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周。
他囚禁,强迫她。
像动物一样对待她。
比前世时更甚。
沈渊抚了抚她头发,他知道沈漫九这一周以来经历了什么,但他需要让沈漫九彻底对秦灼死心,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上门找她。
毕竟,做一次和做十次也没什么分别,脏了就是脏了。
不这样,她永远看不清她喜欢的那个人的真实面目。
对她会像野兽一般粗野,失控。
沈渊也心疼她,但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沈漫九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色,脑子里全是和秦灼相处的一幕幕。
那时他仍旧小心翼翼,对她隐晦的表白,他说今晚的月色很美。
今天的月色也很美。
这些天,秦灼几乎日日夜夜在床上折磨她,报复她,占有她。
逼着她一次次说爱他。
但昨晚秦灼没有回家,直到今天下午,沈渊出现在秦灼家里,把她带走,秦灼都没有回来。
他不可能会不回家的,自己被他绑在床上,他不可能会独自把她留在家里。
除非,他出了什么事情。
她心口不受控制的绞痛,她早就不会共感到他了,她意识到,她在担心秦灼。
即使他那样对她,她也不想他出任何意外。
沈漫九下床,沈渊就在隔壁的房间,她敲了敲房门。
很快,沈渊打开了门,“漫漫,怎么了?”
“你为什么刚好在秦灼不在的时候出现?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沈渊眸中划过一抹暗色,“不知道。”
“我不信,他不可能在外面过夜,我知道哥很讨厌秦灼,但你不要动他,他是萧晔的儿子,动了他,你也不会好过,整个沈家也都不会好过。”
沈渊当然知道了他是萧晔的儿子,否则他会直接想办法弄他,而不会选择让沈漫九自己对他死心的方式。
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愿看她受伤。
沈渊没想到,一个在贫民窟厮混的下等人,居然是那样显赫的身世。
秦灼会对沈漫九发疯,沈渊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他早看穿了秦灼的性格,阴郁,敏感,极端,自卑却又强势,对沈漫九疯狂迷恋,那天在寺庙,后来他单独找过秦灼,句句话直戳他的弱点与痛点,所以他回去后才会对沈漫九彻底失控。
沈漫九语气中难掩对秦灼的关心,沈渊神色沉了几分,“他对你做那种事,你还这样关心他?”
她皮肤白,裸露的脖颈,手腕,小腿,连膝盖,都是暧昧,甚至是青紫的痕迹,更不用说其他更私密的地方了。
“你伤害他了?”
沈渊强压着心头阴沉郁气,“没有。”
“那你知道他去哪了?”
沈渊嗓音清冷,“你和他在一张床上,不知道他去哪吗?”
沈漫九的神色有些僵硬。
这些天和他过得日夜不分,浑浑噩噩,迷迷糊糊记得秦灼出门前,吻了吻她,好像说了句等他回来陪她一起出国读书好不好。
沈渊的确知道秦灼去了哪,放着萧家不回,家财万贯,身份显赫的太子爷不当,还要打地下格斗。
也许这种人就是骨子里充斥着暴力和厮杀。
野蛮又嗜血,怎么配得上漫漫。
昨晚最后一场,他输了,被送进了医院,还没出来,受伤很严重。
沈漫九抿唇,“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告诉我。”
“我知道又怎样,告诉你又怎样,难道你还要回去见他吗?”沈渊声音严厉,“你还想被他绑在床上,像个破烂玩偶一样被他玩?”
破烂玩偶。
沈渊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她,过去一周的场景再次浮现眼前,沈漫九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这世界上好像没人真心爱她。
除了破烂,沈渊还说过她脏。
如果真的爱她,会忍心说出这样的话吗。
她和秦灼在床上疯狂失控时,她羞耻难堪,秦灼没嫌她脏。
他说是人都有的生理反应。
他丝毫不介意地吻遍她身体每一处。
沈漫九心口像是有细线扯着,沉默半晌开口,“如果他发现我不见了,会生气。”
沈渊眉心紧蹙,“他生气又怎样?”
沈漫九轻咬唇瓣,难道她这么快就被秦灼彻底驯服了吗?
她怕他会生气,怕他见不到她会发疯。
她和秦灼相互折磨也好,彼此驯服也罢,也许注定了要纠缠不清。
真离开了她,她又不受控制的想他,她知道自己就是犯贱。
她对秦灼提完分手,冷静下来,其实有些后悔,上一世的恩怨纠葛,也许不该算到这一世。
但那天晚上从寺庙回去后,秦灼却忽然开始对她发疯。
让她又一次感到惧怕,怕重蹈前世覆辙。
沈漫九沉默片刻,“你先告诉我,你到底知不知道秦灼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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