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灼点了点头,“有一批货要出,我去盯一下。”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确的,现在沈漫九内心就有种极度不安的感觉,总担心他会出什么事。
“一定要你亲自去吗?”
秦灼眼神忽然变得讳莫如深起来,捏了捏她掌心,“嗯。”
沈漫九找不出让他不去的理由,但总觉得不安心,她抱住秦灼,她有时候爱缠着他撒娇胡闹,但有分寸,绝不会影响到他正常工作。
头一回,她有些无理取闹地问,“秦灼,你明天能陪我吗?”
秦灼把她按进胸膛,亲吻她,他对她的要求想来有求必应,这回却拒绝了她,“明天不行。”
她最终只是点头说了句好。
秦灼看着她,眸色复杂,问:“小九,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他的眼神让沈漫九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些什么,她沉默了半晌,说没有。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静港吧,这样我可以陪你。”
秦灼说话时墨眸一直注视她,他语气平静无波,她丝毫看不穿他眼眸下掩盖的情绪。
但她隐隐感觉的到,秦灼不太开心。
沈漫九垂眸,他心情不太好,明天他有重要的事,她不该说这种事让他分心,等过了明天,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他。
沈漫九第二天和秦灼一起回了静港,他带她回了四年前他们一同住过的那栋二层小楼。
当初秦灼是专门为了她租的,在她离开后他也一直租着,有钱后他就直接买了下来,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住在这里。
秦灼领着她上了二楼的卧室,这段时间他长期住在新城,但家里会定期找保洁人员来打扫。
卧室的布置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沈漫九忽然有些头痛,一些模糊的景象开始在脑海里闪过。
她曾经梦里反复出现的那张模糊的身影忽然清晰成秦灼的轮廓,秦灼在这间屋子里抱着她,亲吻她,陌生却又熟悉的场景反复浮现。
忽然她眼前出现了一条蛇,男人的轮廓又开始模糊起来,只听得到冰冷的声音,“还敢说分手吗?”
男人把玩着蛇靠近她,“永远都别想跟我分开。”
沈漫九忽然浑身一激灵,额头上已经冒了一层冷汗。
秦灼发觉到她神色不对,掌心包裹住她的手安抚她,“怎么了?”
他掌心干燥温暖,沈漫九躁动不安的情绪微微平复,她摇头,“没事,刚才头有些痛。”
秦灼把她抱到床上,抬手擦了擦她额角的冷汗,试探问,“小九,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在下面的地下室里,他给了沈漫九人生里最肮脏的,最黑暗的一段回忆。
也是他最不愿意让她回忆起的不堪过往。
噩梦
沈漫九摇了摇头,“没有,有点头疼。”
秦灼亲了亲她的额头,“那就上床睡会。”
沈漫九做了一个极其漫长的且混乱的梦,醒来后秦灼还在床边陪着她,她醒后一直抱着他哭。
秦灼安抚她,“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梦见我们分手了,我还梦见……”
梦里她跟秦灼说了分手,秦灼浑身是血,拉着她,问她能不能别分手。
她甚至还梦见秦灼在她眼前自杀了。
“傻瓜,梦和现实是相反的,不怕,我们不会分手的。”
沈漫九总觉得在梦里梦到死亡是不好的预兆,再联想到他今晚的交易,她内心极度不安。
晚餐是秦灼准备的,吃晚饭时她一直心不在焉,只吃了两口就吃不下了。
秦灼把鱼挑出刺夹进她碗里,“有心事?”
“秦灼,你今晚一定要去吗?我刚才一直在做噩梦,我怕……”
秦灼勾唇,“小九,你什么时候这么迷信了,货不是一天安排好的,地点,时机都得挑,今天不出,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合适了。”
“出货这种事还要你亲自去盯吗?”
沈漫九以前从来不关心他的工作,这回却屡次提到,秦灼凝视她,深沉幽暗的眼底多了难以捉摸的神色,他又问了一次昨晚问过的问题,“小九,你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沈漫九垂眸沉默半晌,拉住秦灼的手臂,“你不去行吗?可以让别人去吗?”
秦灼的神色变得复杂而微妙,“小九,如果你不放心,今晚可以陪我去。”
沈漫九抬眸注视他,他瞳眸深不可测,她问,“可以吗?”
“当然可以。”
秦灼掌心虚虚实实地握着,他每一次谈话,都没有回避过她,他相信小九,不会傻到背叛他,去帮别人。
静港南港码头。
南港是静港最大的码头,地理条件得天独厚,终年不冻。
雾蓝的夜色下,海风咸湿,海面翻滚着蔓延无际的墨色,鳞次栉比的仓库,货轮隐没在月辉和光影之下,海风凛冽,飒然起声,光影交错,有种光怪陆离之感。
秦灼从车上下来,绕到沈漫九那一侧打开车门,凛冽的海风瞬间灌进来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