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奚丹安慰道:“你们法师已经在人前隐匿了,真的出问题,因斯也会让教廷来解决这个怪物。怪物再厉害,也无法对抗教廷吧?”
卡玛瓦面色缓和了一些,“你说得对,小姐,在这个世界上,有谁能抗衡教廷呢?”
这句话让秦奚丹微妙地不爽了几秒。
她想了一两分钟,说:“教廷不想惊醒地下的怪物,至于姐姐他们那一方,也不想毁坏古老的城市,那让城市里充满了‘死亡’的,会是谁?”
希蒂娜不太懂教廷什么的,挠了挠头,问:“谁?”
秦奚丹长长吐出口气,“有一个人,他在的地方,就会发生灾难与死亡。他是邪恶,也是堕落,身上还带着一本引人堕落的邪典,法师先生,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他们穿过密林。
纠结的灌木被盲杖拂开,阳光刺了过来,一座沉沦在炮火中的城市伴随浓浓黑烟,撞入他们的眼中。
腐臭的味道浓郁无比,几乎铺天盖地。
秦奚丹太阳穴闷闷发痛,抬手揉了揉。
卡玛瓦脸色苍白如纸,声音虚弱,低声说:“我看到了,很多、很多、很多的亡腐灵。”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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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深绿色的皮卡穿过崎岖不平的道路。
巴塞洛缪坐在卡车外厢, 崭新的绿色军装撑起他壮硕的身体。他的手里拿着一瓶水,袖口往上挽, 露出结实的肌肉。
“老板, 你要喝口水吗?”他把瓶盖拧开,递给旁边的少年。
少年靠在刷得暗绿的车厢,脸色苍白,显得眼睛黑得像深沉的夜。他接过巴塞洛缪的水, 喝了两口, 放在一边, 问:“老巴, 我们还有多久到圣提尔?”
巴塞洛缪:“快了, 大概两天就能到。”
沈承安点头,继续闭上眼睛, 路面异常崎岖,汽车跟着摇晃, 时不时颠一下, 颠得他浑身骨头好像要散架。其他人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道路, 只有他还不习惯, 被颠了几天,就恹恹地靠着, 一句话都不想说。
巴塞洛缪拿出块巧克力糖塞嘴里,又递给他一块,被拒绝后,说道:“我真是不懂,先生, 你为什么要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这里又没有珍贵的宝物, 也没有美丽的……好吧, 有很多美丽的姑娘。”
男人打量着这位芦国来的小少爷,挑了下眉毛,“不会真的是为了爱情吧?”
沈承安恼火地看他一眼,“当然不是!”
巴塞洛缪笑起来,朝他吹起口哨,车上其他人也跟着哄笑,口哨声起此彼伏。
沈承安听不懂口哨是什么意思,但从他们的表情,可以看出他们脸上的戏谑调侃。他本来想解释几句,张开口愣了几秒,又把话收回去,由他们去说吧。
靠在冰冷的车厢上,沈承安攥了攥口袋里的骨架“钥匙扣”,嘴角轻轻往上扬了扬。
巴塞洛缪又剥了块巧克力,塞在嘴里,甜蜜又苦涩的滋味在嘴里漫开。南洲盛产可可,不过这里的人们几乎不知道巧克力是什么味道。
农民们从可可果荚里挑出优质的可可豆,让它发酵、晒干,然后被运往加工厂。无数醇厚优质的巧克力原浆在工厂被加工好,运往因斯,加上糖、奶,变成绅士小姐们下午茶中一道美味的甜点。
但南洲人是无缘尝到这种美味的。他们怎么配呢?
巴塞洛缪第一次尝到这种醇厚的巧克力,是在溢锦工程公司。到了芦国人那边一个重要的节日,好像是过年,那些人都去街上大采购,买各种甜点美食,按照他们的传统,这叫囤年货。
车经理把买来的年货发给大家,作为保安队长,巴塞洛缪也得到了一个大礼包,里面就有几大块巧克力。
他尝到这种黑漆漆的东西前,还有点抵触,但当一块巧克力在舌尖融化时,那种独特的风味和香气,让他彻底变成一个巧克力重度爱好者。
“哎,你家乡不是尔郎吗?”同事疑惑地问:“你没吃过巧克力吗?这个可是你们那边产的。”
巴塞洛缪只露出一个苦涩的笑。
他闭上眼睛,感受舌尖巧克力融化的美妙一刻,想起了小的时候,爬到高高的可可树上,采摘可可果的时候。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来,他像猴子一样,灵活地在十米高的树上跳跃,稍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底下年幼的妹妹饿得瘦骨嶙峋,扒拉地上的草往嘴里塞。
那时他不知道手里的果子可以做成美味的巧克力,登上因斯人的饭桌。
他只知道,必须要为因斯人干活,才能够有一口饭吃。
巴塞洛缪轻轻叹了口气,怀里抱着的枪都变得沉甸甸的。
壮汉叹气jpg。
来到溢锦工程后,他很久没有握枪了。安逸的生活能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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