵,没办法体会那种站在绝对巅峰的心情,可是在当时,他便有一个机会,能提前领略到那个层面的神秘的机会。
这个机会就是风绝羽。
一个惊才艳艳、胆大包天之辈,使出一种纵横天地、所向披靡的神通。
他不知道那种神通出于何处,但潜意识告诉他,这个人不能惹,也不好惹,可若是能与这个人平辈论交,又或者退而求其次的多少有些来往,那么,他就会一点点揭开这个世界最神秘的一层面纱。
无论早晚,他终将成为那个层次的一分子。
所以这么多年,他跟天坊、跟沐天浩交往甚密,一点都不夸张的说,秋寒宇甚至为了往上爬,死皮赖脸的求着沐天浩给予他最大的支持,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跟沐天浩变成默契的关系,一来可以让自己的实力通过天坊的帮助不断的提高,二来等到积攒了一定的人脉关系以及能量的时候,也可以反过来投桃抱李,等到日后沐天浩举荐一番,他就可以跟那位公子,坐在一起聊一聊这个世界上最神秘的东西了。
在这个世上,人心是最奇怪的,很多人为了实力可以不择手段,这是修者统一的特质,但具体运用方法,却是千奇百怪。
秋寒宇不知道别人,他只看自己,他觉得,知道的秘密越多,才对自己的修行有越大的帮助。
他一直致力于与天坊的关系,故而不曾有半点含糊。
时隔三百年,秋寒宇总结听到风绝羽的消息了,心情难免不会激动,可要命的是,如今一个错漏让他用心维持了几百年的关系即将发生崩盘性的变化,这让秋寒宇很生气。
心头的思绪闪过,秋寒宇勃然大怒了起来,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咆哮道:“沐天浩,你回去告诉他,这件事跟我秋寒宇没有任何关系,不过你说的对,在梦洲地界,天坊出了事,那就是我秋寒宇无能,这件事我一定彻查到底,三天,三天以后,如果我找不出暗中算计天坊的人,我秋寒宇自己去天坊请罪,要杀要剐,悉听遵便,你看如何?”
“嗯?”一腔怒火难平的沐天浩听到此言,顿时一愣,不知怎么的,他发现自己似乎对秋寒宇太过于苛刻了。
“秋寒宇,你这番话沐某记下了,倘若此事当真与你无关,你又能帮助天坊化解此劫,沐某人给你赔不是。”沐天浩斩钉截铁道。
到了他这个境界,吐个吐沫都是钉,由此可以看出沐天浩对天坊的看重。
可是秋寒宇却摇了摇头道:“我不用你赔不是,我只希望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你说。”沐天浩有些意外。
秋寒宇道:“事成之后,让我见一见风绝羽。”
“你见他?做什么?”
“做什么你无须理会,总之我有我要说的话。”
沐天浩沉思半晌,点头道:“行,这件事沐某人应下了,秋寒宇,记住,你只要三天时间。”
“就这么定了。”秋寒宇说完,拔身而起,头也不回的走掉。
……
七霞界,天道珠,金霄塔,流光殿。
砰!
一记重物落地的声音响彻全场,宽广的大殿,上万的精锐,无不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跌落在地上的血人。
对,就是血人。
风绝羽,已经是流光殿里修行了十日,时间不长,但每天他都会像是个血葫芦似的离开,一天中剑一百余处,剑剑贯穿肉身皮膜,每次都是旧伤未愈、再增新伤,毫不夸张的说,也就是杀神反击的时候刻意避开了风绝羽的要害,没奔着真想弄死风绝羽来,否则的话,风绝羽现在早就下地府跟阎王老子喝酒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自从悟出了肉身炼体之法并且有真武圣截体护体的风大杀手修为大增之的,肉身的恢复能力也委实变态。
他一天中剑一百余处,每一剑都是贯穿伤,可是你只要不是伤到要害,并且给他三个时辰恢复的话,他一准会再次生龙活虎,跑到杀神面前求虐去了,这种宁折不弯的精神头儿,也确实让人惊叹的无言以对。
但是你别看他天天拼命修炼,甚至达到了舍生忘死的地步,流光殿这十天的时间,的确没有白白浪费。
不提那一万精锐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在二楼弥留殿里,天天盯着风绝羽进展的聂人狂和项破天,在默默注视了很久之后,终于发现一点点与以往不同的端倪。
其实你要让他们说出风绝羽在这十天里究竟有什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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