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像,她背对着他们,背影袅袅,如果不是氛围这么诡异,背影也是一个美人。
秦奚丹盯着画上的背影,总觉得十分违和,“这幅画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画上的人黑发如瀑,从头顶垂落,遮住前胸。
秦奚丹盯着这幅诡异的画看了会,在浓密的黑发之间,看见一双暗红的眼睛。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眼睛还在那儿,在发丝缝隙之间,藏在长发底下,狰狞仇恨地看着外面的人。
她愣了下,才意识到,这副画画的不是背影,而是正面。
只是画上的女人散下长发,遮住自己的面孔,才让人第一眼误以为是背影。
这应该是二楼走廊里,唯一一副正面像吧。
在她盯着画出神时,沈承安蹬蹬蹬跑下来,又喊:“老师,你快来看!”
秦奚丹只走到楼梯口,就看见让他大惊失色的东西——
原来画上的女人,不见了。准备来说,他们最开始看见的,不是画,而是一个窗户。
哦豁,来活了。
秦奚丹想到刚才有个女鬼披头散发在看着自己,就忍不住感觉有点刺激和兴奋。打一个鬼,不说系统的奖励,单是这样的恶鬼,看起来也值好多鬼魂燃料呢!
沈承安瘫坐在沙发,怔怔望着对面的窗户,对家里冒出个红衣女鬼,还是有点不能接受。虽然他已经和鬼怪打过不少交道,但这次,毕竟是家里有鬼,还关乎到自己的亲人。
秦奚丹问:“你爸的姐姐,你这个姑母 ,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这栋别墅挂这么她的自画像?”
而且,这些自画像还相当诡异。
她忍不住怀疑,乐文君长期失眠,不会是被这些诡异的画给吓的吧。正常人住在这种环境下,失眠也似乎不稀奇了。
沈承安摇头:“我没见过姑母,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姑母就已经去世了。不过……她应该是一个画家吧?”
秦奚丹想起一走廊的自画像,“……很明显,一个相当有个性的画家。”
沈承安:“小时候,我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但每次我一住进来就哭,后来搬到别的地方,很少再回来,其实,我自己也有点抗拒到这边来。这里毕竟……”
秦奚丹点头,“确实很诡异。”
但凡是个正常人,就不会喜欢住在里面。
沈承安摩挲着红木椅背,想到一件事,眼睛一亮,说道:“对了,我小时候住在这里时,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
秦奚丹偏头看眼窗户,也坐了下来,“是什么?”
沈承安挠头,“我记得有一次,我在楼下放风筝,风筝挂到楼顶的墙外面,大家都弄不下来。然后,我看见从窗户里伸出一只很白的手,替我把风筝解下来了。”
秦奚丹下意识看向外面的树,“这怎么奇怪了?”
沈承安握了握手,说:“因为……风筝和窗户的距离很远,至少有两米,正常人是不可能从窗户里伸出手,把风筝解开的。当时我和其他人说,他们都不信,我觉得被冤枉了,还委屈很久,最后只有我妈来安慰我,说她信我,还说屋子里藏着一个神仙姐姐,偷偷在照顾我。”
秦奚丹:“那你这神仙姐姐,手可真够长的。”
沈承安苦笑一声,“老师,别说这个了,我们去把女鬼给抓出来吧。”
秦奚丹点头,“行,跟在我后面。”
她翻出隐世之镜,照了下走廊,在镜子中走廊换了一副样子,霉斑爬上墙壁,一幅幅画上女人的红裙摆滴出血,滴答落在地上。
走廊地板上浮现长长一条血痕,好像是谁在地板上拖过。
沈承安凑过来也想看,骤然看见镜子里一个双眼镶镜的吊颈女鬼,吓得脸色一白,“老师,鬼在这里面!”
秦奚丹:……
她叹口气,把镜子扣在掌心,说:“这个鬼是我,嗯,是我驭使的鬼怪,是我们阵营的,以后看见她,千万不要动手。”
沈承安:“好的!不过怎么才能驭使鬼怪啊?这样听起来好炫酷。”
秦奚丹:“这是高阶术法,你还要慢慢学习。”
“好的!我一定好好学习!”
……
拿着隐世之镜,追着血迹一路往前,四周的温度也在逐渐降低,他们说话间,吐出一口口白汽。而地面的血迹也从干枯的深褐,变成鲜红,仿佛刚从谁身上淌下。
秦奚丹突然感觉到左侧有什么东西动了下,偏头望过去,正对着一副画。画上背对她而坐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头转过来,浓密长发下一双血红眼睛怨毒地看着她。
她拿起钢笔就准备戳过去,女鬼的身影就消失不见,笔尖抵到的,只是冰冷的玻璃画框。
秦奚丹看过去,另一张画上又出现了女鬼的脸,当快步走过去,女鬼就出现在其他画像上。看来女鬼的能力和她的隐世之镜差不多,能在画中跳跃穿梭。
“这些画,既然是你姑母画的,应该不贵吧?”
沈承安愣愣说:“从商业价值来看不贵,但是情感上……”
他看着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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