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按照以前的老路走,会牺牲很多普通人的生命。”
另一个人插进来,打断他,“死就死了,天门开的时候,死人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吗?你还想当救世的圣人吗?”
秦奚丹喝口奶茶,瞄了眼章南露的脸色,发现不出所料,他一如既往地没什么表情。听这群人说话,她大概猜到,这是执火人内部的会议,而且还是高层的内部会议。
执火人原来不能干预政治嘛,但如果真不能插手,他们在这讨论干什么?而且,原来执火人的老大叫院长,精神病院院长?
她发散性想着,至于他们讨论的第一条路第二条路……
都这个年代了,现在和古代根本不同,信息飞快流动,连她班上的孩子都发现了世界开始不对头起来,在主动地寻求办法面对诡异,要他们像过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一样被动等人救援,或者被动等死?
秦奚丹觉得有些戏谑,嘴角往上翘了翘。
不过她倒是能理解当局者的拉锯和犹疑——如果公开诡异和黑暗纪元,会造成更大的恐慌呢?如果公布术法,会让世界更加混乱呢?
在这种定千年百年国运乃至世界命运的决策下,谁也不敢拍板,按下影响这个世界历史走向的按钮。
院长轻叹口气,“先应付好神堕的事,等到夏日结束,就帮忙把夏夫人神格归正。”
简飞扬嬉笑道:“那是,不然我们就没有正常的夏天了,我还就图着夏天那一口冰冻西瓜呢。哎,哥啊,我过来帮忙,你给报销机票钱吗?不是我要讹你,你同事跟你说了吗?主要是上次鬼市,我车被炸了。说起来我就气,一群傻逼玩意脑残邪修,非要炸我的车!”
后来几个人在商量布阵的事,简飞扬明显余怒未消,心里惦记着自己的豪车,对邪修骂骂咧咧,时不时就蹦出个煞笔玩意。
秦奚丹揉了揉耳朵,继续打字整理电脑中的档案,把今天处理的几件诡异归入档中。做完工作,她想起下午算命先生的话,又搜了下地火明夷的卦象。
盲眼老先生说得没错,地火明夷是中下卦,说的是光明受损,前路晦涩不通,有失意之状,适宜韬光养晦,用晦而明。
秦奚丹托着下巴,看电脑上“光明受损、前路不通”出神,忍不住想,明夷为自己取名这一卦象,难道她的处境也不太好?
唉,可惜自己是个菜鸡,也不知道能帮到人家什么。
她抓了抓头发,掏出手机,刚想找明夷说几句话,天空突然一声轰隆巨响,苍白的闪电破开黑夜,将天空劈成两半,紧接着,暴雨噼里啪啦落下来,雨珠击打在窗户上,咚咚作响。
这场突如其来的骤雨让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往外望去,感受到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秦奚丹走到窗前,黑暗的窗户映出她雪白的脸,她微蹙起眉,心里仿佛笼上层阴霾。这种感觉很难说清楚,就像陷入一滩黑色的沼泽里,粘稠的泥浆咕噜冒泡,上面铺满腐烂落叶和误入其中的白骨。
她的心头笼上浓重的不安,隐约感觉有事情发生了。
章南露看着电脑,对另外几人沉声道:“这边有事发生,祂似乎失控得更厉害了,你们赶紧过来。”
说完,他啪地一下合上了笔记本,走到秦奚丹身边。
窗户中映出两个人的脸。
闪电再次劈开长夜,在电光的照射下,玻璃窗里反射的人脸显得异常苍白。
“叮铃铃——”
电话突然响起,章南露接过电话,按下免提,苗年惊慌紧张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出:“老大老大!出大事了!火莲寺你知道吧,那里面的和尚死了好多。”
章南露:“别慌乱,把现场围起来,幸存者先安顿好。”
苗年声音很古怪:“哪还有什么幸存者啊?”
秦奚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就感觉不太好。章南露推开门冲了出去,她也连忙跟在后面。
走到楼梯口,前面的青年停下来,回头看了看她,问:“你也要去?”
秦奚丹下意识说:“不然呢?”
章南露没有说什么,径直冲入雨中。
暴雨倾盆而下,地砖被雨水洗得光滑,雨珠毫不留情地打在身上,带着刺骨的森冷。秦奚丹淌水跑到车旁边,上车后才来得及擦身上的雨水。
她的脸色很不好,问:“怎么那边出事了?听起来很严重?”
章南露点了下头。
来这个世界一个多月,秦奚丹有丰富地求神拜佛跑神庙的经验,对城里的一众寺庙知道得也挺清楚。绝扈市里,只有少数几座庙有高人坐镇,就像庙祝主持的城隍庙、毕阿婆在的四仙庙,还有无上之主的教堂。除此之外,其他大多数寺庙都是偏商业性质的,普通人前去讨个吉利,庙里也靠这个赚几口钱。
火莲寺也是如此。求成功的人说它求姻缘很灵,但不灵的人也不会到处宣扬,又或者适龄男女到庙里一逛,说不定就能遇到合适的人。
世上巧合总有很多,一幢幢巧合凑在一起,就可能变成人们深信不疑的“灵验”。
所以,这座庙里的和尚,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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