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承安几个也跑了出来,不解地问:“老师,你在看什么?”
秦奚丹仰头望天,深沉道:“我在观天象。”
几个人也抬头看着蓝天白云,看温暖灿烂的阳光透过棉花糖一样的云层洒下。
颜逸吃惊地说:“原来白天也可以观天象的嘛,这看得见星星吗?”
秦奚丹尴尬地咳了几声,抿了下唇,“很不好,很凶。”
几个少年眼睛顿时就亮起来,崇拜地说:“老师,你算得好准!”
秦奚丹心想,你们不是一早就把危险说出来了嘛。她保持着端庄而从容的姿态,淡淡问:“说吧,你们遇到了什么事?”
“是这样的。”赵小曙先开口:“我们几个人听说这家鬼屋开业,想着去玩玩,放学后就到了那边。对了,最开始沈承安是不想我们过去的。”
颜逸叹气:“唉,是啊,早知道听沈哥的。”
秦奚丹看向沈承安,少年轻轻握了下拳头,低声说:“我听到鬼屋这个词,就感觉不太好。”
“没错。”秦奚丹点头,“以后答应老师,感觉不好的时候,就不要靠近,相信自己的第六感,好吗?”
少年们忙不迭地点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
秦奚丹心里叹息,继续听他们往下说。
赵小曙苦着脸,圆圆的小脸几乎变成包子,“那个鬼屋排队很长,也很热闹,和我们以前玩过的鬼屋没什么不同,就是进门的时候,有点奇怪。门半敞着,有个女人的雕像从里面探出半截身子,那边灯光很暗,一开始我们吓一跳,还以为那是个真人。”
颜逸:“咳咳,我可没吓一跳。”
秦奚丹听到他们说的布置,微微蹙眉,“妇人启门图。”
沈承安问:“老师,这是什么?”
秦奚丹声音柔和,慢慢说:“是墓葬里常见的雕饰或者壁画,在墓穴深处壁雕画像上,经常有这种图案,门扉半开,一个女子站在门后,探出半边身子,仿佛在呼唤引领亡者的灵魂进入其中,就和你们看到的一样。”
颜逸义愤填膺地说:“原来它是按墓葬来装修的嘛,可恶!奸商!我一定要去举报他们!”
赵小曙摇头,“只是装修这样,应该没法举报。是不是他这样装修,招过来一些不好的东西?我们穿过那道被妇人打开的门,进入到鬼屋里面,最开始一切都正常,就是那条昏暗的走廊,又长又曲折,当时颜逸还开了个很恶心的玩笑,说它像人的肠道,我们像几坨行走的翔。”
秦奚丹赞同点头,“确实很恶心。”
从没见过骂自己骂得这么狠的人。
“后来,”沈承安开口道:“我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被注视的感觉很强,我用明目诀去看时,”他的脸色白了白,“在墙壁上看见,一张又一张人脸。”
怀游说:“还有,我和小曙的眼镜都无缘无故生雾了,还是眼镜外侧起雾,起雾的时候,总有又冷又腥臭的风对着我们的脸吹过来,就像是谁在我们的脸上吹气。”
颜逸挠头,“我倒没有遇到这么多,只是被不知道谁推了一把。”
他们最开始以为是鬼屋的精巧机关,还直呼过瘾,但过了会,在越来越多的异常面前,还是发现了不对劲。难以掩饰的诡异气息、被注视的强烈不适,以及时不时都刺透耳尖的神秘尖啸,都让他们的心里生起浓重的不安。
但那个时候,他们还只是穿过走廊,没有走到鬼屋真正的入口。
秦奚丹颔首,“也就是你们进去了那扇门。”
应该出现在墓穴里的生死之门。
她托着下巴,想了想,忽而好奇问:“那你们怎么出来的呢?是发现不对劲,及时抽身离开吗?”
沈承安摇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是治安局的人过来,说鬼屋被举报有安全隐患,然后我们就被带出来了。”
秦奚丹曲起左掌,掩住唇,嘴角轻轻弯了弯。
她审视着几个少年,问:“不过你们遇到的事情,也有可能是鬼屋的机关。网上不是把这个鬼屋吹得很神,说机关出乎意料 ,有种直逼人心的恐怖吗?说不定,你们只是被鬼屋吓到了呢?”
沈承安脸色苍白,与她对视,低声说:“可是老师,如果只是普通鬼屋……为什么我们出来以后,还总是看到那个开门的妇人呢?”
颜逸连忙点头,“没错没错,而且她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随便一扇门的后面,就探出个死人脑袋,吓死人啦。”
赵小曙:“就像我们还没走完那个鬼屋,而她一直在门后面,等着我们进去。”
怀游推了推眼镜,补充道:“或者说,呼唤我们进去。”
“昨夜我做了个梦,梦见一座黑暗巨大的石门,比正常的门要大很多,就像一座大山。那个女人从门里探出半边身体,俯视着我们,在她的身后,黑红雾气缭绕,好像藏有更可怕的东西。她的体型异常巨大,我们只有她的脚趾大小。”沈承安详细描绘梦境,“那里面的东西,看的时候,我有种出自本能的恐惧,只看了一眼,我就醒来了。”
其他几个人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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