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良皱眉,“漫漫,绑架你的人,我已经找人查了。”他边说边拿出一张照片,“你看看是不是他?”
沈漫九接过照片看了看,点头,“是,抓到他了吗?”
“他失踪了。”
失踪了?沈漫九垂眸盯着照片,心中隐隐担忧。
“还有你身边那个保镖,叫秦灼,我也找人查过了。”沈良眼中浮现厉色,“漫漫,你太单纯了,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他在你被绑架的时候刚好出现?你没怀疑过他的用意?”
的确是很巧,但用意吗?
秦灼从未向自己索要过任何东西,就连手机也是她主动买给他的,他还在出现危险时毫不犹豫地保护她。
“我相信他……”
沈漫九话还没说完,便被沈良打断,“相信?如果我告诉你他们两个人原本就认识,你还相信他吗?”
沈漫九错愕抬眸,认识?
秦灼明明说不认识的,他在骗她?
我是不是真的很脏
“绑架你的人,叫陈彪,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被人追债的亡命徒。”
“还有那个秦灼,敢在黑市打拳的,又能好到哪里去。我找人查过了,他们两个住的地方差距连三百米都不到,怎么可能没有联系。那个姓秦的救了你,便顺理成章地留在你身边当了保镖。”沈良顿了顿,轻抚手腕的沉香珠串,“漫漫,你觉得他目的单纯吗?”
沈漫九垂眸,心绪复杂,爸爸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乱说骗她。
如果真的是两人原本就认识,秦灼舍命救她,不过是演给她的一场戏,那就太可怕了。
她不了解现在的秦灼,但以他后来的手段和心机,没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
目的呢?
她吗?
从书房出去时,沈漫九觉得头脑仍旧乱作一团。
第二天,沈漫九在疼痛中醒来。
她伸手揉了揉心口处,昨晚翻来覆去失眠了一整晚,早上才睡着,现在又被疼醒来。
沈漫九无奈地在床上爬起来,为什么又开始痛了?秦灼又怎么了?
这样下去她早晚要精神衰弱。
秦灼这头正在仓库里暴打阿彪。
他眼眸阴鸷至极,嗜血又残暴,拳头一下下砸在阿彪身上,指骨上满是鲜血,周遭阴戾寒浸笼罩,暴虐因子在他体内疯狂滋生,叫嚣。
显然,他在拿阿彪泄愤。
至于愤怒的来源,他今天被通知不用再去保护沈漫九了。
哦,还是那个宋璋来通知的,举手投足间都是对他居高临下的轻蔑与不屑。
又被抛弃了,沈漫九甚至不愿意自己来和他说。
那天明明说说的好好的,她提的要求他也都答应了,还是转头就嫌他脏,把他踢到一旁了。
阿彪本就虚弱不堪,每天被秦灼折磨得痛不欲生,他满脸是血,拼劲全力撑起眼皮,“秦灼…求你…放了我……”
秦灼唇角勾起极其恶劣的笑,拿出一张纸巾来慢慢擦拭手指上的鲜血,动作优雅至极,“放了你?”他把沾满血的纸巾丢在阿彪脚边,他声音低沉好听,甚至还带着淡淡笑意,“相比直接杀了你,我觉得还是这样更有意思呢。”
他扬了扬眉骨,肆恣又狂妄,拿出一把军刀来丢给阿彪,“今天你要是有本事杀了我,我就放过你,怎样?”
秦灼边说边捏了捏身侧的拳,骨节作响,光他一个人打有什么意思。
阿彪身体微微颤抖,盯着脚边那把折射着森冷光芒的小刀,他很想一刀扎进秦灼的颈动脉,却不敢去拿。
他深知,就算有这把刀,他也杀不死秦灼那个魔鬼,说不定还会更加激怒他,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