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到拿命来拼的份上,她没那么高尚。
只是现在执火人准备在布网了,离六月十五也有一月左右的时间,时间充裕,执火人也有过应对经验,神堕日……应该没有那么危险吧?
秦奚丹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收回目光,和地火明夷说:“没什么大事的!我一定会来霰城,其实我对升龙仪式也很感兴趣!希望到时候就能与你相见啊明夷兄!”
和地火明夷约好霰城相见后,秦奚丹也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条几十年前就建好的街道,梧桐树高耸,葱葱郁郁,树荫浓密,她解决完这里飘荡的诡异,忽然听到一阵悠远的钟声。
“咚——咚——咚——”
夕阳如火,烧红天空,在绚烂的云霞中,一座寺庙巍然而立,钟声就是从其中传来。
秦奚丹记得这座叫火莲寺的寺庙,刚来这个世界时,她到处找庙求神想找到求生的办法,司机大哥还热情推荐过她这座庙,说是求婚姻特别灵。
当时她不打算求婚姻,但还是进去买了个护身符,心里想着聊胜于无。
后来那个护身符直接被鬼撕破,摔到了一边。第二天她就把护身符和其他一堆撒币买来的黄符丢进了垃圾桶。
可能这种事术业有专攻吧,这座庙求姻缘灵,抓鬼却不太行。
秦奚丹想起一个月前的事,好笑地扬了扬嘴角。敲钟说明时间已经快晚上了,寺庙也开始关闭庙门,请香客离开,来这边上香的香客拾级而下,从她身前经过。
她也没那打算进火莲寺求姻缘,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公司加班。
走了两步,她注意到长街上坐着个人。
一个黄袍算命先生坐在路边,前方的地上平放着一块硬纸板,上面毛笔写着断吉凶、算姻缘之类的话。
秦奚丹脚步顿了下,算命先生其实不少见,这身黄袍加墨镜的搭配,应该也是他们算命界的标配,但是寺庙脚下的算命先生,她真没见过多少。
咋,把算命摊开在山脚下,这是要和和尚抢人啊?
算命先生似乎也察觉到她,微微偏过头,声音沙哑地问:“请问您是想算一卦吗?”
秦奚丹发现他是用耳朵对着自己的,心想,难道这是个真的盲眼先生?难怪能这么坦然跟和尚抢人了,原来压根都不知道这里是和尚庙。
这位算命先生看上去很老了,这么大的年纪还失明,都要出来摆摊算命……也挺不容易的。
她心里摇头,走了过去,半蹲下来,听着算命先生的指示,拿起地上的竹筒,一鼓作气摇了六次,中间只稍微停顿一下。
盲眼老先生在纸上记了六次,最后让她停下来,说:“你这卦象,不太好啊。”
秦奚丹听惯这种话术,微笑道:“要多少钱才能破财消灾?”
盲眼老先生摇头,“消不了灾,也就不要财。小姐,这卦叫地火明夷,不算什么好卦象,但也算不上极凶。”
秦奚丹:“地火明夷?”
“用晦而明,凤凰垂翼,前路艰难啊,宜韬光养晦,莫要多惹事端。”
秦奚丹听着这话的意思,是要自己苟起来。她想多问几句卦象的事,但盲眼老先生不肯收她的钱,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她只好把钱收到口袋,心想,看来算命这件事上,还是真瞎了眼的先生算得比较准。至于前路艰难算命的,她听了也没多害怕。
在这个诡异的世界行走,能不艰难嘛,至于韬光养晦的苟鸡方法,和她原来的打算也差不多。
秦奚丹朝算命先生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开了这里,打车回到公司。
在她走后不久,算命先生摘掉架在鼻梁的墨镜,灰褐色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凝视着对面半山腰的火莲寺。香客们陆陆续续离开,小山除去人烟,变得静寂,只有一个僧人挥动扫帚,在路上扫掉落的树叶。
算命先生把墨镜放在口袋,慢悠悠地站起来,负着手,穿过马路。马路边上有一个报刊亭,除开卖各色的报纸杂志外,还卖点香烛佛珠、矿泉水和小零食。
这年头看报纸的人不多,所以与其说是报刊亭,不如说是个小小的杂货店。
杂货店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里面甚至还挂着台小电视。老板坐在小店里,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里播放的节目。
“欢迎大家观看今天的《走近黑夜》……”
《走近黑夜》作为首档带点灵异的节目,一播出收视率就节节攀升。节目开头诡异和恐怖色彩,很能吊起人的胃口,而结尾也带点神秘学的色彩,让人意犹未尽。
它虽没有直接告诉人们世界上有鬼,但慢慢展露了真实世界的一角,意在让人们慢慢接受这个真实而诡异的世界。
报刊亭老板是个看上去六七十岁的老人,他手里剥着花生,旁边放一瓶啤酒,一口小酒一口五香花生,开心地看节目里的主持人被吓得滋呀儿乱叫。
“老板,来一根香。”
听到有客人来了,老板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电视上挪开,从柜子里摸出一捆香,“二十一捆。”他抬起脸,看见站在外面的是个身披黄袍的算命先生,忍不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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