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别了上官府一干人等,风绝羽骑着宝马神骏一路飞驰,片刻后赶到了东城门。
没有受到绿林盟大军波及的城东门口并不安宁,反而聚集了大量的守城军,风绝羽还以为这些家伙得到了周仁广的圣旨准备重整旗鼓,凑近了一看才知道,原来是几个被吓破了胆的将领正琢磨着怎样在这次失利之的承受周仁广的怒火呢。
“怎么办啊?守城军被人打的落花流水,风绝羽他们要是走了,皇上恐怕会降罪啊。”
“那能怎么办?”一个胡子拉茬满身是血,也不是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的人的血的中年将领郁闷的说道:“你们几个是没看见,绿林盟时那一百多头黑虎,生生的把我队伍的兄弟们吞到嘴里嚼成了碎肉,他娘的,老子现在裤裆里还是湿的呢?”
几个穿戴整齐的军伍将领愁眉苦脸,听到这句话都忍不住发笑,眼神有一搭没一搭朝着那将领的裤裆看了两眼。
那中年将领一点可耻的样子都没有,反而骂道:“笑,笑你妈啊,有种你们过去瞅瞅,谁他娘的敢说自己能在那老虎面前站上一会儿,老子跪地下喊他声爹……”中年将冷气哼哼的说着,用手狠狠的砸向身后的墙壁:“活了半辈子了,就他娘的没这么窝囊过……”
一个将领万分理解的劝道:“行了,别吐苦水了,今天晚上的事咱们没看见也听说了,知道你为难,大家还想想回头怎么跟皇上说吧。”
“说个屁啊!”另一个胖墩墩将领咬着一锅烟袋,喷着烟圈道:“天剑山都被人杀的屁滚尿流,皇上哪有心情怪咱们,要我说还是东城守好,皇上要是问起来,至少咱们没有擅离职守……”
众将领一并点头,到现在还没有看见风绝羽骑马走过来,听的风绝羽乐的不行,看来今天晚上把这帮窝囊废吓的不轻,一个个跟打了败仗似的。
去谢君岭走东门路途最近,风绝羽也是艺高人胆大,即使孤身一人也不考虑自己会不会身陷重围,在他看来,守城军跟土鸡瓦狗相差无几,于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勒了勒缰绳骑着踏雪到了东门前。
“谁?”听到马蹄声,几个将领如同惊弓之鸟似的腾的一声站了起来,长枪、大刀各自抄在手里向前张望,许是吓破了胆,那个叼着烟袋锅的家伙直接把烟袋锅握在了手里,哆哆嗦嗦的左顾右盼。
“尼妹啊,要不要这么胆小?”风绝羽撇了撇嘴走了过去,放声道:“把门打开……”
这一声几乎是用着命令的口气,气势中失威胁。
几个将领一看只有风绝羽一个人,顿时松了口气,某个被吓的一整晚上都战战兢兢的家伙终于找到了发泄的目标,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道:“妈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让开门就开门?操,我明白了,这小子是叛军,来人,把他给我拿下来。”
此货说着就要动手,一边回头下令一边得意洋洋的跟身边几个同僚炫耀自己的急智:“这小子骑着匹宝马,看来地位不低啊,管他是不是叛军,捉回去皇上一旦问起来,肯定不会降罪于我们了,怎么样,兄弟聪明吧?”
众将领齐齐点头,挑起大拇指。
只是其中曾经在前半夜浴血奋战过的将领一看风绝羽骑着的跨下宝马四蹄踏雪,登时打了个寒战。再仔细一看,心里“妈呀”一声叫了出来,心道,这他妈的不是那个带着叛军入城的统帅吗?叫什么来?操,对了,风绝羽,这厮是叛军的头头啊。
认出风绝羽身份,他赶忙拦住了打算一拥而上的守城军,点头哈腰的说道:“高人,您别见怪,这小子今天晚上吃多了撑的,小的马上开门,马上开门……”
将领态度的转变让周遭同僚无比纳闷,几个不明白向他投去质疑的眼神,心说他就一个人怕什么?
将领看出同僚们眼中的意味,回身小声道:“你们不要命了,知道这是谁不?”
“谁?”一干将领好生纳闷,暗道谁让你这么害怕啊?
“叛军首领,上官家那个赘婿,娘的,你们是不是想让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黑虎把蹄子踩到东城来?”
“靠。”
听到将领道出风绝羽身份,一干将领吓的冷汗直流,连正眼瞧风绝羽都不管了,巴不得这个凶星赶紧的、麻溜的走的越快越好。
城门打开,风绝羽懒得理会这些势利小人,策马扬鞭,扬尘而去……
小小的插曲没有引起更大的风波,但风绝羽却不知道,打这开始的未来百十来年间,天南境界凡是提到“风绝羽”三个字的人都会下意识的哆嗦一下,他的名望足足传扬了百多年,直到这几个将领老迈不堪的时候提及当时的事,仍旧是一脸的忌惮和恐惧,三天三夜都合不上眼。
从东门出来的风绝羽快马加鞭,踏雪神骏素有日行千里的说法,其速之快让人坐在上面如同坐着一只离弦的飞箭。几十里路并不近,可短短的一刻钟后,风绝羽就到了谢君岭下,可见踏雪神骏并不是徒具虚名。
从东门到谢君岭必须走天南的官道,两旁的树林也不茂密,官府有意打造一条安全的路线来便于通商和附近城镇之间的畅通无阻,故而这一路行来能够清晰的看见几十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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