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再看看徐家,人家是怎么做的?十天,仅仅十天,城东都姓徐了,我们拿什么跟他们斗?天南商会会长的位置一旦让徐家夺了去,以后怀仁堂还能养得起这一大家子人吗?”
这个声音风绝羽比较熟悉,来自三房的佟笙月,正是上官若梦的三婶,上官惊雷的妻室。
上官惊雷因病不能*,四十中旬无一后代留下,一直以来除了喝酒逛窑子,压根就不管什么,上官家交给三房的四个铺了所有大小事宜都由佟笙月把持着,虽然达不到上官若梦那般优秀,但也算持家有道了。
三房管理的是药物配制,兼半个库房的职责,他们负责将订货的份额接过来派人配制,然后交到二房发货到订货人手里,基本上跟大房对外的商务洽谈没有任何干系。
听到这里,风绝羽大抵上明白了,恐怕是天南商会会长竞选一事让所有人都嗅出了味道,结果上半月对手们都在全力以赴的拼份额的时候,上官家却是在为西疆的将士们筹备药品物资。此消彼长,上官家便走向了弱势,这下子二、三房开始埋怨上官若梦管理不当了。
说来这个佟笙月来头也不小,本家乃是洞州的一个不错的世家,当年跟上官府关系不错,两家的家主这才撮合了她与上官惊雷。谁想到因为当年某件事,上官惊雷回来之后身受了重伤,随后就没留下个一儿半女,这也便罢了,上官惊雷之后更是嗜酒如命,也不疼老婆了,日积月累,两夫妻的关系越来越差。随后佟笙月便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商场中,目的便是想握住上官家中属于自己那份产业。
其实天南商会会长花落谁家,各人的心里早就有数了,偏偏上一次张长龄寿诞时上官若梦苦求无果,还不肯放弃这次机会,于是在上午的时候召集了一次秘会,让各房的掌事拿钱出来到各地方活动,争取部分的分额。
毋庸置疑的,此举顿时遭到的二、三房的不满,方才发生了如此大的家变。
上官若梦的声音传来:“三婶,若梦说过,我们还有机会,这次若梦已经联系到几个商家,很有意愿与我们合作,只是银子方面欠缺了一些……”
上官若梦的话音没落,便听佟笙月冷笑道:“你欠缺的是一些吗?三万两银子,还少?若梦,你是上官家的大掌柜,上官家每年盈利多少?上缴多少?作善事用多少?下人的薪银多少?你的心里不是没有数的,除此之外,各地的药园还需要维持,诸州省的关系需要打通,这又是多少,近几年为了西疆的战事,我们上官家付出的够多了,你以为我们剩的还多吗?”
不等上官若梦插话,佟笙月又说道:“还有你三叔,你看看,家里发生了多大的事,他现在在哪?你知道不知道,单是他每个月在晴月楼里的花消是多少?你以为三婶还拿的出来一万两?今天爹也在这,三房四个铺子的帐薄也在这,索性把话说清楚了,皇上的圣旨我们不能违抗,但大家总要量力而行?如果说之前你可以在张长龄那求情延迟些时日也便罢了,三婶不怕陪你赌一把,可是现在呢,还有半个月,是半个月,你觉得拿出这三万两来,就可以超过徐家和陈家的份额吗?”
佟笙月一番说的满堂众人哑口无言,虽然她的言辞过于激动,但无可厚非,在份额的比拼上,上官家想胜出的机率太小了,这一点上官凌云明白、大房、二房、三房俱都清楚,便是现在站在门外的风绝羽也认同。
沉默了片刻,上官凌云老迈的声音缓缓响起:“今天大家都在,那就把话说清楚,上官家到了这等地步,大家有什么更好的建议,都说说……”
还是佟笙月,马上接道:“爹,别怪儿媳妇直接,依我看,最好的办法,就是分家……”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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