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九抱着他不肯撒手,抬眸看着她,眼眸氤氲着水雾,无助又委屈,“秦灼,求你了,别看行吗?”
她这副样子,秦灼觉得心像是被扼住,心疼又难受,他顿了顿,终究不忍心冲她发脾气,“小九,或者你可以跟我解释,这是什么,这么怕我见到?”
她沉默不语,秀眉紧蹙,神色痛苦纠结,苍白的唇几乎被咬出血来,额间有一层细密的冷汗。
“不想说?”秦灼边说边掰开她手指,“小九,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沈漫九眼眶里盈满泪水,“求你了,秦灼。”
秦灼紧绷的下颌微微放松,墨眸变得柔软,声音里是服软和无奈,“你生病了,先躺下。”
她固执摇头。
“好了,我不看。”秦灼边说边把碎片塞进西裤裤兜里,扶着她躺好,“不想让老子看,不看就是了,哭什么。”
沈漫九小心翼翼地抓着被角,仰头看他,“你真不看?”
“说不看就不看,难不成还让老子给你写保证书?”
“那你扔了行吗?”
“不行。”秦灼一口回绝,“好不容易有你这么怕的东西,以后你要是跟我闹脾气不理我了,我就拿这个威胁你,看你还敢不敢发脾气。”
沈漫九低声说,“我什么时候跟你闹脾气不理过你。”
“有没有你自己清楚。”
秦灼又拿了吹风机过来,站在床边帮她吹头发,语气不冷不热,“那东西我不看,你不想说就不说,但为什么撒谎,这两天没上班去了哪里,都说清楚。”
争吵
沈漫九背对秦灼,长发披散在背后,秦灼一手拿着吹风机,修长的手指穿梭在她发间。
“小九,我一直都想保护好你,四年前,我什么都没有,连我最在乎的人都留不住,但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完全有能力庇护你,只要我在,没人能动你,也可以养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所以你什么都不用怕,我永远都在你身后。”
沈漫九暗自捏了捏掌心,如果知道她和别人睡过呢,大概每个男人都很在乎这些吧,毕竟沈渊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口口声声说着爱她,却仍旧觉得她脏。
现在她觉得自己确实脏,配不上秦灼,可还是自私地贪恋他。
沈漫九长睫动了动,她还是没有勇气,告诉秦灼她和沈渊发生了关系。
她不说话,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吹到她的头发基本全干了,秦灼把吹风机放到一旁,语气中透出疲惫和无奈,“小九,你要我怎样做才行?我们已经那么亲密了,我们每天睡在一张床上,我还是经常觉得走不进你心里。”
秦灼温柔地抚摸她头发,语气却低落消沉,“小九,你是真的爱我吗?还是我恰好出现在了你需要的时候,就算出现的是别人,你也可以接受?”
沈漫九背对秦灼,瘦削的背脊微颤,眼泪无声地流进枕边。
秦灼眼神黯淡,言语间似有自嘲意味,却仍有睥睨一切的气势,“没关系,我爱你就够了,反正你是我的人,现在没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
他伸手扳过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却看到她又哭了,秦灼给她擦了擦眼泪,语气寒浸,“到底为什么,是不是因为沈家那些人又找你了?”
秦灼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沈家。
沉默半晌,沈漫九点了点头,“我回了家,爷爷生病了,本来说要和你一起回去的。对不起,害你担心我。”
秦灼皱眉,“你回去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你有能力保护好自己吗?”
“你当时出国了,我又很急,所以就没告诉你。”
“回沈家还要瞒着我吗?”秦灼黑眸深沉,周遭散发着危险气息,“他们是不是和你说什么了?”
之前沈漫九几次和他提分手,和沈家有脱不开的关系,他一直不解,那个破沈家,哪里值得她牵挂眷恋。
沈漫九没再说话。
秦灼觉得胸口处凝结了一团压抑郁火无从发泄,他离开前,小九像个小公主,开心无忧,跟他笑,和他闹,一转眼,变成了这副郁郁寡欢的样子,虚弱憔悴的躺在床上,甚至连和他说话都躲躲闪闪,爱搭不理。
他千方百计精心呵护的玫瑰,却总是受到伤害。
沈家人都他妈该死。
秦灼冷笑一声,“既然你不说,那让我猜猜看,该不会是说沈家要破产,是被我害的,让你在我耳边说说好话,帮帮他们沈家吧?嗯?”
沈漫九有些错愕地看向他,秦灼太了解她,也总能轻易看穿她。
秦灼成功捕捉到了她的反应,“所以你相信了是吗?因为这个又开始讨厌我,疏远我了?”他语气讥诮,“我应该开心吧,至少这回你没跟我提分手。”
沈漫九皱了皱眉,“秦灼,我没有讨厌你,更没想跟你分手。”
秦灼声音冷漠,“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帮,破产了关老子什么事,不光不帮,沈家要是真完蛋了,我还要放鞭炮庆祝。”
他的语气冷漠又嘲弄,沈漫九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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