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事,沈良不会觉得把女儿培养成联姻工具有错,甚至把这一切归咎于是她不懂事。
她一旦没有按照他的安排一步步走,就会变成不懂事。
她忽然想秦灼了。
她最不懂事的时候,应该就是在和秦灼的那段婚姻里。
处处胡闹,秦灼却从未说过她半句,连重话都不曾有过。
有一回她甚至搅黄了他的生意,没两天正赶上公司年会,沈漫九也被秦灼带去了,一高管喝了点酒,大着胆子当着众人的面说了几句沈漫九的不是。
秦灼当即就冷了脸,“她怎样我都是我纵的,这么说来就是我的错了,要不然把我的位置让给你坐,顺便来指点指点我该怎么做。”
后来那位高管被秦灼使手段玩出了公司,在业界都很难立足,基本上断送了职业生涯,只能回家养老了。
凡是涉及到沈漫九的事,他不讲道理,冷漠阴戾,甚至是是非不明。
他从来都不是正人君子,南国财阀,寡头,政权各种势力盘根错节,交互复杂,他一步步爬上来,看过了太多道貌岸然,惺惺作态的正派人士,也满眼不屑。
他也懒得费功夫维持表面正派,就是要明目张胆地给她偏爱,告诉所有人,沈漫九别人说不得,更动不得。
“我的确是给你安排好了出国,但爸爸好歹还是这个学校的董事,你成绩考成这样子,又和那样的人关系不清不楚,丢的不光是你的脸,明白吗?”
“明白。”沈漫九眼神嘲略带讥讽,“最重要的是丢了爸爸的脸,还有沈家的脸,对吗?”
沈良怔了片刻,“你是不是酒还没醒?漫漫,你忽然变得爸爸好像都不认识你了。”
沈漫九心中苦涩,她倒是重新认识了爸爸。
“我不会出国,我就要在国内读书。”
出了国就要离开秦灼,她不想再扔下他一次。
“我更加不会搞什么联姻。”
“我也绝对不会由着你胡闹!只要我不死,我就不会让你和秦灼在一起。”
……
沈漫九和沈良爆发了一场在沈家前所未有的大矛盾。
两人的争吵在楼下都佣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沈家的家庭氛围极其和谐,小姐脾气温和善良,先生也是儒雅深沉的人,怎么就吵成这样了。
最终沈良下了死命令,在她出国的手续下来之前,不许她迈出沈家半步,办下来之后直接送出国,省得她再和秦灼纠缠不清。
甚至强行没收了沈漫九的手机。
秦灼整整两天没有见到沈漫九,也没有联系上他,整个人已经处于暴戾的边缘。
他在学校拦到顾京墨,许是这两天没休息好,那双深邃墨眸里布着红血丝,语气也阴沉沉的,那股压迫感仿佛与生俱来,“沈小姐呢?”
我梦见你了
“小姐。”秦灼温热的呼吸落在耳畔。
秦灼的声音有些沉重沙哑,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两人拥抱着。
“小姐,我是属于你的。”
他慢慢吻住她的唇。
下一秒,沈漫九猛地睁开眼睛。
天啊。
沈漫九揉了揉头,她是怎么了,已经不止一次梦见和秦灼一起亲密的场景了。
她下床倒了杯水。
“沈小姐。”
秦灼的声音再次传来,沈漫九用力打了自己的头两下,直接灌下了一整杯水。
她对秦灼的非分之想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清醒着都能听到幻听到他的声音。
“沈小姐。”
他清润的声音再次自不远处传来,这下沈漫九确定,她没有幻听。
她环顾四周,像是在露台那边传来。
沈漫九跑向露台,发现秦灼正站在外面,眉目温和清隽,唇角勾成肆意懒散的弧度,眼中噙笑看着他。
沈漫九先是不可置信,接着是惊喜。
她打开露台的落地窗,一下子扑进了秦灼怀里。
抱住他的那一瞬间,沈漫九积攒的委屈忽然爆发,头埋在他胸口哭了起来,眼泪悉数蹭在他衣服上。
秦灼怔住,而后小心地护住她后腰,垂眸沉沉注视着她,语气极尽温柔,“受委屈了,是不是?”
他温柔的声音像是一只大手,一下下捏的她心间直颤。
她看起来愈发委屈,声音又乖又娇,带着浓重的鼻音,“嗯。”
喜欢的人在自己面前这副样子,秦灼一面心疼不已,一面又觉得晦暗深处的欲望开始蔓延。
这样的她,既让人充满保护欲,又充满占有欲。
秦灼的眼眸像是冬日暖阳下消融的雪,折射着柔光,他微微靠近沈漫九耳边,嗓音蛊惑而暧昧,“小姐乖,不哭了,我在。”
沈漫九抬眸,撞进了他深邃又缱绻的眼底。
她眼睫颤了颤,抱住他脖颈,踮脚,娇唇贴上他耳侧,“秦灼,别叫我小姐。”
秦灼本就瘦削利落的下颌在夜色中绷的更紧,电流瞬间从耳侧传遍他全身,随之而来的是一种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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